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治伤秘诀
“我说你是一个胜利者,也不是没有凭证的。梦柔虽然是为了某种目的接近你,最后却真正爱让了你,以至于她并没有为南宫家族传递多少情报,这一点你不否认吧?而且她虽然在为南宫家族效力,却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痛苦的煎熬,这就是她为什么虽然来到了都护府,却不愿意和大家在一起,脸上也整天没有笑容的原因,因为她害怕面对大家,她的精神上有着巨大的压力,这个压力使得她根本快活不起来。梦柔是南宫家族的人,却因为爱上了你而渐渐脱离了南宫家族,虽然由于种种原因,她并没有彻底和南宫家族脱钩,至少她的心有一半放在了你的身上,所以我才说你是一个真正的胜利,胜了南宫家族!”
秦思远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此时此刻,他已不再有怒气,不再有伤心,有的只是悔恨,对自己怪罪梦柔的悔恨。是啊,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无法改变她的身世,没有狠心割舍掉亲情,没有能力改变被胁迫的事实,那自己还有什{ 么理由怪罪于她?
“当你揭破她的秘密时,她为什么那么伤心?为什么那么悔恨?为什么要自杀?因为她觉得对不起你,她觉得辜负了你的深情!对于这样一个情深义重的女子,你难道忍心再伤害她么?”玉琼瑶似乎并没有放过秦思远的打算,每一个字就像是千斤重锤击在秦思远的心上。
“不要再说了。每”秦思远有些虚弱地说道:“你说得对,是我错怪了她,我太自私,完全没有为她考虑。”
“你知道就好。”玉琼瑶见他醒悟了过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幸好没有铸成大错,若是当时你一怒之下杀了她,或是我们去得晚了,你以后就有得后悔的时候。”
“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想见见她。”秦思远急急地问道。
“你又错了。”玉琼瑶摇摇头,“你现在不仅不能见她,而且梦柔必须从此消失,否则你将无法向你的部下交代,毕竟她出卖了你,出卖了蜀州。”
“梦柔从此消失?那我岂不是永远看不到她了?”秦思远疑惑地看着玉琼瑶。
“你呀,本来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变得糊涂了?”玉琼瑶好笑地看着他,“梦柔是从此消失了,以后不会出现一个南宫如梦么?南宫如梦是南宫家族的大小姐,若是她成了秦思远的女人,对南宫家族恐怕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吧?”
秦思远的脑筋飞快地转了一圈,随即明白了,梦柔本是南宫如梦的一种身份,这个身份既然是后来安上的,也可以随时去掉,只要她消失一段时间就行。以后出现的就是南宫如梦,是南宫家族的大小姐,虽然自己的部下不免怀疑二者为何会如此的相像,但世上长得像的人也不是没有,只要几个知情者不说,别人也仅是怀疑而已,不好说什么。
“得警告几个知情的人,一定要严守机密,否则会招致麻烦。”一旦恢复了理智,秦思远立即变得精明起来。
“梦柔已经被我们秘密处决了,世上再不会有此人的存在。”玉琼瑶赞赏地望着他,“不过那赫连铁树太过精明,你要特别提醒他。”
“赫连铁树那里由我去说,以他的精明,该知道若是我不想再追究此事,他是不该说出去的。”秦思远对玉琼瑶的话表示赞同。
“那好,梦柔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由我和雪怜丹妹妹负责,你暂时一心做好别的事情。”玉琼瑶微笑着说道。
“琼瑶真是我的贤内助,转眼间就去了我的一块心病,我真是爱死你了。”心情好起来的秦思远马上变得口花花起来,并且拉起玉琼瑶的手,放在嘴边使劲亲了一口。
“你呀,真是色心不改!”玉琼瑶在秦思远的胸前轻轻擂了一拳,苦笑着说道。
“梦柔怕是一时半会看不到了,眼看我身边少了一个女子,你难道不应该多补偿补偿,以安慰我这受伤的心灵么?”秦思远嬉嬉一笑,捉住玉琼瑶的手,借机将她拉到了怀里。
玉琼瑶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上,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脸色一红,嗔道:“大色鬼,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当心有人进来撞见了。”
秦思远振振有辞道:“不会的,大家都知道我心情不好,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我的。”
玉琼瑶失笑道:“他们哪里知道伟大的秦大人此时心情已经好得不得了!”
