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见那位既然找上他来,便又找上我们这些在他跟前,听差的苦哈哈来此等候接应上僧。除了我们这些被派来城中,有可能接应到上僧的人外。在这宣暮郡至安遵郡的路上,也同样有不少人在等候接应上僧。只是为了提防想要拦截上僧的那边人,我们在上僧出登宁府来宣暮郡的这段路上,并没有派什么人等候接应。而且...那边也好像察觉到了我们这些,被派来接应上僧的存在。既然爷们儿有幸接应到了上僧,那爷们儿就要护着上僧出城南去。眼下这城里虽有拦截上僧的人在,但派我们来此接应上僧的老大人,在城里也同样有相熟认识的大人在。只要咱们小心行事在那位大人安排下,悄悄出城南去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那些拦截上僧的人,他们可是将诸多人手,都给分布到了通往,符非郡的各处驿道要路上。据探马回报南面虽也有些拦截上僧的人在,可人数却是不多。”
小校说话间便带着几分略有深意的眼神看向了淡如。淡如则在听了小校一番言语后不由点了下头来,心下却也不免为之一松。看来他在当初情急之下想出的真假之计还真奏效。连峰果然不出他所预料中了此计!这样一来自这宣暮郡南下安遵郡却要容易多了。而对于眼前这小校...却不想连讳在得了自己真假书信,不光是同样中了他的计策而且还派人来等候接应自己...既然如此岂有不用之理?!不过连讳竟会为此动用他在州中,世俗家子的力量来助自己还真是没有想到。而派这小校来此接应自己的那位,与连讳渊源颇深的老大人...
淡如心念一转便双手合十,向那接应他的小校打了一佛号道:“阿弥陀佛!不知施主如何称呼?”
小校不敢托大见淡如问其姓名,便赶忙向淡如抱拳回道:“不敢!不敢!某姓韩名侗”小校韩侗说话间便接着小声向淡如言道:“侗为登宁府州师营什长,为州师伏登营营主老大人亲随,侗此次前来正是受营主老大人所派。此地不宜久留,上僧还是快跟侗,离了这小巷去到安全处才是!”
听了韩侗自报身份,淡如便点头应道:“韩施主说的是,那此行可就要多多劳烦韩施主了。阿弥陀佛!”淡如说话间便又向韩侗双手合十,微一躬身打了声佛号。
而站于一旁正自顾摸着胡茬的须怀,却也随即大嘴一咧向那刚才,被其刀架脖颈的韩侗笑道:“韩军爷可莫要怪老...我刚才那刀才是!毕竟刚才咱不知道军爷是来接应的帮手。莫怪!莫怪!”
韩侗嘿嘿一笑随手便摸了摸,刚才被须怀刀架之处:“韩某自己就是吃这口见刀见血饭的没什么好怪的。不过僧师你这刀上本事却当真了得!怕就算韩某刚才早有防范,也是防不住僧师这一刀之势。若刚才僧师那刀不是架在韩某脖颈上,而是刀在闪来时稍微偏移些的话,怕某这颗脑袋可就要不保了。这一刀之势如此刚猛速快,可非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想来僧师在归愿寺那也定是号人物。”
须怀微微一怔随即便面露几分,好似被韩侗猜到般的神色模样,大手一挠光溜溜的戒头不由赞道:“呃...嘿!韩军爷倒真是好眼力!牟怀正是归愿寺戒堂里的寺师。”须怀面不红心不跳地向韩侗说着假话,倒是那四名真归愿寺戒堂弟子面上不免露出几分异样。但知事中真相的他们自不会,揭穿这假冒本家寺的外宗僧徒。
韩侗一听须怀此言还真被他猜中,随即便又笑着向须怀摆手道:“什么军爷不军爷韩某在州师营子里,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卒罢了。僧师只管叫韩某名字便可。”
须怀哈哈一笑他倒觉得,眼前这韩侗还真有些对脾气,随即便道:“嘿嘿!那我就托大叫军爷一声韩老弟了!”
看着正与须怀言语的韩侗,淡如面带笑意下心中却不由暗暗思量...此行说不得还要多多依仗连讳派来接应之人。眼下也只能如此!不过...若按总院里的那位谋划...连讳支持的宗子牟尹,早晚要被寞昂所取代。真到那时...这被连讳派来接应自己的韩侗....
韩侗又在与须怀多说了两句后,便招呼起淡如一行向小巷外走去。而须怀则趁韩侗不注意时,私下间便向淡如与随行而来的,那四名归愿寺弟子使了几个眼色后,就又上前与韩侗搭起话来。当淡如一行随韩侗走出小巷,与候在巷外之人汇合后,便快速离了小巷向远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