路边立着的王旗是泽雨的青龙旗,让他判断自己是来到了泽雨的都城,只是马车没有在城是停留,而是出城上了官道,乐乐心中立马明白了对方绑了他的目的。
一个大汉又拿了一碗药要让他喝下,乐乐忙叫道:“我要撒尿,尿完再喝吧,否则我就直接尿裤子里,味道可不好闻。”
大汉停了下,放下碗拉着乐乐到边上林中去,乐乐一直昏昏沉沉地,药效还未褪尽,脚步都有些走不稳了。暗中运了下气,乐乐叹了一口气,不说他打不打得过这几个人,他如今应是被下药了,他是什么功夫都施不出来了。再看看自己身上一副农家孩子的衣服,用来防身的药丸和匕首也不用想了,那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直到返回马车前,乐乐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被拎上车,大汉又拿起了碗,这次不等乐乐叫停,直接就灌进了乐乐嘴里。乐乐喝完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再次昏睡了过去。
京城鬼王府内,白子玉面对着远道跑回来的爱哭鬼,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讲了一遍,因为当日乐乐出府与十公主脱不了干系,但是十公主也与乐乐一起失踪了,人们只知道她进了京城,?然后到了城里探望了一下端木侯府众人,当晚就出了侯府,然后就不知所踪了。有人说是十公主带走了乐乐,也有人说是不知名的人把十公主与乐乐一起抓了,京中的消息向来是说什么的都有,但却没有什么根据,只是乱猜。
爱哭鬼听完白子玉的话想了下道:“相爷,你们可是查过瑞风侯府?”
白子玉点了点头,“查过,还请了旨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但是没有什么异常。”
爱哭鬼又想了一下道:“我还是觉得她不会做对不起乐乐的事,虽然她给人的印象有些狡猾狠辣,但是她没有理由这么做,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我信她,信她对我的感情。”
白子玉拍了下爱哭鬼的肩膀道:“你别多心,我信得过你,我想她也可能是和乐乐一起被人抓住了,他们在等着我们去救,这政务缠身不方便,你回来了也好,可以帮我一起找人。”
爱哭鬼点头道:“交给我吧,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的身体看起来不是很好。”
白子玉笑道:“休息?我哪里还能睡得着啊,不说我的事了,京城我都找了一遍,而且也过了这么久,我想人应该已经不在京城了,到泽雨或是赤炎的路上我都设了关卡,你可还有什么其它的路子?”
爱哭鬼想了下道:“人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老实说,我还是觉得瑞风侯府有点儿不对劲。老实说,十公主一回京就去瑞风侯府是我特意交待的,瑞风侯府中人在京中太过招摇,这让她去劝说他们收敛一些,只是怎么那么巧,当好在进了侯府后就出了事。”
白子玉皱眉道:“我也怀疑过,可是实在找不出什么证据来。而且,绑人者没有给我送来任何言语,不是人已死,就是被送去了他处,而我觉得,他既然费了这么大劲,不可能只是想杀个孩子而已,目的不在京城那就是在前线了。按时间算,或许已到了赤炎或是泽雨了,现在我们再去端风侯府找怕是更找不到什么了。”
爱哭鬼挑了下眉头,“找不找得到,还要看用什么法子。不去一回我实在不安心,不过相爷放心,我不需请旨去搜查,我偷着去就好。”相爷查了几遍京城了,如今京中贵族世家对白子玉愤恨不已,不满到了极点,他怎么好再让白子玉出面呢。
白子玉苦笑,如今京中的局势可说是举步维艰,那些世家贵族越发肆无忌惮了。他一边要寻找乐乐,一边要稳定下朝中局势,也是越来越难了。最重要的是派发到前线去的军备物资,已是越来越难筹备。好在前几天乾宗偷偷塞给他一百万两的银票,让他直接派人到远一些的地方买粮草,他才能把这一次的粮草凑齐。可每当想起两军交战,大臣们只想着利益之争,粮草还要让一国之君拿私库偷偷买,他就觉得无比心塞。
送走了爱哭鬼,?白子玉打开窗子望向窗外圆圆的月亮,心中微感宁静,最坚难的时刻到了,只要挺过去,一切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