秦思远一边用手揉着她的酥胸,一边笑道:“是啊,他们可不知道玉夫人更加伟大,有治疗秦大人心情不好的秘方。”
玉琼瑶被他弄得心跳加速,体温升高,渐渐地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味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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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下郡是地处齐州中南低山丘陵与齐州西北冲积平原的交接带上,地势南高北低,地形复杂多样,大体可分为三带:北部临湟带,中部山前平原带,南部丘陵山区带。泉下郡境内河流较多,主要有湟水河、清河两大水系。还有南北小沙河,玉瑚河等河流。湖泊有太明湖、飞云湖、昌平湖等。
泉城是泉下郡的首府,也是齐州的首府。“家家泉水,户户垂杨”,“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说的就是泉城。这是一处以泉水众多、风光明秀而著称于世的美丽城市。
泉城内百泉争涌,分布着久负盛名的豹突泉、黄虎泉、腾龙潭、翡翠珠玉泉四大泉群,有美泉一百多处,享有“名泉天下扬”之美称。豹突泉有“天下第一泉”之美称,喷高三尺已不复见,然奇泉不可不看。黄虎泉,找一个人少的早上,漫步泉旁,看泉眼如珠冒起,听黄虎泉奔涌之畅快,亦属一乐事。
泉城不仅风景绝佳,战略位置更是重要无比。泉城扼守着禹州、骥州至齐州中东部的一条最重要的通道,也是内地物资输往海外的重要中转站。自古以来,泉城的得失总是决定着齐州的归属,因为它是齐州东西南北交通大动脉上最重要的一环,无论谁得到它,在齐州的争夺战中总会处于战略上的优势。
齐州的流民军首领张觉曾率领十五万大军猛攻泉城,就在他快要得手的时候,小日人在齐州的东岸登陆,并迅速向内地推进,三天后开始围攻齐州东部重镇登州城,张觉不愿意做亡国奴,从泉城撤兵,率八万大军回援登州城,自此以后,他就再没有入驻泉城的机会。
按照朝廷的旨意和秦重的命令,风夕舞本应在张觉和小日人激战正酣的时候出兵东进,趁机收复被流民军占领的齐州地盘,那样以来,她就势必先入驻泉城,但考虑到自己向东进兵很可能给流民军造成恐慌,使之不能一心一意抵抗小日人,风夕舞并没有理会朝廷的旨意和秦重的命令。不过,当流民军和小日人之战结束后,风夕舞就毫不客气地出兵占领了泉城,给东部的流民军造成威压的态势。此时流民军在与小日人的作战中已损失兵力达五万以上,再没有能力攻占泉城。
天色渐暗,从泉城的东门走进两个人来,当先一人三十七八的年龄,壮硕的身材,一张四方脸上长满了寸许长的胡子,使他显得强悍霸气。他的背上背着一柄大刀,那刀足有五尺长短,刀柄上系着一方红绸,在夕阳的映照下,红绸越发的鲜艳,与大汉赤红的脸交相辉映,使他看起来更加的威猛霸凌。在他身后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儒士,瘦削的身材,一件蓝布长衫显得分外的宽大。这人和威猛大汉走在一起,一点也不显眼,不过他那双细长的眼睛中不时闪过的精光显示出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二人沿着城内的大道一路走去,两双眼睛不停地四处打量,大汉的脸上渐渐露出惊奇、羡慕之色,而儒士的脸上流露得更多的是赞赏之意。
“许先生,几个月以前,我也曾悄悄来过一次,那时的泉城可萧条的很,想不到数月不见,这里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大汉的双眼扫过街旁的一个热闹的店铺,赞叹道。
儒士微微一笑,说道:“那时候泉城正被战争的阴云所笼罩,人心惶惶,自然要萧条些,现如今风夕舞的大军驻扎在城内,居民无所顾忌,放心自在地吃喝玩乐,热闹繁华是很正常的了。”
大汉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恐怕不止是这么简单,虽然流民军与小日人一战,实力大损,但流民军仍有十多万军队,随时可以西来泉城,泉城的百姓就没有一点担心?再说那时候城内人流稀少,店铺关张,乞丐成群,也不像是仅仅因为战争造成的样子。”
儒士似乎对大汉的说法颇感诧异,怔了一怔,问道:“头领是说如今这种景象全部是因为风夕舞占领了泉城后形成的?”
