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从而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兄这是做甚?可不折煞应钴么?师兄有言教诲,说与钴便是!钴,自当洗耳恭听!”
应钴说着话便又向扶明,双手合十微一躬身以示宗礼。
扶明则也双手合十回了他一礼道:“阿弥陀佛,我要说的是...凡事莫要强求,事总有其顺与不顺时。若遇不顺莫要逆之,顺则也不要过切,这便是我要说与你的话。”
“阿弥陀佛,钴受教了!”
应钴在双手合十间,很认真地听完了扶明所言后,则口念一声佛号对其回道。
扶明看着眼前这位,血气方刚的小师弟。心中却是有些无奈的很!毕竟自己这位师弟虽有才学,对本宗佛法也颇有见地。可就这性子太过急躁求切!若不是他这般急躁性子听师父所言...现今说不得,也能得到更高的僧位。可惜...
“扶明师兄...扶裕师兄他...”
应钴在回完扶明老僧话后,面上却露出几分复杂神色道。却是他带着自家侄儿,来到这曾经游学的福恩德明寺时。在面见了昔日的师兄,现今的寺正扶裕。在将济涟上师所托法表呈上,说了济涟上师为宗门请法之事后,扶裕师兄虽也大为赞同,但在请其在法表上按下法印时,却是委婉拒绝了自己....而身为寺中经堂首座寺师的扶明师兄,却是二话不说的当即便将自己法印,按在了法表上。对于两位师兄,一个婉拒一个果断,他却是心下里...
“阿弥陀佛,小师弟...你扶裕师兄,也是有他自己的难处。毕竟这福恩德明寺,是你扶裕师兄从他父僧,你我恩师手中传得。他虽有心与你我同样,支持济涟上师为宗门请法。可在他身后却有太多忌讳...
你我同出一门,又都在恩师坐下听法。也是知道师父诸子,你那些别的师兄们。对你扶裕师兄选为法嗣,承袭寺正之事都心有堵念。若非当初师父在圆寂时,命我与恩师僧族老辈见证。我又为寺中经堂首座多年,于寺中略有薄名从中调谐。怕是师父圆寂后这福恩德明寺,要因法嗣寺正之事不得安生。
师父虽佛法高深。更曾做过上代国师德主的业师。可这家门之事却...唉!”
扶明说着却不由得在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色更有一抹悲色。
应钴却也在听了扶明老僧所言后沉吟不语。扶明师兄说的不错...恩师的佛法精深!曾做过上代国师德主的业师,教授国师德主本宗大/法。历经三代国师德主,于宗门中也是威望颇高的宗老。若非恩师多次推辞,国师德主要授其上师尊位。怕恩师在圆寂时,也不单单只是这,福恩德明寺的寺正。
可恩师却也并非完人...对于其诸子那几位师兄,觊觎法嗣之位他也是知道。其中尤以母族权势颇大的扶忻、扶柃二位师兄尤甚。而这两位师兄却也都颇有才具,在寺中也有不少支持者不相伯仲。
只是到头来得恩师所寄望的,却并非扶忻、扶柃二位师兄。反而是略有木讷,沉默寡言的扶裕师兄,承袭了恩师所传法嗣,从而在恩师圆寂后做了这福恩德明寺的寺正。
若说扶裕师兄才具虽不如扶忻、扶柃二位师兄。但却为人公正,倒也不失为守成寺正。这些年来抚福恩德明寺,也在其执掌下没有出过,什么大的纰漏。
但未曾继得寺正之位的扶忻、扶柃二位师兄。虽然表面上接受了,分做律堂、静堂首座寺师。可想来依着自己对他们二人性子了解...定然是不会信服,扶裕师兄做了这寺正之位。怕是深得恩师信重的扶明师兄,没少帮着扶裕师兄,才使得福恩德明寺依然安泰。
“扶明师兄~钴,可从来都未听你对师父抱怨过~”
应钴双手合十对依旧面露难色的扶明道。
“呃...这..哈哈哈!是!是!是师兄失言了!失言了!”
扶明经由应钴一提,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还真有失言之处。如今恩师早已圆寂多年,他却在今日于小师弟面前,竟然还道起了恩师的不是来。想罢却也不由得对应钴笑道。
“阿弥陀佛,扶明师兄。钴,这就去了。”
“阿弥陀佛,小师弟慢走,一路多多保重。”
当应钴在与扶明道别将离时,却又在走前蹲下身来。对仍旧一脸茫然的侄儿杵足笑道:“杵足..好好跟师父学习佛法。等三叔办完事,再来看你。”
杵足微一点头虽然他很想对三叔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从而只能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三叔轻轻抚了下,他那刚剃不久的小脑袋瓜,笑着转身离开。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