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玉佛像,我便来了兴致,他就在二楼,我特意定下了这个房间,在他对面,你应该也知道,我和这左相这位贤相……是死对头!”说到最后,虽然声音依然柔和,眼神却是真的阴冷。
“所以,你要买下这尊玉佛?”
“对。”
季楚似乎陷入了沉思,一手托着腮一手转着茶杯,眉头微锁。
“怎么了?”
“报复一个人,跟他抢东西固然不错,可是我们有那个钱为什么要浪费在与他置气上呢?”
“你是想让我放手?”
此时楼下鼓声已起,看样子竞拍一会就要开始了。
季楚食指敲着桌子,说道:“不是,如果我们与他竞拍,哄抬价格,让他以天价买入,岂不是也很舒心?”
“这个主意不错,你有把握?”秦起来了兴致。
“没有!”季楚说的理直气壮,“不过我可以试试,若是成了最好,若是不成,最终被我们拍下了,也算不亏。”
秦起微笑着看着季楚,“好,那就试试。”
季楚来了兴致,谨慎地询问,“那一会若是不成,拍下的钱得你出,一会我操纵的时候先用我自己的钱。”
“好。”
季楚高兴地一拍手,叫来玉夙,“玉夙,你现在快些回到客栈,拿上这个玉佩,让夏嬷嬷给你支出三千两的银票,回来的时候在下面再开一个户头,再让正仁跟着你,装作你的小厮,每次我们出过价你就跟在我们后面往上加就好了。”
“是,小姐。”玉夙接过玉佩迅速走了出去。
“你就这么信任她?”
“玉夙是和我一起长大的,这种哄抬价格的戏码,她可没少演过。”
此时鼓声渐强,楼下的水台上,如鱼般涌入了一群白衣红裳的少年,飞眉入鬓,唇红齿白,各个手持折扇,踩着鼓点一次排开。
季楚来了兴致,目不转睛地朝楼下看着,“侯爷,这些哥儿长得可真不错。”
“那与曾邺成孰美?”秦起心中微微有些好奇。
季楚不假思索地答道:“自然是仲奚!”
乐声响起,台上的公子们和着鼓乐翩翩而起,时而呈雁形,时而排成方阵,手上的折扇随着乐声的转折同时展开,“哗~”的折扇声甚是悦耳,奏到抒情处,只见他们如同闺中女子一般,将面容半掩于扇后,欲语还羞,眼角的胭色越发妩媚。
“你日后就不要叫我侯爷了,直接叫我归淮或者秦起吧……”秦起也坐到了窗边,欣赏着台上的舞蹈。
季楚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好。”
弦乐减弱,那些少年也随着音乐逐个退场,水台的正中央升上了一个木桌,此时台下上来了一位扎着冲天鬏的小孩,他身后的一位白衣女子手上捧着一个盒子。
只见这个小孩双手一辑,声音奶里奶气的,“感谢各位雅客前来捧场,今夜竞拍的宝贝有崔明大师的双生机关锁、成渝大师的普光佛像、打捞于东海的百年前太祖出海遗落的金锁木盒、郭嘉题词的敦煌飞天画、叛臣戮血元帅的饕餮画戟!”
听到这,秦起忽然起身,身后的椅子都被掀翻了,只见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台上。
这是为什么?明明前世来到这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个画戟,这次是从哪出现的,当年他翻边了如山的尸骨都没有找到这个画戟,为何会出现在这?
难道……是因为季楚的出现?她命运的改变也悄悄地改变了其他人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