第七卷内修第十二章会晤
第十二章会晤
“大有可能。”大汉点了点头,“风夕舞战无不胜,她的军队进驻泉城,可以稳定民心,这一点是无庸质疑的,但仅仅靠这一点,恐怕还无法造成泉城今日如此繁华的景象,我怀疑她采取了什么特别的政策。”
儒士对大汉的话并无多少怀疑,在外人看来,大汉似乎是一个莽夫,并没有多少心机,但儒士却知道,头领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看问题往往非常独到,所以他才能在短短几年间将流民军发展到二十万之众,并占领了齐州大部,若不是小日人来插上一杠,只怕整个齐州已落入他手了。
“实情究竟如何,我们只要和轻风军一接触就知道了。”儒士对大汉的看法不置可否,“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头领的打扮太醒目了,尤其是你的那把刀,简直成了你的标记,只怕我们早已被人盯上了。”
大汉嘿嘿一笑:表“盯上了又如何?我本来就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的身份。风夕舞若是用阴谋手段暗算了我,那她就不是风夕舞了,也休想与我流民军合作。”
“头领虽然说的有理,但我们在暗处多了解一下轻风军的情况,对我们的谈判总是有些好处。”儒士劝道。
“说的也是,就依你,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大汉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在泉城的总督府里,风夕舞已经得到了二人进城的消息,听了密探人员的汇报,风夕舞笑着说道:“张觉的豪气真是大得很,竟敢大摇大摆地在泉城内闲逛。”
风夕舞是三天前来到泉城的,她来泉城的唯一目的是与张觉谈判,希望和平解决齐州的问题。虽然夺取了骥州的控制权,并占领了齐州一部,但风夕舞的压力并不小。孟京帝国的两个王子之间的斗争已经落下帷幕,主战的二王子阿骨打占了上风,孟京帝国已经做好了出兵南下的准备。而西边的复兴王朝也对骥州构成巨大的威胁。在这种情况下,风夕舞必须稳定齐州的局势,使自己有一个强大的后方,如果三面临敌,即便是以轻风军的强大,也是难以应付的。
旁边的吕子岳说道:“张觉既然孤身前来,我们何不将他擒下,逼迫流民军投降?”
风夕舞螓首轻摇,说道:“张觉既然敢孤身前来,必定是对流民军做好了安排,即使拿下了他,流民军也不会投降。再说我们也不能失信于人,否则以后谁还会相信我们?”
吕子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风帅说的是,属下倒是欠考虑了。”
风夕舞说道:“这也不能怪你,恐怕大多数人在这种时候,都会有你这样的想法。不过我要说的是,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张觉既然在短短两年时间内就将流民军发展到二十万之众,他就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以前很多齐州的官员都是被他粗犷的外表所惑,认为他不过是一介莽夫,容易对付,结果一次次败在他的手中,让他占领了齐州大部。这些教训我们不能不吸取,不然我们不仅不能和流民军和解,有可能双方还大打出手,这不符合我们的战略意图。”
吕子岳点点头,说道:“属下一定会记住风帅的话,一切以大局为重。”
风夕舞微笑道:“好了,派人暗中保护张觉,不能让他在泉城出了事,也不要干扰他,就让他在泉城好好玩几天好了,相信等他将泉城的情况了解清楚了,他会和我们坦诚相见的。”
吕子岳点头称是,转身布置去了。
张觉在泉城转了三天,也不见轻风军的人来请他,颇感奇怪。他知道对方已经知晓他到了,因为一天十二个时辰跟在自己周围的人除了轻风军的人不会有别的。在他的耐心消磨得差不多了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主动和姓许的儒士一起到了齐州的总督府。
“张将军这几天在泉城玩得可好?”见手下将张觉二人引到议事大厅,早已在那里等候的风夕舞站起身来,笑吟吟地问道。
风夕舞绝美的风姿让张觉大大震惊了一下,他早就听说过风夕舞的大名,知道她是帝国最年轻的元帅,是一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军事大家,也知道她是军中的凤凰,美丽无匹,但亲自见识了风夕舞的风姿,他还是忍不住一阵心动神摇。
不过,张觉毕竟不是等闲人物,很快就醒过神来,笑着说道:“能自由自在地在小姐的领地里领略小姐治理地方的手段,又蒙小姐亲自接见,张某真是大感荣幸呀!”
