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着意入窗帷,染莺枝,绣蔷薇。喜鹊临门,绊惹两心催。约定千年等一回,天做证,地为媒。盈盈莲步细作为,点丹唇,描青眉。十里红妆,唢呐尽情吹。花轿锣鼓并肩随,圆月梦,彩云追。
慕容九看着铜镜自己盛妆的样子,虽然五更不到就被从被窝抓起,折腾来折腾去到现在她几乎是一口水没喝,从沐浴更衣到娘亲为她梳发到现今妆面完成,慕容九若以前觉得结婚是件不该是会掉泪的事,那么她现在发现错了,成亲是件会让人忍不住落泪的事。
太累啦!累惨了,真是累暴啦!简直就是身体精神上的虐待,想想那挽面!欧卖噶,现在想想脸上都还会疼呐。
可是,或许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累,在慕容夫人持起木梳为她‘上头’,那温柔细致的动作还有口里温柔念到的‘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慕容夫人那温柔溺满疼爱与不舍,却又满满欣慰的雾水眸子从铜镜折射出光影,慕容九无论平时再如何的淡然,亦忍不住眼眶泛红。
她也许不能感受慕容夫人那嫁女的心情,却在这一刻明显的感受到出嫁前的不舍。
虽说在她的心里没有那么强烈的意识,出嫁便得从夫,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出嫁后,也许她可以‘回家’的时间就更少了。
回家这个词说的再也不是回慕容家,而是回她与东方逸的家,现在的家以后只能叫作娘家,她,将要有一个自己的家。
这样的一个认识让她的心有些欣喜也有些沉重,那是一种背负上责任的感觉,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甜蜜的负担吧。
“小姐,小姐!来来来,快点趁还有时间,朱唇未点,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要不然这一天可没时间吃了。”慕容九还在恍惚中,雨儿风风火火的声音传来,手上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粥里混着各种细末的佐料,散着引人垂涎的香气。
蝶儿扶着慕容九坐到圆桌旁,看着雨儿将粥碗放下,那浓粘的粥微微的晃了晃幸而并无溢出,微蹙了下眉头,口中不满的道:“雨儿,今天什么日子,收收你那咋呼的性子,别在紧要关头惹出什么事儿。”
雨儿闻言吐了吐舌头,微微有些羞涩,嘴上却理直气壮的道:“我这不是兴奋嘛,小姐大婚我能控制着没跳起来,已经是好的啦!”
“嗤……”慕容九努力的抿住嘴,一手更是及时的捂住,不让自己喷饭,咽下刚刚进口的一口粥,笑道:“是你家小姐我大婚,又不是你大婚你兴奋什么呀,还要跳起来哪,真是……”
“呵,高兴到是真,以雨儿的性子跳起来也确实不是不可能。”蝶儿看着雨儿努嘴刚想反驳慕容九,轻笑着将其打断,跟着调侃了起来。
说实话,她也是兴奋,只是没有雨儿这么夸张而已。不过,想着先前替小姐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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