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阵阵寒风吹了进来。
季楚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秦起没有回答她,“还望夫人快些离开,天寒夜冷。”
“好……”季楚起身离开,走到门外时转身说道:“你还是快躺到床上吧,天寒,被冻着腿了。”
秦起没有回答,只是勉强一笑,直接关上了门。
回到房间,季楚查看了一下油纸上的血迹,之前她还以为是自己给秦起擦血时弄到了手上,后来接过时弄到了这上面。
现在想来,怕是刚刚他的手就受伤了,只是用另一只手帮她拿着,在交还给她的时候碰到了。
这一夜,几人都没睡好……
第二天,季楚直接睡到中午,一起来就吃了午饭,可饭桌上并没看见秦起。
“合戟,秦起呢?”
“哦,侯爷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今天好像有心事,心情不大好。”合戟咬了一口馍馍,郁闷地扒拉着碗里的粥,“侯爷平时脾气超级好的,从未见他责罚过下人,可他今日竟然没搭理我!”
季楚抿了抿嘴唇,继续低头喝粥。
吃过午饭后,众人回房收拾收拾了东西,便又整车出发了。
季楚在玉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脱掉了鞋,谁知一掀帘秦起竟然在里面,一时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了。
玉愿在车下伸头看了看,便推了推季楚,拉着玉夙和车夫坐在了马车外。
季楚尴尬地坐在了秦起的对角,“侯爷今日怎么不骑马了?”
秦起闭着眼,语气温柔,似乎昨日的生气是季楚的错觉,“有些累了,便上来了。”
季楚看了看他的手,想来手受伤了也不方便驾马,又见他在闭目养神,便也不说话了。
车队出发,随着马车的晃动,季楚不禁觉得困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看秦起似乎坐在那睡着了,她便蜷在自己的那一角,躺在了马车铺的毯子上。
静坐的秦起右眼偷偷地睁开了一条缝,刚才就听见她在打哈欠,果然睡着了……
秦起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了小桌下的薄被,轻轻地盖在了季楚身上。
看着睡着的季楚,秦起也觉得阵阵睡意袭来,撑着小桌睡去。
“杀了他!为民除害!”
“他爹就是卖国贼,没想到一家人都是卖国贼!”
“他杀死了皇子,死的活该!”
浪潮一般的咒骂向秦起涌来,他缓缓抬头,竟然看见周围全是百姓,有的手里拿着青菜,有的手里拿着鸡蛋,什么脏就拿什么往他身上砸。
他下意识想遮挡,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而且绑在了一个架上。
这样的场景……
不……不……不……
为什么又要让他经历一遍!
此时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人宣告着裁决:经大理寺查明,秦起私通敌国,蓄意兵败,消极退敌,下狱后仍不思其反,越狱杀害三皇子,罪大恶极,现行凌迟之刑,分六十日执行。
话落,一个手执大刀的刽子手便走了过来,手起刀落便割掉了大腿上的一片肉。
“啊!!!”
这一波疼痛还没过去,便落下了第二刀,每一刀都是慢慢地在肉里切割,片下一片肉来,生不如死!
终于他疼昏了过去,又被冷水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