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难过的道:“我上次和舅舅说我以后想要当将军,结果舅舅很生气,说我没出息,烂泥扶不上墙,还把母妃骂哭了。”
四皇子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二皇子冷哼一声道:“我们是皇子,岂是他能随意说的,可见在他们眼中,根本没把皇权放在眼里。他们想得很美,可也要看大皇姐让不让,有本事,让他们先斗赢大皇姐再说。我看大皇姐对这些世家的态度,怕是迟早要和他们清算的。”
想起出去一趟的经历,再联想到云雨虹在谈到这些世族之时那毫不掩藏的厌恶,几个人沉默了会儿,三皇子低声问道:“是不是就因为这样大皇姐才不喜欢我们的?”
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四皇子轻声道:“其实大皇姐虽然严厉了些,但对我们还是不错的,我们受了欺负,她都会替我们报仇,还让人教我们本事,如果我不争着去当皇上,她应该会喜欢我们吧。”
大皇子想了想道:“等大皇姐回来,我去问下她,如果我不争皇位了,她肯不肯教我武功,我想像大皇姐一样厉害。”
二皇子白了大皇子一眼道:“你想得简单,你想好怎么对你母妃说了?你确定你舅舅能这么放过你?你没听过什么‘身不由己’吗?”
大皇子摸了摸脑袋,不知该怎么说了,几人无话,转身向练武场走去。在他们身后的大树上,闭着眼睛假寐的倒霉鬼睁开了眼睛,拍了拍手从树上飘身落下。
这天下午从早朝上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工部张尚书检举自己的三儿子打着他的旗号,在修堤工程上做手脚,为了贪污工程款竟偷工减料,以稻草填充堤坝,致使一到雨季,洪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张尚书还说,他的二儿子也被三儿子带坏了,和他一起狼狈为奸,所以张尚书把两个儿子逐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并请乾宗立即抓捕两人。而随着张尚书二子一起被检举的,还有当年参与修堤并收授贿赂的两位工部官员,只是等乾宗派人去捉时,这两人己服毒自尽了。
回来的路上,云雨虹几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张三公子先是震惊不信,但在再三求证后,不禁仰天长啸,泪如雨下,大叫:“父亲,你好狠的心啊!”
云雨虹看看白子玉,两人也是半晌无语,张尚书这招栽赃嫁祸、弃卒保車使得并不高明,只是先发制人,抢到了先机而己,当然,云雨虹在事先也猜到了几分,毕竟,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张尚书本就不喜张三公子,拿他出来挡灾也是意料之中的,不过,张尚书把张二公子也舍了倒出乎云雨虹意料之外。
云雨虹见张三公子已悲痛得吐出血来,忙抬手一缕指风闪过,点中他的昏穴。张三公子头一歪,陷入了昏迷。
白子玉看向云雨虹叹道:“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估计等我们回去,他们一切都已准备好了,我们怕是拿张尚书无计可施了。”
云雨虹点了点头,“所以我们也要做点儿什么了。想定张尚书的罪确实有点儿难了,有帐不怕算,会有算总账的一天。张二公子这个人不能留了,就说他意欲炸堤,后又策划逃跑,所以被射杀了。至于这张三公子吗,他可是替你主持修堤的大功臣,回去后我们可要给他请功啊。至于张尚书说的偷工减料,以稻草填充堤坝之事,不妨让张尚书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记错地方了。都昌城堤坝真的只是洪水太猛才决了口子,没找到稻草啊。”
白子玉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公主说得有理,我可没有写折子说决堤的原因是人为的,张尚书此举可谓不打自招。至于张二公子想要炸堤倒是真的,不过堤坝缺口处有发现稻草,可能是张二公子误会了什么。张尚书有修堤之事上有没有责任先不说,教子不严之罪还是要担的。至于张三公子怕也是张尚书道听途说误会了,他是功臣,该大肆褒奖。”
云雨虹点了点头,问道:“如果有一天,你的父亲也像张尚书一样,你会如何?”
白子玉愣了一会儿,苦笑道:“还用有一天吗,我有父亲和无父亲有何区别。感情是要不断的积累和维系的,而一旦耗完了就没有了。张三公子我会去劝一劝他,这个世上,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你付出感情的,没有回报的情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