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鲍小哥将担子上挑着的两大桶清水,倒进膳房里的大水缸。检查房中燃着的炉灶火候时,却在膳房门外又响起了一阵,快步而来的嘈杂声。随着步子临近,那名刚才很没好气儿,去别处膳房找厨子做菜的领头宫人,却是又再度出现在了,膳房的门前焦急道:“鲍,鲍小哥!鲍小哥!你!你快去宫外,把你师傅给叫回来!快去!快去!叫你师傅回宫里来给陛下做菜!”
见那宫人焦急万分的模样,鲍小哥则有些疑惑不解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没去找李老厨和彭老厨?都说了我师傅今个儿不当值,就算我现在去宫外头叫我师傅回来,那也...”
“哎!甭提了!那俩老东西今个儿可算是闯了大祸了!闯了大祸了啊!竟然都喝醉了酒,别说做菜了,就连那炒菜的勺儿,怕是都掂不起来!这般模样还怎么给陛下做菜?这可倒好!陛下可是派了人,还等在门子那边儿呢!你快去宫外头,把你师傅给找来!我让马园子里给你弄匹腿脚快的马,好让你快点儿接你师傅回来!快去!快去!”
宫人一边很是焦急地说着话,一边还不时因为焦急,而用手背擦拭着额上的汗水。而跟在他身后又是一阵子老跑的宫人,却也都好不到哪儿去。此时也都是累的,不停抹着额上与脖颈间的汗水。有名年纪略大,约莫三十四、五岁的中年宫人,则在那领头宫人说完话后,则接着又道:“在快也是晚了!就算鲍小哥骑着马,从这宫里到外头,把他师傅给找回来,那也要耽搁好些时辰!到时候..要是门子那边儿的人等急了,可,可怎生是好?!别说那等在门子边儿上,从内边儿来的人了。光是咱们大人,怕也说不过去!唉!”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啊?挨千刀的李老厨,和那彭老厨真是害死个人!什么时候喝酒不行?偏偏赶在这当口儿?!那俩老家伙平日里,就仗着以前是烨央宫里头出来的御厨身份,来了咱这别宫就老是一副老师傅派头儿。这下倒好,他们自己捅了篓子。还要咱弟兄们受牵累!这俩老家伙,忒不是东西!我难道就不知这时候叫鲍小哥去宫外,找他师傅回来还是晚了么?可,可那也总比没个厨子,给陛下做菜强吧?!现在这十多个膳房里,能给陛下做上桌峆州三湖鲜、隘州菜的,也只有鲍小哥的师傅。陛下的金口,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一筷子下,保准儿好坏都出来!要是就这么凑合着,在膳房里随便找个在值的厨子,就这么给陛下做了菜。陛下吃了不满意的话,真要是追究下来...咱们还能有个好儿?唉!这俩挨千刀的老厨!真他娘的害死个人啊!”
那领头宫人在一阵子言语后,却也不免心中悲愤的很。本来自己这领了,侍官大人的差。办的好了那是会得侍官大人多看几眼的。可没成想竟成了现在这副田地!那俩今儿晚上在膳房里当值的老厨,竟然都好不好的在一块儿喝上了酒,都醉的不省人事!
这俩老家伙他早就看不惯了。仗着自己在以前的时候,在陛下正宫居所烨央宫的,御膳房里做御厨的身份。来了他们这别宫膳房,就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虽然这俩老家伙做的菜,确实挺好吃的。但说实在的,还是比不上鲍小哥的师傅“毛大火”做的香。而且,这俩老家伙给城子里的官爷们做菜,那也是要收好些银钱的。当真是不划算的很!可有些城子里的官爷,还就爱吃他们这俩老货这一口儿。倒也很有些城子里的官爷,是他们的老主顾。也助长了这俩老家伙,不怎么把他们这些,在城子里官爷身边儿,听差的宫人放在眼里。老是一副堪比城子里官爷的模样,对他们这些听差的宫人趾高气扬。
现在倒好!正用上这俩老家伙的时候,他俩却都醉成了烂泥!这菜肯定是做不成了!在从膳房里现找个当值的厨子补救的话,虽然膳房里的厨子们都是做菜行家,但也不能就这么随便找个,就能应付的了的!就算你想找,那些厨子也不一定就肯帮你干。万一做的不合适,他们也肯定是要受牵累的。
而且陛下的金口,那也是尝遍天下菜!什么菜该有什么味儿,那也是一尝便知!要是就这么急匆匆地,随便找个厨子给做了菜。陛下这么一尝,给吃出了不是个味儿来...那这麻烦也肯定不小!说不准就要追究到,他们这些被侍官大人,派来膳房的人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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