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名年约五旬身量中等的僧人,此时正紧皱眉头看着,眼前灯烛摇曳中的棋局,很是有些举棋不定的样子。而与其对弈的则是名身量高大,但却颇为消瘦的僧人。此时却面色如常,一脸专注地看着,随烛光而一虚一实的棋局。
顺着敞开推门吹入的威风,则不时挑起屋内烛火摇曳。仿佛是寂静无声中乱起的前兆!此时的天空月朗星稀,即便是暗暗的浮云,都没见几朵飘过,端的是一赏月好时。
但此时室内的两僧,却都将一门心思,放在了身前的棋局上。对敞开门外的月色,却是并无一点兴趣。
“啪嗒”
落子声响,那举棋不定了好一会儿的僧人。在好一阵苦思琢磨后,才将手中摇摆不定的黑子落在盘上。随着他此子落下,却不由得叹了口气来。
而那跪坐于对过的对局僧。则在听到落棋僧叹气后,则淡淡对其言道:“步瑾师兄,莫要过忧才是。”
那被对局僧称呼为步瑾的对棋僧,在听闻对局僧所言后。却是又叹了口气来,从而微微摇了下头道:“步既师弟...为兄能不忧么?眼下...这盘“棋”,怕是又要起变数了。”
这举棋不定之人正是本家寺戒堂,前已故首座相戊嫡长子步瑾。此时的他虽在刚才,已将手中黑子落下。但此时却依旧眉头紧皱,面色也不免露出几分犹豫神色。
在他看来眼下对于,本家寺戒堂首座之争的这盘“棋”。这些年早已占据上风的他,心里其实清楚的很。要按现今这般势头下去,怕是过不得一年半载...他曾失去的东西,便会重新回到自己手中!
为了夺回这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在父僧圆寂后,便听从了眼前的步既师弟所言。一次次瓦解了那恶妇对他的打压。渐渐在逆境中占据了上风,从而形成了现今这般,将那恶妇围入死局之势!
但为此...他也不得不投靠了寺正院主。还在步既师弟的暗中斡旋下,为自己的嫡子步逐迎娶了,院主法嗣步显之女为妻。从而令当初暗中支持那恶妇所生小儿...自己的幼弟步喜的寺正院主。转而成为了暗中支持他的臂助!除此外还有那他从来都不喜,在本家寺名声颇为劣迹的,左寺护相嵘也同样在,寺正院主转而暗中支持他后,也成为了暗中支持他的势力。
就这样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已毫无悬念之时,却不想今日却突然,出现了变数!...而这变数之所以出现,则是因为当初那背叛了自己,曾与自己交好的师弟,现如今为戒堂督座的步肃有关!
想起当初当他得知,步肃被父僧传唤去,答应并成为了帮那恶妇,来对付自己的助力时。他都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步肃师弟的性情,作为多年来一同于,戒堂共事的他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
而当初若不是那恶妇,有意借着自己那幼弟步喜之名,吞占了已故兄弟步琳家业,让父僧因此事而恶了步肃师弟的话...步肃师弟也不会被贬出戒堂,苦苦在锢舍做了三年的看舍人。
在他看来...本应是恨透了那恶妇的步肃师弟。即便是父僧相托,也会相拒的他。却不成想竟然,真的就这么接下了,助那恶妇所生的幼弟步喜,来对付自己这师兄!
为此他曾多次质问,这位昔日同自己关系要好,同样也是支持他的师弟步肃。但对此事步肃却从来都没有给自己一个答复。每当自己质问他时,他都会以不语离开作为回避。
虽然他在父僧圆寂后,只是以督座的身份,助那恶妇所生幼弟,做上了戒堂首座之位。自此便再没怎么管过寺中事物。但在他看来即便如此,步肃还是背叛了自己!
自己不是没抱过希望,在质问的同时劝说步肃,让其重新站到自己这边来。但步肃的回避则令希望变成失望。恨意,也在对步肃的一次次失望中,渐渐变成了怒火。
就算是步肃他这些年来,并未给那恶妇在堂中出过什么力。但只要自己能夺回首座之位,定要这背叛他的师弟知道作为背叛者的下场!因为只有他,才是真正的首座法嗣!只有他才有资格,做上那本应就是他的首座之位!
只要自己能重新夺回,本应就属于自己的首座之位。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严惩那些不管是明面还是暗中,支持那恶妇的堂中僧众!而在这些人中当初靠着自身威望,压服堂众扶那恶妇所生幼弟步喜,做得戒堂首座之位的步肃,便是自己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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