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是谁,澜国郡主若是遭人当场拒绝,两国面子上皆很难堪。所以她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迫使北域皇帝成全。
晟世不露声色,落羽也只是笑着喝酒。留下弥漫了满园子的迷团,供众人猜测。
苍楚镜碎步莲移,水袖翩跹,偏身侧面,抛给陌辰一个含义深邃的眼神,霎时间举剑跃步,直冲白熙而去。
苍楚镜离白熙不过数尺,剑尖瞬间送到了白熙眼前。白熙原本心不在焉,无心苍楚镜的剑舞。只觉得剑风骤起,空气瞬裂,白熙本能地并指捻住剑尖,看向苍楚镜。苍楚镜嫣然一笑,松开剑柄,手顺着剑身滑向白熙捻着剑尖的左手。
白熙见状,连忙收手,苍楚镜狡黠地一笑,抬腕捏起剑身,欺身靠近。白熙不能失礼,却避无可避,只能向后偏仰。
苍楚镜伸手送剑,一挑一划,竟是挑落了白熙束发的玉冠。
束发散落,白熙面色依然平静如水,只是旁人触及不到眼眸深处已经结成了冰。
苍楚镜飘然后移,长剑在空中飞旋,又稳稳地落入她的手中。苍楚影吟道:“汎彼柏舟、在彼中河。
髧彼两髦、实为我仪。
之死矢靡它。
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纵然陌辰聪明过人,也没想到苍楚镜竟然如此大胆直率。初初的震惊之后,陌辰拈起杯子,带着一丝不明地笑意,看着这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如何收场。
苍楚镜舞罢收势,羞羞怯怯转头地看一眼白熙,一路小跑回了席位。
白熙却仍是云淡风清的样子,仿佛不明白那两支歌谣的含义,或者是不懂得苍楚镜的心意,又或是他根本不在乎。
落羽笑着敲了一下苍楚镜的额头,疼爱地责备道:“就你胡闹。”又对晟世抱歉道,“楚镜被宠坏了,凡事冲动不计后果。还请陛下不要见怪。”
晟世摆摆手,做出长辈应有的慈爱大度,说:“不怪不怪,镜郡主直率可爱,深得朕心。”
落羽优雅地举杯,道:“多谢陛下不怪。”
苍楚镜调皮地一笑,说:“谢谢陛下。”又冲落羽瞪瞪言,用四周之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得意细语:“连皇上都夸我直率可爱。”
落羽无可奈何地瞪她一言,同晟世一同哈哈大笑。
晟世对于苍楚镜的歌谣只字不提,话题就此转移过去。
苍楚镜捏捏落羽的手臂,又气又羞直跺脚,说:“不许取笑,不许取笑。”
晟黎微微一笑,少妇风情隐现,说:“七王子莫要笑了。唉,不知不觉,楚镜已经长大了。”眼光扫过白熙,别有深意。
在场的大臣女眷莫不是纵横官场后年多年人尖儿,看这番情景,就是不明纠理也能推断楚几分。白将军已经和陌辰郡主订婚,这会儿却让澜国郡主看上,主动表白。如果再让澜国人把话挑明,只怕此事难做。
晟世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黎儿这么多年第一次回来,晚上就住你母妃的园子吧。你们母女俩也好久不见了。”
席上一华衣美玉的妃嫔闻言激动地立即下跪谢恩:“谢皇上恩典。”看样子,是晟黎的母妃。
晟黎看了看自己的母妃,跟着跪下,低了头,没人看见她眼里盈满欲落的泪和无可抑制的委屈酸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