风夕舞何等聪明,自然知道张觉话里有话,他说自己在泉城自由自在,自然是表明没有将己方的数万大军放在眼里,而且对方称呼自己为风小姐而不是风元帅,也是表明在对方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女子,元帅的身份并不能压倒他。这个张觉确实不简单,一开始就为自己造势。
不过风夕舞似乎并没有和他一争高低的意思,只是笑着说道:“张将军来泉城一趟不容易,是该到处看看。来,让我为你介绍一下我方的诸位将领,以后将军若是还想到哪里去看看,他们都可以为你领路。”
张觉犀利的一句话并没有得到回应,就像是刚猛的一拳打到了空处,丝毫不着力,反倒让自己有些难受。他怔了一怔,随即掩饰性地大笑道:“好,张某早就听说过轻风军团的将领个个都是英雄男儿,今天倒要好好结交结交。”
双方作了简单的介绍,轻风军方面的吕子岳给张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随张觉一起来的流民军参军许如儒也让风夕舞等人感觉到不凡。
待双方分宾主坐下,风夕舞问道:“张将军在泉城走了几天,不知感觉如何?”
张觉洪笑道:“感觉很好,至少这泉城表面上看去一派繁华。”
风夕舞笑着问道:“听将军话中的意思,真正的情况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了?”
张觉瞪大眼睛说道:“张某这几天听说了一个故事,不知小姐可愿意听我说出来?”
风夕舞露出颇感兴趣的神情,说道:“张将军尽管说,本座洗耳恭听。”
张觉大声道:“好,那张某就直说了。”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这城内有一个姓王的小商人,现在也就是三十五六岁,十年前因为得了一种病,久治不愈,以致于生意做不成了,还欠了一大笔债。他家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因为这病,他已没有办法养活他们。同城有一个姓赵的士绅,家里很富有,却因为妻子没有给他生下儿子,无人传承香火,于是他便想娶一房小妾,为他生个儿子,可他的妻子不同意,只让他租下一个女人,用来生儿子。有一个媒婆得知两家的情况,便从中说合,使得王姓商人在五年前将妻子典押给了赵姓士绅,当时双方签定了典押文书,王姓商人将妻子典押给赵姓士绅三年,收取对方一千金币,若三年内妻子为对方生下一男半女,就拿两百金币将妻子赎回,否则,典押期延迟两年。”
“两年前,王姓商人用典押妻子所得钱财治好了病,并重新做起了小生意,他本想将妻子赎回,可因为妻子在典押的三年中没有生育,便只得又等了两年。今年六月十八日正好是典押的最后期限,那天,王姓商人拿着文书和两百个金币去赎妻子,却在赵家吃了闭门羹,原来他的妻子美貌善良,这些年来赵姓士绅已深深喜欢上了她,不愿意将她归还。王姓商人讨要妻子不成,便到官府告状,不想赵姓士绅早将官府买通了,官府不仅没有为王姓商人做主,反倒给他安了一个买卖人口的罪名,将他打入了大牢。王姓商人又急又气,旧病复发,死在了牢中,他那十五岁的儿子上赵家理论,也被对方乱棍打出,如今成了一个又残又穷的乞丐,在街上流浪。”
张觉说到这里,端起茶杯将剩余的茶一饮而尽,盯着风夕舞道:“小姐说说,这泉城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风夕舞听张觉说到中途,已是色变,等张觉质问她时,她的脸色铁青,回头盯着泉下郡的郡守吴通问道:“吴大人可知此事?”
