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僧的神情却也瞬间变得庄重,大声口念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宗法旨宣!”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阁内的众僧,不管是经僧还是律僧,都一一跪下身来。双手合十口念佛号,缓缓躬下身来叩首。而站于绯衣僧旁的中年僧人,与坐在蒲团上仍旧未起的扶明老僧,却也同样向那持有本宗,国师德主法旨的绯衣僧叩首。
“福恩德明寺经阁首座寺师扶明!附宗逆济涟谋恶!本欲重罪论,但念其为崧定大和尚经学衣钵。若心怀悔过之意,可罪从轻但不赦,免其福恩德明寺首座、寺师僧位!由福恩德明寺律堂弟子,送与寺中锢舍发愿悔过!国师德主立!阿弥陀佛!”
绯衣僧宣读完手中法旨后,阁内诸僧在同念一声佛号后,才都缓缓站起身来。那些先前对突然闯入律堂僧汉不愤不满的经僧们,却都表情不一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的悄悄离着扶明老僧站的远了,有的则面色惊恐依旧未从这,突如其来的震惊消息中缓过神来。更有的却是依旧不为所动,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
“阿弥陀佛...”
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的扶明,却依旧神色淡然。仿佛这事不干他一般。而那绯衣僧却也有些奇怪...按理说这扶明老僧,在刚才听到自己说出,那附逆宗叛应钴伏法,已被烧成灰后。该有所反应才是...无非是惊恐、悲愤、痛哭流涕...亦或是为他那附逆师弟面露伤色才对...可这扶明和尚,却怎么跟没事人般?
虽然心中疑惑,但不想再过多耽搁的绯衣僧。却有些不耐道:“既然国师德主的法旨,你也听了!我且问你,你知罪否?可悔过自新?”如同公式般,绯衣僧在高声喝问扶明老僧时,便将那手中法旨高高举起。
“阿弥陀佛,老僧何罪之有?”
扶明老僧却是双手合十,对那绯衣僧淡淡答道。
绯衣僧显然没想到,这老和尚竟然会拒不认罪?他那早就准备好,说出的前词责斥却也因,扶明老僧这何罪之有一句话,又给堵的重新咽回了肚里。而他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向了,眼前这位不怕死的老和尚!
“扶明!刚才这法旨,难道你没听清吗?!”
绯衣僧面色随即便是一冷,从而对扶明老僧不善道。
扶明依旧如常,仍双手合十,对那绯衣僧道:“已听明旨中所言。”
绯衣僧却是面沉如水:“哼!既然听的明白!哪为何不肯认罪?难道,你也不知悔改?现在还心向那宗门逆叛济涟一众?!难道你也想被枭首示众不成?!让德戒们用戒刀斩下汝头,悬于这福恩德明寺让这全寺上下,都看看你这寺中附逆之恶?!”
“师父!”
站于一旁眉头紧皱的尧圆,却在此时忍不住对恩师唤道。他却不想眼睁睁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恩师惨遭杀害!虽然他明知恩师只要是认准之事,便无回头之念!也深知恩师的性情,但...
“哼!尧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竟敢在旨师前无礼插话!来呀!给我拿下架走!送律堂以寺律戒规论!”
那站于绯衣僧旁的中年僧人,却在尧圆叫了声师父后,厉声吩咐道。
得了吩咐的律堂僧汉尧驯,却是立马领命上前,与另一名僧众就要用,手中戒棍将尧圆架走。但他两人还未等动手,扶明却又口念一声佛号,对那中年僧人与绯衣僧微一躬身道:“阿弥陀佛!还请扶忻师弟、旨师原谅我这徒儿鲁莽。扶明还是那句话,何罪之有?我既不认这无有之罪,那就请旨师发落了。”
“师!师父!”
“休要再言。”
“....”
本欲再开口说些什么的尧圆,最终在恩师扶明的制止下,背过了头去不忍在看。而僧汉尧驯与另一刚才,想要用戒棍架走尧圆的僧汉,则在他们的首座寺师,扶忻的摇头示意下却也都停下手来。
霎时间经阁里却是沉寂一片,只剩下阁内众僧的喘息声。而那宣读法旨的绯衣僧,却因扶明拒不认罪,而面色越发的难看。最终在沉寂片刻后,手持法旨指向身前而立的扶明怒道:“好!好!很好!真是崧定大和尚的好弟子!好的很!扶忻!还不..还不快给我速速拿下!拿下这不知悔改的附逆之人!”
“诺!”
扶忻领命后便亲自,手持戒尺来到扶明身前。紧随其后的则是数名,随他而来的本堂僧众。未等扶忻再说些什么吩咐话,扶明便很是配合地走到扶忻身旁,跟着扶忻与押送他的律堂僧汉向阁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