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楚点了点头,“不要紧,你快去吧……”
“嗯……”秦起转身大步离开,形色匆忙。
他们刚走没多久,玉夙就急冲冲地跑了进来,“怎么了呀,小姐,侯爷怎么走了呢?”
“应该是他出了点事,不要紧,他要是不走,我还真不知道之后该找什么理由让他走。”季楚如释重负,“来吧,帮我把凤冠卸了,再端盆水来,我洗洗脸。”
秦起和合戟疾走在走廊上。
“这次截住盐船的是谁?”两人进了书房。
“据肖老二所报,咱们运往金陵的那二十艘盐船还没出齐州就被官府发现了,那些人似乎盯了我们很久了,早有准备。”
“是今晚送来的消息吗?”
“是的,应该是今日傍晚被劫的,刚刚收到消息就急忙通告您了。”
秦起坐在桌上看了看那张字条,皱着眉,“那截住他的是齐州的太守林梁吗?”
“是,据说朝廷大司农的人也来了。”
“那这次是被左相逮住尾巴了,他们什么都准备好了呀……”秦起胳膊肘撑在案上,左手轻轻抚眉,陷入沉思。
就这样,过去了许久,“你给肖老二回个信,让他最近都不要与我联系了,他肯定在官府的监视下了,我自有路数获得消息,让他们抵赖撑半个月,收拾一下,我们去晋州。”
“晋州?”
“对,晋州,他林梁要截了我的盐,我便掀了他的铁矿,联系齐甲,让他随时与我们沟通齐州官府的进度,我们要在他们给肖老二定罪之前,烧了他们的后院,让他们自顾不暇。”
“是!”
齐甲是侯府在齐州官府中安插的暗桩,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每个人只有代号没有真名,在齐州还有很多,齐乙、齐丙、齐丁……
“你先去着手准备,我去和夫人交代两句话。”
于是,刚刚洗漱好正准备睡下的季楚又被叫了起来。
“阿楚,我要和你说一件事。”秦起不打算告诉她私盐的事。
“什么事?”
“侯府在齐州经营的生意出了点事情,我需要出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若是有什么麻烦,千万别忘了找胜伯商量。”
“好……”季楚皱着眉,“是怎么了呀?若是生意上的事,你或许可以和我说说。”
“来不及了,我今晚便要走了,你在家帮我好好照顾欢儿。”
“好……”
季楚心中隐隐觉得这绝对不是件干净的生意。
远在京城的相府,此时也是灯火通明。
侯明常掀开棉帘,拍了拍身上的雪,坐在了一个正在研究棋谱的老人对面,“父亲,玉佛已经买到了。”
“嗯,那就好,到时捐给寺里的时候务必找人宣扬一下。”
“是……”侯明常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父亲,这是齐州林梁传来的消息,说是这次抓到了贩卖私盐的肖彰,之前他们已经盯了很久,确定这个肖彰背后就是秦起。”
成启丘放下了棋谱,“让林梁沉住气,一定要收集好证据,一击即中,秦起这个蛀虫,不除掉他,祁朝的未来就堪忧,而且他是太子得力臂膀,除掉他,才能让三皇子顺利登上皇位,祁朝才有未来。”
成启丘不管在哪里都是满嘴的忠君爱国。
“是,明常这就去。”侯明常起身,“对了,父亲,冀州永乐伯来了拜帖,说是要拜访您,想来是想给他们的儿子买个官职。”
“儿子?你问问叫什么,别让他们找我了,你看着办吧,给他个边疆的官。”
“是。”
第二日,季楚被夏嬷嬷早早地叫了起来,“小姐……呃,不对,夫人,范氏来敬茶了。”
“范氏?”季楚还有些晕晕的。
“是,是侯爷的妾室,夫人你可要快些起来了,咱们第一次一定要给她个下马威!”夏嬷嬷兴奋地把季楚从被子中拔了出来。
过了一夜,再梳妆,便已换成了妇人的发髻,夏嬷嬷可是下了功夫,给季楚找了一身梅红色的大氅,配了一套红珊瑚的首饰。
待季楚出门才发现竟然又下雪了,果然是北疆,这都快三月了,还能下雪。
来到归梧院的前厅时,发现范氏竟站在雪地里候着。
由于父亲从未纳过妾,季楚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范丞丞,再说季楚对秦起也没有感情,对于斗小妾这件事她也没兴趣。
“夫人……”范丞丞规矩地行了礼,满脸笑容。
见这个范氏竟如此热情,季楚反倒是有点不习惯,不都是说小妾和主母都是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嘛……
“嗯,进屋说吧……”
进了屋,范丞丞就敬了茶。
“该如何称呼妹妹呀?”
范丞丞见季楚主动和她说话,高兴地回道:“夫人,你叫妾身丞丞或者范氏都可以。”
范丞丞一笑露出了虎牙,整个人都显得天真无害。
“那丞丞,你可知道这附近有哪些好的甜点铺子?”季楚渐渐放下了不安。
就在两人聊得正欢的时候,门外仆人通报五小姐来了。
“那姐姐,我就先走了,欢儿应该是来找姐姐玩的。”
“好,改日再来玩,下次我们一起上街。”
范丞丞行礼退下。
只见秦欢小小的一个人,抱着一只小猫,小心翼翼地掀着棉帘,探着头。
“欢儿?”季楚走到门口,问道:“这是你养的小猫吗?”
“是的,给你抱抱!”说着,秦欢就要把小猫放到季楚的怀里。
她身后的丫头很是惊讶,“夫人,小姐可宝贝她的猫了,别人都不给碰的。”
季楚很是开心,她看着害羞的盯着脚尖的秦欢,“是嘛,那是不是可以说欢儿喜欢我呀?”
秦欢抬眼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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