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万里奔波,云雨虹脚程再快也是要用十几天的,而这十天,白子玉撑得也是十分辛苦,刚开始,他以鬼王身体不适,要休息几天为由将人拦在了门外,可时间一长众将就起了疑心,特别是在两日前,瑞风的大将军周宾带着四十万大军扎在了桂城之下,众人想见鬼王的心更为急切了。
不知何时,鬼王受了重伤不醒人事,鬼王觉得如此深入瑞风国内又无补充军队胜算不大,自己先逃了的传言在军中传得沸沸扬扬,白子玉拉着太子和大皇子特意在大军面前走了一圈,示意众人,他和皇子都在这里呢,鬼王要逃也不会舍弃他们吧,所以鬼王逃走的消息不攻自破,但是鬼王病危的消息却传得更开了。
而这一日,门口的守卫来报白子玉,有位姑娘说是禹王之后前来求见,白子玉很是惊奇,便带着人在大厅内接见。
进来的姑娘不到二十岁,长得明媚动人,十分漂亮,到了厅内对着众人拜了一下,自我介绍道:“白相爷,我是禹王之后,端木明娅,今日前来是想和鬼王谈一庄买卖。”
白子玉挑了下眉问道:“不知是何买卖,你说来听听。”
端木明娅道:“相爷,我是来和鬼王谈的,丞相大人怕是不好做主。”
“只是不好做主,而不是做不得主,那也就是说不一定非得劳烦鬼王亲自来见你了。”白子玉心中有些不快,虹儿不在,他现在非常讨厌有人说要见虹儿。
端木明娅没想到白子玉会如此生气,惊讶得看了白子玉一眼,想了想道:“相爷可能有所不知,这座桂城当初被我父王和大舅舅改造了一番,可说是十分坚固,易守难攻,只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当年我父王想以此城作为起兵的据点,又怎么能只守不攻呢,所以,这城里有我父王的一番妙思,布置了一种阵法,进可攻,退可守,十分精妙。”
这倒是一个新鲜的说法,其它人都来了兴趣,大皇子叫道:“阵法,又是阵法,你说来听听,这阵还在不在,还有要怎么来用。”
小太子道:“大哥,你想得太美了,这位…端木小姐就是要拿这阵法谈买卖,她怎么会轻易讲给你听。”嘴上虽如此说,太子还是兴致勃勃地看向了端木明娅。
端木明娅望向了白子玉,白子玉想了下道:“这买卖倒是可以做得,你说说,你想得到些什么吧!”
端木明娅看着白子玉脸上一红道:“其实早些年我曾与白相爷有过一面之缘,可能白相爷都不记得了。那时我父王已死,我随着母亲逃亡到了墨云境内,那日被一恶霸欺负,是相爷路过为我解了围的。”
白子玉一呆,仔细回想似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时日已久,当时也未放在心上,实在是记得不清楚了,当时帮的就是她吗?
小太子的心中却是警铃大作,大皇姐这才走了几天就有这么大一朵烂桃花找上门来了,不行,做为皇姐最宠爱的皇子,他可不能见事不管,他一定要帮皇姐看住了姐夫才行。
“我明白了,你觉得欠了我姐夫天大的恩情,不还了心里不舒服,所以趁着姐夫来到了桂城,特意要献上这阵法来偿还恩情是吧,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是为了让你心中舒服点儿,我们对这阵法也有兴趣,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太子插言道。
屋内的人险些笑出声来,这太子也是鬼灵精一个,把那端木明娅的话堵在口中说不出来了,看把人家姑娘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真是可怜。不过好在鬼王没在这里,否则可真有热闹看了。
厅内静了一会儿,端木明娅缓过神来,干干笑道:“太子真是太会开玩笑了。”定了下神又接道:“相爷的恩情我是要报的,只是却不是以阵图来报,这阵图十分珍贵,关系到我一家人性命和我的后半生,所以…所以,我还是想拿它和鬼王谈谈。”
蒋侯爷拉了白子玉一下,对端木明娅道:“既然你一定要和鬼王谈,那就等上两日,鬼王身子不适在静养,要过两日才好,城中怕是不太平,你不如就先留下来。”
蒋侯爷对端木明娅手中的阵图却是上了心的,如今情势严峻,大战一触即发,能得一份阵图,就可减少多少伤亡啊,所以他要把端木明娅稳住,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