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堂既为本家寺戒堂!何为戒堂?戒者,惩处也!只有赏罚分明,才有规有矩!即便是门中高者犯戒有失过,那也自当要以惩处论!座老夫人虽为已故先首夫人。但其在堂中所犯之过,有失亲族之情。依本老看,其失可行幽之!”
相揽却是第一个发言,说出自己看法之人。他虽对颜氏这一搅动本堂多年,不得安生的恶妇全无好感。甚至是恶其将本堂这些年来,搅的乌烟瘴气声势日衰。
但考虑到她在堂中的身份...若真按其所犯下,有失亲族之情的罪过而惩,那可是宗门中的重罪!毕竟宗门就是靠一个个寺院家族,分而聚聚而分繁衍生息下,才渐渐于本州兴旺起来的。是以很是看中寺院家族的宗门,自然在各家亲族上犯有过失罪之人,往往都会予以重罚!
轻则多受皮肉之苦,亦或被消去宗籍。重则失去在族中所有一切赶出寺去!更甚者却是连自身性命都要搭进去!
既然轻重惩处,都不适合于颜氏。那最好的惩处法子,便是将其幽禁起来!让其单独关在院中,不得与外人接触。既能惩其恶行失过,又能禁其私下间,再弄出些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倒也是一举两得!
“阿弥陀佛!本老赞同相揽族老言!”
相因则在相揽说完话后,双手合十间接道。其实他在刚才还想第一个抢先说的。但想着今日自己...已是连续“抢先”了两次之多。在今日族议上已是非常活跃...倘若自己还要“抢先”了这第三次的话,虽更能讨好于现今已是首座的步瑾。可,可自己真要这么做了,那自己这“两面三刀”、“落井下石”的名头,便就要更重了几分!但不做的话,心里又觉得...
不想只在自己稍一犹豫间,相揽便抢到了此次的先言。虽在相揽先言间自己有些患得患失...后悔自己没能第三次“抢先”。但真要让自己得了这第三次“抢先”...自己又如何说呢?
既然...这第三次“抢先”未得成。那便随相揽说便是!相揽作为支持步瑾一方的族老,自己只要随着相揽所言赞同便可...
“本老亦同!”
在相因表态后,双手合十的相持,则也接着回道。他却也觉得相揽这一幽惩之法,倒也合乎情理。既然不能对颜氏,以犯亲族罪论重论轻判。这不轻不重但却颇为合适的幽惩,倒是眼下再好不过的法子。这样一来不光是省却了,今后颜氏卷土重来的可能。更能在其被幽惩间,让步瑾族侄在清理,堂中乱根余孽时,不会再与颜氏有什么牵扯。步瑾族侄今后这本堂首座之位,那也自然会越坐越稳。
就算今后颜氏得赦,消去了幽惩之惩。那还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而其一生都要被罚幽惩中也是不无可能!这,却都是今后之事了。
“阿弥陀佛,本老以为...可幽之...”
最后发言的相应,在颇为犹豫间,双手合十道。虽然他仍想为颜氏说些情,但眼下形势却已到,毫无挽回的地步。既然颜氏自己都已当着,在殿的众人族议面认过。那她今日无论如何,这犯过之罪却是,无法脱身的...
是以在相揽、相因跟相持,三位族老先后发言后,他却也只好随言附和道。而且在他看来相揽所提的,这一不轻不重的法子也合乎情理。即无皮肉之苦,又不失其尊贵身份,倒也是可行之惩。
早已有了最坏打算的颜氏,自然也会想到相揽,刚才所提的对自己,犯有亲族失过的惩处之法。虽然她此时怒火中烧,很想在殿中大闹一场!但她却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却是不由得再次看向了,依旧默默而坐的步肃来。
眼神中却不免闪过些复杂神色。是愤恨、是赞许,是无奈,亦是妥协...看来,只能依着步肃昨夜,说与自己的那个最坏的法子办了!只有那样...
“阿弥陀佛!经由刚才相揽族老言提,三位族老认可。那关于座老夫人犯有亲族之情的失过之罚,便定为幽惩!”
相回在相揽、相因、相持跟相应,四位族老言毕后。微一沉吟后,便双手合十定夺道。随着他此言一出,殿内却又再次,响起阵附和般的佛号声来。
在阵阵佛号声渐渐消失后。按部就班早已胸有成竹的步瑾,则又双手合十向族老们恭敬道:“既然座老夫人将要受幽惩之罚。本首幼弟步喜却不能随座老夫人一同的。幼弟步喜与本首同为父僧之子,本首作为其兄有责顾其长大!本首再次请族老议,令幼弟步喜随本首,于堂中习学宗法!”
随着步瑾说出要将自己母子分开,颜氏虽早已猜到步瑾想要做些什么。但还是恼怒不止地忽地一下站起了身来!恶狠狠地盯上了一脸“诚恳”模样的步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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