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喊话汉子刚才喊的牲物顺序,一一地将那归置在大木箱子里的野鸡、小羊羔和大鱼拿出。又在拿出后一一将其放好。
“那汉子拿出的那三样物件儿,不是长尾巴野鸡、小羊羔子和鱼么!”
“还真是!这箱物件儿,可比前头那箱不知道是啥的,要好认多了!一眼就瞧出是啥了!可是那汉子咋喊的那么玄乎呢?竟喊些听不懂的。还以为又是啥没见过的物件儿呢!原来是这三样啊!”
看着那汉子一一拿出,又一一放回的那三样牲物。看热闹的人们,这次却都认得这三样物件儿是啥了。可还没等他们在过多的议论下去。第三个大木箱子便已经又合上,被膀大腰圆的关内汉子挑着,抬进了延家的门子里去了。
“福圆四果!眼、枝、桃、生!”
第四个大木箱子又很快地,随着那喊话汉子的言语而打了开来。只见这个大木箱子里,却是放着四个盖有红绸子封口的朱漆木桶。打开箱子的汉子,则分别一一解开了,那四个封好口的木桶封子,将木桶里放着的物件儿,对向了延家家主的方向。只见那四个被分别打开的木桶子里,则是龙眼干、荔枝干、胡桃干与花生。
因为那汉子是将打开的木桶,对向延家家主的方向。事已那些站在前头看热闹的人,也只有站在延家家主那边儿的少数几个,才瞅得见那汉子打开的木桶里放着的物件儿。可这四种桶子里的物件儿,也就最后的花生还能认得出。前头的那三样却又是从来都没见过的...
“斗谷精米!黍、稷、菽、麦、稻!”
第四个大木箱子被挑着抬走,第五个大木箱子则随着,喊话汉子的大嗓门儿而打开。随着喊话声那打开大木箱子的汉子,又接连开启了放置在大木箱子里,五个朱漆木桶的红绸子封口。五个木桶里则分别装着黄米、粘米、小麦、大豆、稻子五种不同的谷物米子。
同样也是由那开箱的大汉,端着木桶朝向延家家主的方向。看热闹的人,也只能听着那持着乌漆花头三尺棍的汉子,那根本就听不懂的唱礼声,就那么眼巴巴儿地看着前头,那第五个大木箱子,再次地被挑着抬进延家的院子里。
那些已经将大木箱子抬进院子里的汉子们。则都很是自觉地顺着门子的右侧墙,在放下自己抬着的大木箱子,出了延家门子后,便又走回了他们在来时,各自护着的车马跟前分别站定。
“花罗二十匹!绫纹、单丝、瓜子、孔雀、宝花!”
“绫绢二十匹!...”
“绸缎二十匹!...”
“绢布二十匹!...”
云纹朱漆大木箱子,随着一个个被挑着抬到,那持着乌漆花头三尺棍的汉子身旁。一个个打开,又一个个合上。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地,被挑着抬进了延家的院子里。
接下来的那些大木箱子里,却都是些绫罗绸缎。看着那花色各异,煞是好看的各种不同样的织物。头一次见到这布子,还有这么些样子的看热闹人们,却又是发出了一阵接一阵的惊呼声。却是自那装着二十匹花罗的大木箱子开始,惊呼声就没有间断过。
而那些站在靠后,根本就看不到前面,那一个接一个打开箱子的人们。则也只能听着那大嗓门儿汉子不停地喊话同时,还要听着从前头传来的,那些看到箱子里织物的人,对所看到织物的吹嘘和夸赞。这些一生都只生活在老林子里的人们,却是除了他们经常穿着的粗麻布以外,却还是头一次听到,和见到这么多不一样的织物。那些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小娘,则更是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很是羡慕地瞧着那一个个,装着各色花样儿布子的大木箱子,被膀大腰圆的大汉挑着抬进延家的门子里去。
而除了那些很是羡慕不已的小娘外,祥子却也同样是听着抓耳挠腮的。他却是听着那喊话汉子,喊着那不同样儿的织物。却也是大多数听都没听过...听着那大多数自己个儿,都没怎么听过的织物名字。都恨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跑上前去,仔仔细细地瞧瞧那箱子里,自己都没怎么听到过的织物,到底是个啥模样!
无奈的祥子却也只能听着,从前头传来的织物描述和夸赞。只能伸着脖子瞧着师父家门子,看着那一个接一个的大木箱子,被关内汉子挑着抬进师父家门子里去。
“总算是快到头儿了!这一大串子喊,那汉子也当真是生得一副好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