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玉愿她们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知道这样的话可不是能乱说的,吓得急忙弯腰想要捂上季楚的嘴,却停在了季楚嘴边,换成了一根手指挡在了她的唇边,“小姐啊,这话可不是能乱说的!”
“哇啊啊啊……玉夙,我难受……我……我……我心里难受……”季楚抱的更紧了,憋得哭的一哽一哽的,嗓子眼憋得生疼,“我这心口就像喘不上气似的……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仲奚呢?啊啊啊……啊……啊……”
“小姐……”玉夙看的心疼,也暗暗低头抹泪,就连一向严肃的玉愿也不忍心看下去,转过了身去。
由于昨晚的事,今日她没去上课,也没人来叫她。
还未到巳时,季楚就早早地在马家铺子坐下了。
“姑娘,还是两碗馄饨吗?”身着粗布的婆婆笑着问到。
“是,和以前一样。”
以往来这都要吃一大碗的馄饨,现在都不香了。
天色还是阴沉沉的,却没有一片雪花飘落,这街上的雪在众人的践踏下都化作了泥水,溅的鞋边都是泥点。
过了不一会,身着月白色棉袍的曾邺成便迎着季楚的目光走了过来。
只见他揣着一大包油纸,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看见季楚后,笑意更甚,步子都加快了几分,遥遥挥手。
见到仲奚这般,季楚的鼻头乍然酸涩,急忙低头,不敢去看他。
“楚妹妹,来,这是我刚才买的油饼,配着馄饨吃是最好不过了,来……”说着,他将怀中的油纸摊开,里面香喷喷的金黄的油饼还冒着丝丝热气,香味扑面而来。
“仲奚兄……”一开口,季楚自己都没想到声音竟然有些哑了,“我……我想和你说件事……”
曾邺成不等她说完,便抬手打断了她,“那件事……是真的?”
他哽了一下喉咙,忽的一下抓住了季楚的手,不敢相信地看着季楚,“我今天一早便听说,昨日重安侯去你府上相看,而且伯父很满意,据说今日便要来提亲了?”
季楚抽出手来,低着头说道:“是的……”
说着,她将袖中的一支镂空海棠玉簪轻轻放到了简陋的木桌上,“仲奚兄,那日我糊涂,竟然收了你的簪,今日将它还回你。”
“不,我不要,当初我便说了,这是我母亲的簪子,我以为……我以为楚妹妹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我自小便说要你做我的夫人,那不是开玩笑的,这几年,每每我暗表心意,我都以为你是明白的,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季楚的左手在桌下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裙摆,猛地抬头,直视着曾邺成的眼睛,“阿楚不知道原来仲奚兄的那些话有那番意思,让仲奚兄误会了,今日,我还有功课,这就回去了……”
季楚起身要离开。
“别!”曾邺成拉住了季楚的手,“你知道的,你知道的,阿楚,为何你忽然变成了这样子?你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我让母亲帮忙,你别这样……我,我今日便去府上提亲,伯父一定会同意的。”
说到这,季楚的泪早已忍不住了,只不过她背着曾邺成,他看不见。
而曾邺成这番激动的言论惹得不少路人驻足侧目,倾城的美人落泪,俊俏的公子挽留,一看就是一出离别的好戏。
盖上锅盖的马婆婆怜惜地看着二人,多好的两个孩子呀……
季楚向来不怕世人的眼光,但她怕曾邺成会看到她的眼泪、看到她的动摇与真心。
她狠心甩开曾邺成挽留的手,碎步跑上路边停靠的马车。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