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通体乌黑透着几分光泽的铁钥匙,出现在了淡如的手掌中。拿着这枚铁箱钥匙的淡如,在用手指摩挲着铁钥匙时,心中却也不由带起几分异样...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心绪,或喜或忧亦或是悲伤地涌上心头。
不知为何那早已在他记忆中,渐渐模糊了的熟悉面容,又再次渐渐清晰起来。是他的三叔还有自己的老师父扶明...一幕幕回忆则如走马灯般,快速地从他的脑海中闪现。从三叔带他离开第一个家,到他在第二个家中亲眼看着,老师父扶明在将自己托付给,第二个家的寺正院主后的圆寂。转而又从他来到第三个家,认识了那对他来说犹如娘亲般的法侍姨娘...还有那猿啼涧锢舍里教授了自己字法,虽从未没叫他一声师父却如师父般的悔师叔...最终他成为了现今师父的门下弟子,并渐渐在金弘山上崭露头角,苦研宗门三大部经十余年,终得将授绯衣...
他虽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了现如今,在宗门中令人羡慕的地位和权势。但这一切却非他所想要的...自己这些年来亲历的宗门种种,不由不令他对自己所信仰的宗门,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失望与迷茫。直到现今他所做的这一切,也都不是他喜欢和想做的。他之所以会应下总院里的那位,帮她支持寞昂来争夺国师德主法嗣之位。不过是不想看到因宗门本身利益熏心的权利角逐,而致使州中九郡诸多百姓遭此大难罢了。州中百姓不应为了宗门中,那些自私自利之人眼中所炙热的权势,而倒在他们所信奉的佛陀面前。
“嘿!上僧要是将那当年的事给捅个窟窿,的确是能让总院里的院掌座跟他所支持的牟元,说不得势力就要大受折损。更能令那位扶保寞昂,得继国师德主嗣位的机会更大几分!可上僧若是真将那当年事,就这么在总院里捅出来...我虽不是上僧这信小乘佛的门中僧徒,可也能预见到时候因这事,而受到波及牵连的定不在少数。听说当年那件事的主导者胜荇,在主导那件事时可有不少随他得利之人,摇身一变成了一寺之主亦或是寺中长老寺权在握!这些人既然在当年因胜荇而得利,那定然会承胜荇的情!就拿现今总院里的院掌座来说,他在总院外的那些支持他的宗门势力。可不大多数就是当年随胜荇的得利者?依我看...就算上僧真能因此事将胜荇给拿下。但最终这胜荇能不能定罪...那还真是两可的。毕竟到时候那些得他利,正因当初那事才居有,现今权势地位的人,就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胜荇,就这么在宗门中失势。你想想要是就连胜荇,都因当初他所亲手,导致的那事而遭了罪惩。他们那些随他一起兴风作浪的还能讨得了好儿?到时当年的那些苦主,难道就不会趁此机会,去总院上告么?那些当年的苦主和早已身死在当年那事中的人。难道他们在宗门中就没个外戚亲族了?你们这祀州信小乘佛的,可不都是亲戚连亲戚?真到那时...怕贵宗~少不得要大乱一场。”
须怀摸着胡茬望着身前,仍拿着铁钥匙摩挲的淡如道。
淡如哪不知须怀所说后果?那小人胜荇毕竟是本门宗老,又是跟自己的恩师一般有着上僧的尊位!更别说在他背后还有,玉黎山一脉的宗门高族了。虽然玉黎山一族并非宗门三大名山。可自十多年前筑峰山一脉因济涟上师案而眨眼没落后。玉黎山一脉却趁势而起,如今宗门中已然有不少人,私下间将其算作宗门三大名山之一,取代了早已没落的筑峰山一脉。
更何况他还与院掌座连峰有着姻亲关系了。其当年因济涟上师案而得其恩惠者,在州中九郡宗门中更是不在少数。其在宗门中人脉之广即便是恩师怕也是不及。若胜荇因当年济涟上师案而出事,那院掌座连峰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除连峰外还有一人说不得也会过问此事!倘若连那人都出面来的话,那此事十有八/九便会毫无结果!虽那人现今病入膏肓,但真要把院掌座连峰逼急了,说不得最终还是要惊动那位的!毕竟胜荇在当初炮制济涟上师案时,可是得了国师德主点头应允的!国师德主与此事那也自然是脱不开干系!
若济涟上师案现今出了变故,推翻了当初胜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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