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乱世争衡!你家吴候想在这乱世之中成就千秋霸业,而你则是想成就青史功名,这的确都无可厚非。只是你们要是真有本事,那就应去与曹公争衡,偷袭对你们江东本无任何敌意的我们夷州又算什么本事?此泉州一役,若是真的载入史册,你们又觉得你们这些吴人的脸上很有光彩吗?要我说,你们不过是一群无信无义的小人罢了!”
“……”
这会儿的吕蒙的确觉得有些脸上无光,只能手中战剑一指女兵们喝道:“自古成王败寇,与你作这些口齿之争无益!降者免死,尔等何不早降?”
女兵头领淡然一笑:“我夷州女兵虽为女子,但绝不会输于世间任何男子!”
话落间,女兵头领手中那已满是缺口的长剑架到了自己的颈间,其她的几个女兵也和她一样,各自手中的残剑断刃全都架到了颈间,同时一起喝喊道:“我夷州女兵,但有战死之卒,无有屈降之奴!而我夷州女子,宁死也不可为贼人所辱!”
“不可!!”
吕蒙见状大急,只是想喝令吴军士卒上前拦住她们却已经是来不及的了。随着这几个女兵颈间所喷出的血雾,当时那几百跟着陆兰巡诊泉州各村的女兵至此全军覆没,但却无一女屈降。而吕蒙这时已经彻彻底底的傻了眼,因为从头至尾他根本就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再在傻楞了许久之后,吕蒙将战剑缓缓归鞘,然后无比郑重的向众多的夷州女兵施以大礼……这样的一群女孩子,难道不值得人尊重吗!?
只是很可惜林子大了就什么样的鸟都有,吴军士卒之中也总会有那么几个不争气的家伙。这会儿有个吴军士卒一低头时,无意中发现了某个夷州女兵挂在颈间的纯银链坠,一时贪心之下伸手过去从这个夷州女兵的颈间硬扯了下来。只是他刚想往怀里揣的时候,吕蒙却突然站到了他的身边并向他怒目而视。不止是吕蒙,就连周围其他的吴军士卒递过来的目光,都一样的带满了鄙夷之色。
“拿来!”
“哎、哎……”
那条纯银的链坠交到了吕蒙的手中,接着吕蒙狠狠的瞪了这个不争气的吴军士卒一眼,一抬脚就把这个不争气的家伙给踹去了一边。接着吕蒙这才缓缓的俯下身去,原本是想将这条银链坠扣回那女兵的手中,可是一掰这女兵的手指,吕蒙才发觉这女兵紧握着长剑的双手很难掰开。如果强行掰开,恐怕会掰断这女兵的手指指骨。
吕蒙不愿那样做,可是又不愿过多的触碰到这女兵的身躯,因为那是对这些夷州女兵不敬,所以最后吕蒙只能是把这条银链坠环绕在了这女兵的腕上。
缓缓的站直身躯,吕蒙又环视了一眼这片令人感到压抑而又难以言喻的战场,长叹了一声之后喝令道:“众将士听令!如有妄取这些夷州女兵任何一件遗物者,斩无赦!她们的尸身也不可妄动一下……权且将她们的尸身收归一处,待我军攻下泉州之后,再着城中妇人来将这些女兵好生安葬!”
“喏!”
吕蒙又回到了女兵头领的尸身跟前,轻声长叹道:“姑娘,对不起!乱世求存,在下也是不得不如此行事。如果可能的话,在下也不想与你们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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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片段,吕蒙也实在是不敢对泉州逼迫得太过火。再从兵法上来说,不也讲究“围城阙一”吗?真要是逼得泉州守军和城中百姓全都冲上来拼命,然后再多出几个像那些女兵一样的人物……那些事吕蒙可不敢去想。
所以说,现在泉州城中的百姓和守军准备弃城而逃,反到是吕蒙很乐意见到的事情。再从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来说,吕蒙要的就是这座可以用来立足的泉州城,只要泉州城能拿下来,其余的事情都只是些旁支末节,并不重要。
或者唯一可惜的是没能抓住孙权指名要抓的雪莉和陆兰,但现在吕蒙对这个事也不敢多想。陆兰到也罢了,当时没能抓住陆兰是真的可惜,可是对雪莉……当时追击陆兰的人有向吕蒙回报雪莉是从天而降,而且还“使用妖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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