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有些韵律不通。
身侧的婉儿轻声道:“凭添心牵挂,他乡游子何时归家……主上是想家了吗?”
陆仁抱臂一笑:“是啊,想家了。真没想到我这种人居然也会有想家的时候。”
当然陆仁口中的“家”指的是自己本处的现代。一晃穿越到汉末就是三年的时间,陆仁也不知有多想念自己本应所处的现代社会。也不说什么大环境,单是现代的生活条件就比汉末好出太多太多了,最起码陆仁不会有现在的诸多顾虑。
婉儿道:“主上曾经向婉儿说起过家乡的景色,而在这春暖花开之时,主上家乡的景色应该更要美丽上几分吧?”
这一问却要让陆仁如何作答?陆仁又没真的去过三国时的吴郡。不过呢,陆仁还是有自己的说词:“我浪迹多年,家乡吴郡是什么景象早都记不清了。不过在我的记忆中,长江以南的地方多河多湖,一年四季都美景如画。像西湖、太湖、鄱阳湖,春夏之季的景色更是美不胜收。哦,还有钱塘江,每年钱塘江起潮之时,那种壮观的景象可是别处无法看到的。”
婉儿的俏脸上泛起了几分神往之色:“单是听主上这么说,婉儿都很想看看了。”
陆仁环视着周边正在忙碌的农民,也是随口就接上了后面的话:“我也很想去看看。只是……唉,等忙完了这几年,我就带你去我的家乡隐居。过我们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反正婉儿你记着就是了,我真正的家乡会远远超出你的想像的。”有些话还不便明说。
婉儿脸上神往的神色又重了几分。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仁身边的几个随从在听到陆仁的话之后各自对望了一眼,都稍稍的皱了皱眉。他们都是荀彧调拔到陆仁身边随侍的荀氏子弟,多多少少的总有那么几分帮荀彧看着一下陆仁的意思。
又巡视了一阵,顺便指点了几处稻田中农民的失误之处,忽然道上马蹄作响,马上人远远的向陆仁唤道:“陆兄,一别数月,别来无恙否?”
“李典!?”
快步迎了过去,李典也跃下马背向陆仁见礼。各自礼罢陆仁便问道:“曼成你身统两屯,怎么会有空到濮阳来?”
李典笑道:“前些时日荀公收到陆兄行文,怕陆兄突然一下身率十屯会打理不过来,所以命典从两屯中抽调一些去年陆兄教习的农师来此相助。而典见两屯之民皆精熟安乐,就留了几个族中子弟暂领屯事,自率农师来濮阳与陆兄小会一番。”
陆仁喜道:“哦,你带了些农师来?太好了,这下我又能轻松不少了。”
随行的马车上备有坐席与事先煮好的茶水,而婉儿这时已经选了片树阴铺好,请陆仁与李典在席间入座,自己则跪坐在了陆仁的身旁。礼茶饮下,李典望了陆仁身边的婉儿一阵,忍不住开言打趣道:“几个月不见,婉儿姑娘是越来越美了!”
婉儿俏脸红若朝霞,低声微嗔道:“李都尉就不要再取笑婉儿了。”
李典笑过之后正色道:“陆兄,我听说十余日前,你就在这附近的田间剿杀了濮阳田氏的两百余家奴,至夜又往田氏举兵问罪,可有此事?”
陆仁点点头。
李典微微皱眉道:“陆兄,你要小心这个濮阳田氏。旧日里我们山阳李氏曾和这个濮阳田氏打过些交道,本欲行婚嫁联姻之举,只是典叔父乾与田淑会面之后便即作罢。据叔父所言,这个田淑貌似忠厚,实为心性狡诈之人。虽一时对陆兄你隐忍退让,只怕……”
陆仁摆摆手道:“我知道。事实上我有请元让将军差心腹之人在暗中帮我盯着田氏,怕他会有什么阴险的举动而坏却濮阳农桑大计。这段时间我还从屯田百姓的口中也得知了不少有关田氏的事。
“这个田鼠根本就是坏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像这十屯百姓中就有不少是被田鼠借吕布之乱时强夺去了土地,无有活路才应募屯田。至于抢男霸女之事,田氏更做得多如牛毛数之不清。而且这个田氏哪怕只是眭眦之怨都会尽力报复。前番我杀了他两百多家奴和他的族弟田高,不让他收回我们已经耕种了的土地,他肯定会想办法来报复我,只不过他现在还不敢乱动罢了。可惜反过来也一样,我们现在也不能轻易动他。”
李典道:“陆兄千万小心!你的身边总是没几个随从,真出点什么事就悔之晚矣。只可惜我是到了濮阳才知道的这些事,身边也没带什么信得过的人。陆兄且小心数日,典一回鄄城便驰书于族,差些心腹子弟来保护陆兄。”
陆仁拱手道:“诚所愿也!那我就先谢过曼成了。”
李典回礼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过典现在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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