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淡如走了...”
坐于水榭亭阁二层中的连讳一边喃喃自道,一边则将手中的信函缓缓放在了桌上。在其身侧跪坐着的一名,四旬左右的中年僧人,则在听了连讳自语后恭敬道:“是!师父!淡如早已出了院山,此时应该已经不在州府地界。”
连讳沉吟片刻后微微点了下头来道:“牟垒此事你怎么看?”
跪坐于连讳身侧的中年僧道:“垒以为此事是真。连峰现今已经命人前去追赶淡如。其在院山稽前、稽后的人手也大有变动!看来连峰对此次淡如秘密潜出院山极为看重。”
连讳微微点了下头来接着又道:“消息可靠么?”
牟垒道:“可靠。此事是连峰的那门下嫡脉弟子,被其派来负责监视咱们的牟颠所说。弟子现今可是那牟颠极为拉拢信重之人。他在咱们这打探咱们的消息,大多数可都要靠弟子出力。这些年来他可没少从弟子这得到咱们的消息。更是经弟子之手拉拢了不少同门,做了其安插在咱们自己这的真眼线。而今那牟颠可是对弟子无比信任。这些消息是弟子在与他秘会时,他无意间透露的,应当假不了。”
连讳再次微微点了下头来,却是并未再说些什么。这些年来他在与连峰的明争暗斗中,早就知道连峰派了人手监视自己。他虽身为仅次于院掌座的院监座,可在总院中的地位权势,却仍是不及得到总院中,诸多本家支持的连峰。而其手下多暗客更是不由不令他忌惮...还真怕一些重要秘事,被其手下暗客给打探了去。
为此他便想出了一条妙计,那便是让自己的门下弟子,假装投靠连峰来负责暗中监视自己。为了将此事做成做真,除了受其指派假投连峰的门下弟子外,也有抵不过连峰诱惑,成了其真眼线的门下弟子。
就如眼前的这自己最得力的亲信嫡脉弟子牟垒来说。他为了能更得连峰那边信任,不光是将自己这方真消息给透露给连峰。更是直接以假投之身,为连峰那边穿针引线,还真就将自己的几个,意志不坚亦或是连他,都有些没想到的门下弟子,给真的拉到了连峰那边。也正因如此,连峰那边也就更对牟垒毫无怀疑....
对于那些真投了连峰的真眼线...连讳却是保持着在自己的底线中“纵容”的态度。只要这些变节了的门下弟子真眼线不越过自己“纵容”的底线。他是轻易不会打草惊蛇,将他们从身边揪出的。
正因他这些年来巧妙地,利用了假投与真投的门下弟子。才使他在与连峰的明争暗斗中没怎么吃过大亏。虽有时不得不明知吃亏,但还要将真地消息透露给这些,假投与真投的门下弟子回报连峰,但总的来说还是利大于弊。最起码主动权依旧还紧握在自己手中!而这就够了!
“那牟颠还说什么了?”
连讳在沉吟片刻后道。
牟垒则摇了摇头:“除此外那牟颠其实也知道的不多。他毕竟是连峰派来负责监视咱们的。此事既不是经由他来做,他自是只知个大概。不过...淡如潜走之事定是真的。若不然连峰也不会将稽前、稽后的人手大做变动。”
连讳微一皱眉,便将桌上的那封信函递给了牟垒道:“此信正是淡如让归愿寺秘密送来的...”
接过信来看的牟垒,只是大体地扫了眼,便不由紧皱眉头,面色也不免带起几分复杂神色。在其将信看完后便不由向连讳小声道:“师父....这淡如竟如此大胆!他,他竟然要去找那胜荇的麻烦?!此事...”
不等牟垒将话说完连讳便淡淡道:“此事可行!若淡如真如其信中所言,去筑峰山真能找到治胜荇罪的证据。若能以此打压下连峰颇为倚重的外势之首何乐而不为?!要是真能以此将胜荇治罪,那也就等于斩断了连峰的一臂!别看现今咱们在总院里,依靠归愿寺及各分家与连峰打了个平手。但咱们仍旧还是处在劣势!毕竟他连峰除了有总院的诸本家支持外,他在总院外同样有不少帮手在。这些帮手又以那胜荇马首是瞻。咱们现今虽是拉拢了瀑云上师跟咱们站在了一起...可只单凭个金弘山却是不够的!即使将来咱们能在总院,合归愿寺与诸分家之力胜了连峰....可到时那些支持连峰的总院外势,说不得就要出什么乱子来!若能以此契机拿下连峰外势之首...虽不能起到瓦解连峰在外的臂助,但也能有敲山震虎之效。说不得到时还能有机可乘,将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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