吴通见风夕舞的脸色难看,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翻身跪在地上,说道:“风帅恕罪,属下并不知道此事,不过属下一定尽快派人调查,若是属实,属下一定会严办当事人!”
风夕舞的脸色稍稍好转,说道:“那好,希望你尽快给本帅一个说法,而且我也不允许在我的辖地里再出现类似的事情,本帅不希望我们刚创造的大好局面被一些人一些事给毁了。”
第七卷内修第十三章理论
第十三章理论
帝国虽然禁止买卖人口,但对于典押人口,并没有明确的禁令,只要双方当事人同意,又有保人,官府一般对这类事情是不过问的。不过,典押人口的行为对被典押人来说是极大的侮辱,人们普遍对这种行为感到不耻,尤其是对那些典押自己亲人的人,人们是极端看不起的。正因为如此,吕子岳等人对王姓商人并没有什么同情感,倒是对他的儿子有几分怜悯。
风夕舞的想法和吕子岳他们就不一样,她出身低下,从小就饱尝人间的冷暖,知道普通老百姓的艰难,王姓商人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应该不会将他年轻貌美的妻子典押出去的。因此风夕舞倒是有些同情王姓商人,当然更同情的是他的儿子了。风夕舞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自己已经在泉城推行了阶层平等的政策,而赵姓士绅的做法表明了他根本没有把这个政策放在眼里,若是任由这种现象存在下去,只怕自己推行的新政就成了一纸空文,这是很危险的。基于以上两点,风夕舞非常生气,对吴通也就很严厉。
风夕舞这边的人见张觉一上来就大伤己方的颜面,打压己方的气势,很不舒服。尤其是吴通,对方的一个故事让他今天在风夕舞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极坏的印象,他对张觉恨得牙痒痒的。
坐回原位的吴通一眼睛转了一转,忽然问道:“不知张将军的这个故事是自己亲自打探出来的呢还是有人事先告诉将军的?”
在座的风夕舞一方的众人都是一惊,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若是张觉自己打探出这个故事还好说,若是事先有人告诉他的,那就说明他在泉城有密探,这就不是一个小问题了。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轻风军这几天在张觉的身边安排的有探子,若是他自己打探出来的,这些探子没有不禀告的道理。
张觉对这个问题的回答顿时感到有些为难,说是自己打探出来的吧,对方对自己这几天的行踪一清二楚,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自己说话的真伪,让对方知道自己在说谎并不利于以后的谈判;说是有人事先告诉自己的吧,那就是明摆着承认了自己在泉城派有密探,是一种极不友好的行为,而且对方在随后肯定会搜捕这些密探,消灭自己在泉城的耳目,对自己也很不利。有了这些顾虑,张觉一时说不出话来。
倒是他的参军许如儒反应较快,微笑着说道:“各位应该知道帝国有一句古话,叫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泉城内王姓商人典押妻子闹出的纠纷并不是一好事,我们知道也就不足为奇了。”
风夕舞对此事倒是不想过多的追究,张觉在齐州起兵两年多的时间,对泉城动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在泉城内安置一些密探也是很正常的,而且他布置密探肯定是在自己占领泉城之前,因此在这件事上过多的纠缠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过这倒可以作为谈判的一个筹码,毕竟对方培养这些密探并不容易,未必愿意让他们平白牺牲。
这样想着,风夕舞转移话题道:“张将军认为泉城的繁荣是表面上的,无非是说本帅治理泉城并不得法,泉城的百姓也未必会认同本帅,关于这一点,本帅并不完全否认,因为本帅接管泉城的时间不长,新政才刚刚推行,一些事情还来不及解决,百姓归心还有一个过程。不过本帅想问问将军,博合、乐坊、登州等地的情况怎样呢?百姓是否过上了好日子?尤其是博合,那是将军的起家地,将军占领该城已有两年的时间了吧?那里有没有泉城的繁荣?”
张觉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高大的身子往椅子里缩了缩,似乎想避开风夕舞如矩的目光。他这次之所以应风夕舞的邀请,冒着极大的风险亲自来泉城谈判,是因为他有不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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