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全都闭口不言了,文臣都习惯了引经据典的和人辩论,可和一个根本就不和你讲理的人你要怎么办,至于武将靖远侯已经是个例子了,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了。
第三个议题就是那些撤掉的官员所留下的空缺要怎么补上,特别是丞相一职,那可十分重要的,多少双眼睛盯着。所以,一提起这事儿场面顿时热烈了起来,每个人好像都有说不完的话,特别还有大臣的你推荐我,我举荐你的儿子等等这样的事儿出现,让云雨虹更是大开眼界,而三分之二的大臣举荐周大学士为相,相由之充分,准备之齐全,使周大学士为相的呼声达到了众望所归的程度,云雨虹再次感叹,都说我不讲理,那是因为这些讲理的人太无耻,理都被他们拿走了。
当然,按资历,按能力,按威望等等,周大学士确实是不二人选,只可惜,云雨虹还是希望羸弱贫困的墨云国能有一位真正为民着想的丞相,而从这一点看周大学士显然是不合适的。
云雨虹对乾宗道:“父皇,这丞相一职不急,女儿可以先兼着,这周大学士吗还真不太合适,昨日有人来举报,戒严期间,他却跑到妓坊之中,实在不雅。这样品行之人不适为相。”
众人大惊,看向周大学士的眼神都变了。长公主不讲理,但说话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倒从不曾做假。只是这周大人应不至于如此糊涂吧,还是说周大人有什么特殊爱好?
周大学士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看向云雨虹却半晌无语,这反而更证实了众人的猜测。其实众位大臣都被云雨虹给误导了,而周大学士是典型的有苦说不出。原来,当初戒严之时,周大学士出不了门,就想了一招翻墙,因他家宅子比较大,也比较深,外面看是一个四方形,其实是一个有点变形的六边形。有一僻静处,刚好与一个妓院的墙有了点接触的地方。以前是被周家的一些孩子发现的,好奇之下爬过了墙,才知是一个私开的妓院。当时,周大学士是以这样的邻居为耻的,特意派人筑高了这面墙让人再也爬不过去。但在戒严其间,刘相却想起了这个地方,他可以利用这个地方出府,扮作送柴的人进入到各大臣府里议事。当然他是事先买通了妓院的人的,只是不知老鸨为何拿了钱还有胆子举报他。如果周大学士真有胆子问出来的话,云雨虹也会直接告诉他,这妓院是洪大娘开的,那也就等于是她云雨虹开的。
乾宗咳嗽了一声道:“就依虹儿所见,承相你来兼着,有合适的人再说。那你看其它的官员要怎么安排?”
云雨虹提议道:“只是听他们这么一说,这些人如何优秀,我看倒不如是驴是马拉出来遛遛,把刚才提到的这些人来都叫过来,把这些官衙要处理的事务也找来一些,让他们当场比试下,谁行谁不行一看便知了。”
乾宗大喜道:“这个主意好,时间紧急,也不能立即开科考试,但由各位大人举荐,再来一个小型的比试,却十分利于选拔人才。来人,去传这些人上殿。”
众位大臣没想到云雨虹会来这么一手,有的确实开始慌了,只是现在准备什么都来不及了,也只能希望自己举荐的人争气点了。
白子玉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他举荐了这些官员的副手,有些是自己人,有些是有识之士,本来他人单势孤效果不大,但云雨虹几句话就搞定了,不论最终会上来多少人,至少,这些人终于有了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
人很快就传了过来,不到六十个缺,有二百多号人要竞争。云雨虹和乾宗按部门和职位把人分了几批,然后找了几个现在棘手的事让他们想怎么做,并写下来然后上交,再由太监念出。为示公平,所有答卷都不属名,只有众臣评出名次后,才让说出来是谁作的。这种方法也不是绝对的公平,但相对而言已是最好的法子。
直到下午,所有人才都分出高低,乾宗留下了优秀的人并分配了职务。老实说,大多数都是提拔的副手,毕竟接触过了解重点,也知道怎么做合适。周大学士和于尚书安排的人没进几个,让两人郁闷不已。他们觉得,刘相是倒了,但他们又迎来了一个更强劲的对手,这个人没有刘相雄厚的背景,但行事莫测,比刘相更难对付。此时,两个人竟不约而同的怀念起刘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