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昭听闻众女子一阵唏嘘,而后各自散去。她心中好奇越发,想要将楚天白府上的姬妾尽数打量一番,看看她们是不是各个都胜似章华夫人。
她误入虎穴,好像窥探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天色渐晚,翳月刚要歇息,便见楚天白推门而入,她瞬时红了脸道:“夫君怎么来了?”
楚天白笑道:“怎么,难道翳月要赶我走?”
“不是,不是。”翳月摇摇头,“夫君昨夜……彻夜未归,妾身以为……”
“你以为偏房的女子是我带回的妾室?”楚天白轻轻揉捏她的耳垂。
翳月疑惑地望着他道,“难道……她不是?”
“不是。”楚天白抬起手臂,示意翳月为他宽衣。
“姐妹们轮值侍寝,今夜不该是妾身。”翳月满面羞赧。
“我爱你宠你,偏你还把我推给旁人。”楚天白恰是爱极了她这害羞的模样,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道:“你都跟了我许多年,怎么还是形同处子般羞涩?”
翳月闻言,小脸儿红的惊人,却是顺从地仰面躺在榻上,任由楚天白一层一层剥落她身上的薄衫。
她自知身份低微,可每每独占夫君的宠爱,多少有些惶恐,“夫君平日里,也该多去其他姐妹房中。”
“你我在一起的时日不多了。”楚天白低头看她,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捉摸不定。
时日不多了?夫君为和这样说?翳月心上疑惑,尚未问出口,却被楚天白以薄薄的纱幔遮住了双眼。
楚天白低下头,但见女子玉体横陈,说不出的魅惑人心。她被他遮了眼,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她第一次在他身下化作一滩春水。
“翳月。”他柔声唤她。
“夫君?”翳月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从他炙热的呼吸中感受到了他蓬勃的情愫。
不过一瞬之间,翳月便觉得自己被夫君的宠爱满满地占据。她不由自主地蜷缩起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喘息道:“夫君……”
旖旎一夜,翳月只觉浑身酸痛。清晨早起,她服侍楚天白洗漱,穿衣,用膳,而后才顾得上自己沐浴一番。
待她梳妆完毕,却见夫君仍是未离开,不由疑惑道:“夫君今日不上朝么?”
“今日没有朝议。”楚天白盯着她的眼,不由温和地笑。
翳月被他看得害羞,“夫君做什么这般盯着我?”
“待会儿你随我入宫一趟。”楚天白道。
“可是……”翳月弯了弯唇角,“妾身身份低微,如何能入得了宫门?”
“你是我最爱的女子,又怎会身份低微?”楚天白一把揽过翳月,抱在膝上。
翳月深知自己蒙夫君宠爱,愈发无地自容,“待妾身安排了那位姑娘的饮食,便随夫君入宫可好?”
“你倒是还有心思顾及别的女人?”楚天白打趣道。
“那位姑娘盲了眼,孤苦无依甚是可怜。”翳月道:“夫君稍等片刻,妾身很快回来。”
翳月说罢,拎着裙角一路跑出。
楚天白望着她的背影,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那笑容既欢愉又悲伤,仿佛他看着她的背影,将时间定格在一瞬也好。
成大事者,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