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八名汉子显然没想到,在他们不远处的前头竟然还有人藏着。都在周大保一嗓子喊下,不约而同地抄起了手里头的家伙,向传来喊话声的方向望去。在这些汉子里其中一名,身量颇为瘦小的中年汉子,虽然也很有些惊慌,但却比他周围的汉子要好上许多。一听周大保的喊话,却在随后便回喊道:“是,是谁在叫俺?”
周大保见那瘦小汉子回了话,便又大声喊道:“是俺啊!溜子兄弟!俺是周大保!”
那瘦小汉子这才从惊慌中缓醒过来,一听周大保说了自己名号。却是一改惊慌神色,也看清了不远处,在草丛子里站着的那人,可不正是周大保么?!随即便招呼着身边儿的汉子,放下了手里头的家伙。从而对周大保笑骂道:“嘿!原来是你小子!俺说咋这林子里,就突然冒出个喊俺的人呢!你小子不好好在牛市坊里待着,咋这节骨眼儿还在外头瞎跑?不怕碰上狼头子,要了你小子的小命儿?爷们儿们别慌神了,这人是俺好兄弟。以前也是常往沟子里跑的猎户。”
胡溜子说着话儿,便与那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子气来的屯人汉子,向辛虎子和周大保走去。一边走胡溜子却也一边骂道:“你小子刚才那突然一嗓子喊,可当真吓死个人。差点儿没把俺裤裆子里都给吓出尿来!当真以为咱爷们儿手里头的家伙儿长眼了?说不准你小子喊了一嗓子,咱爷们儿手里头的家伙就冲你招呼来了。”
周大保则哈哈笑道:“那还要多亏溜子兄弟反应的快。要不然咱爷们儿身上,真吃了几箭头子,那可就真是倒了大霉!”
说话儿间胡溜子便带人来到了周大保身前。随即便狠狠地给了周大保,胸口上就是一拳:“你小子可是有些年没来沟子里了!咋了?把兄弟给忘了?不记得是那个混小子每次来沟子里,是住谁家吃谁家的了?不在林子里讨生活,去了牛市坊给夸家做了帮活儿,就把沟子里的兄弟给忘了?”
周大保虽然吃疼,却依旧一脸欢喜:“嘿!哪能啊!溜子兄弟你可别怪俺。这不,近些年里俺给夸家帮活,却是有些忙不是?再说了溜子兄弟,俺可是哪次只要从牛市坊里,见到你们沟子里胡家来的。可都让人给你捎些坊子里的好酒不是?这些年俺跟在夸家二爷身边儿帮活,一年到头有时候都不见得清闲几天。溜子兄弟就别怪俺,没来瞧你了吧。”
胡溜子则笑着,拍了拍周大保的肩头道:“行啦!行啦!看在你小子,让沟子里的给俺捎了好些酒水的面儿上。俺就不跟你小子计较了。既然你小子来了,那就好好在沟子里待上些天。眼下里咱这林子可不太平,到处都是狼头子!你小子这个节骨儿还到处乱跑,难道是显得自己活的长了?跟俺回了沟子里,哪儿也别去。等过了这阵,在回牛市坊。啥也别说,听俺的准没错。再说了,你跟俺回了沟子里,俺还能亏待了你不成?你小子那次来沟子里,可不都是俺好吃好喝地招呼?哈哈~忘了跟你说了,俺在前年的时候儿,家里头的婆子又给俺生了个带把儿的~还没请你小子喝上几口子呢!这下倒好,你小子正好来了。那咱这就回去,叫俺家的婆子,宰只羊子吃上!”
胡溜子一边儿与周大保说着,一边则也不忘周围,跟他一起来的汉子又道:“爷们儿们也都一起到俺家里头吃羊子。今儿俺好兄弟来了,大家都有份儿!大家都有份儿!”
听着胡溜子很是豪爽的言语,那几个跟在胡溜子身边儿的汉子们,则也都个个儿欢喜地应着。但其中一名年纪略青的屯人汉子,则有些顾虑地对胡溜子道:“溜爷,咱们...咱们可是得了大少的吩咐,来沟子这片儿巡山的。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大少不会怪咱们吧?”
胡溜子大手一摆道:“没事儿!没事儿!大少是俺侄儿,俺是大少的老叔。你们几个怕啥?再说了咱们不也是出来巡了都快一天了么?咱这沟子的后山本来就不是好走的。光是这沟背山上的这些扎人草子,人都走的难,更别说是马了。数十年前那次狼头子来凶不凶?咱沟子里不照样没事儿?爷们儿们也都巡了快一天的山,也该回沟子里歇歇了。而且,这派来巡山的。可不只是咱这几个。还有那些人一块儿寻呢,还怕缺了咱几个,这山就巡不成了?”
那年纪略青的屯人汉子,一听溜爷说的也是在理,却也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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