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嗓子,更是叫人不得不出一身冷汗。
萧盏话锋一转,问道:“难道诸卿不奇怪,云尺和北域、拓国皆有仇。而今北域分裂,拓国才是云尺最大的敌人。为何白熙会先攻打北域,而非我拓国?”
有大臣怯怯地说道:“或许是因为,北域现在多权分裂,易一一攻破。白熙不想给北域统一的机会。”
萧盏语速缓慢,带着强大的压力:“你说的或许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纵观北域,各方势力旗鼓相当,五年之内,只能形成并立之势。这点想必白熙也明白,所以他没有必要如此着急地攻打北域。
况且,就算北域势弱。但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攻占下半壁江山。对此,本郡主实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件事,有这么一个可能。那就是,求援之事,北域和白熙共设的一出骗局。表面上人人知道他们两方势成水火。实际上,为了解决双方最大的敌人拓国,而假装互相争斗,从而将拓国援军引入战场腹地,而后两面夹击。”
大堂之上的氛围寂静得令人心惊。
众大臣齐齐拜下。
萧盏慢悠悠地说:“既然白熙和北域他们要开打,就由他们打去吧。”
退朝之后,萧盏又立刻又召了谢廷去书房议事。
才进书房,谢廷便跪下:“先主果然没有看错人。郡主深思远虑,令谢廷惭愧。”
萧盏放下茶盏,笑着道:“谢左相请起。这监国之职当得可真够艰难。大家见了我,动不动就下跪,反倒没有以前亲近了。”她没有自称“本郡主”,而是用了“我”字。似乎一下了朝堂,她又恢复成了从前亲和可爱的郡主。
朝堂上的冷厉强硬和私下的和善可亲,既保全了威严,又得了人心。谢廷满心欣慰和崇敬,竟然生出了愿意为了此人赴汤蹈火的想法。此时的国主萧盏再不会让人觉得她只是个未满双十年华的少女。
“不过,如果我的假设是错误的。白熙是真的打算一举夺得北域王朝,那我拓国就会失去一个大好的机会。”
这些话她没有在朝堂上讲。朝中官员众多,难保其中没有云尺来的奸细。最后那番话,是告诉奸细们,拓国不打算介入此事。这样,白熙是不是就会毫无忧虑地进攻北域军队?如果让拓国按兵不动,这就是白熙的目的,那么自己不妨假装自作聪明入了他的陷阱。
白熙和北域结盟的事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因着人心各异,却想要相互合作也不太容易。
相互结盟,互相怀疑。这样的盟约,她宁可不要。
“谢左相怎么看待这事?”萧盏问谢廷的看法,毕竟他是经验丰富的老臣。
谢廷说:“依老臣愚见,我国军队战且按兵不动,不过老臣会暗中调集军队从晋郡北方绕过去,如今晋郡以北,战乱四起。想要混入一支千人小队,并不算难。一旦出现有利时机,决不放过。”他的心中也拿不稳白熙的想法,只有先做权宜之计。
萧盏拍案决定:“好,就依谢左相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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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传结局。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些许舍不得,又或者只是感慨:啊,终于快完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