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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蒙古人听见没有,反正一直需要明军殴打才安静的那些蒙古人这一次却是都闭上了嘴,他们或多或少也能够听得懂汉语,这都头是什么意思他们当然明白。
“下一个,你投降不投降?”都头走到汤禹面前,近乎冷漠的问道。
瞄了一眼身边什长被拖下去而遗留的空位,汤禹没有丝毫犹豫。
这个时候,不点头的都是傻子。
果然都头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挥了挥手,一名士卒已经上前给汤禹松绑,只不过另外两名弓弩手却是平端着神臂弩对准他,只要汤禹有什么异动,他们可以保证随时给他来一个透心凉。
都头微笑着解下腰间的佩刀,递给汤禹,然后指着刚才说话的那名蒙古人:“看到那个蒙古鞑子了么,去,杀掉他。”
汤禹顿时怔住了,手有些颤抖,不敢接过来上面还带着血迹的佩刀,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了这把刀下面,更不知道有多少自己人用这把刀杀了另外的自己人。
“怎么了?”都头的笑容顿时收敛,脸上凝结的风霜,“还是不愿意?”
汤禹打了一个机灵,顿时想起了什长的下场:“小人······小人只是没杀过人。”
这句话说的不错,汤禹浑浑噩噩的上战场,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战俘营当中了,别说杀人了,他的兵刃都没有出鞘过几次。都头一笑:“没杀过人?这没有什么好怕的,那就去杀吧。”
汤禹咬着牙点了点头,霍然接过刀走向那名蒙古人。
蒙古人下意识向后缩了缩,显然他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就要杀死自己,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喃喃自语些什么,不过看他的表情还有那泪水,自然也是不想就这样面对死亡。
周围的蒙古人脸上都流露出悲戚神色,不过没有人出声。
两名明军士卒扶住这蒙古人,而汤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投名状,这就是自己的投名状,现在杀了这个蒙古老爷,自己的手也就不干净了,到时候只要周围这些人里面有人指认,汤禹就不用想着重新回到蒙古人的阵营当中了。
但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现在别无选择。
“将军,有一天,咱们蒙······大明会打到汉中的吧?”汤禹小心翼翼的问道。
“会的。”都头回答的很郑重,显然他也明白汤禹是什么意思。
“啊!”汤禹大叫一声,手中的刀狠狠捅进了那蒙古人的胸膛。
鲜血喷涌,洒在周围人的身上,却没有人皱眉眨眼,只有汤禹不断地大口大口喘息着,松开了刀。
“好好干。”都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向前方,“下一个!”
手中的刀“哐当”落在地上,在刚才下手的那一刻,汤禹就已经明白,自己走上了这一条路,恐怕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站在一侧一座二层小楼上,张珏看着下面越来越少的俘虏:“这些家伙下手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犹豫的。”
昝万寿提着刀走过来:“现在咱们不应该关心这些了,蒙古鞑子的进攻不过停止了半个多时辰,现在又开始抛射石弹了,再这样下去估计过不了明天城墙就真的全都塌陷,到时候如何是好?”
冲着下面的街道努了努嘴,张珏沉声说道:“这几天弟兄们马不停蹄的构筑街垒,并且挖掘城内大多数院落之间的地道,还算是有成效,尤其是今天又能多了这么多劳力,估计半天之内足够了,凭借着这些,咱们还能够支撑两三天。”
“君玉,你真的抱希望文相公能够带来克制这投石机的火器?”昝万寿压低声音。
张珏看了他一眼,声音之中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下面那些人的生死和自己无关,而自己也不是身在一个战火缭绕的城中,只是悠闲地凭栏迎风远眺:“不管文相公会不会来,也不管这火器能不能克制投石机,某都不打算退后一步,现在有了大理赶过来的援军,咱们能够支撑的时间还能再长一些。殿下的意思某很清楚,利用川蜀拖住蒙古鞑子大多数的兵力,然后从另外两个方向上发动大反击。”
“弃子?”昝万寿打了一个寒战。
“如果是弃子的话,也不是文相公来坐镇了,”张珏一笑,“咱们的任务就是竭尽全力拖延时间,这成都府能多守一天是一天,更何况·······”
目光缓缓落在远处,张珏沉声说道:“更何况这么多年来我川蜀军将士浴血奋战,就是为了能有一天夺回这失去的土地,重现川蜀天府之国的繁荣,为整个川蜀带来安宁和和平,而且某当初走入成都府的时候也曾经发誓,绝对不能让这座城继续遭受异族铁蹄的践踏。所以不管朝廷是把咱们当做弃子,还是想要把这里当做转折,某都会牢牢的钉死在这里。”
转过身向着楼下走去,张珏的声音之中已经带着凛然的杀意:“想要攻破成都府,那就先从某张君玉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昝万寿缓缓提起刀,看着张珏的背影,顿时爽朗一笑:“这川蜀军当中,不只有你一个好汉,瓜娃子们谁都不怂!”
在这一刻,张珏的亲卫还有那楼上楼下来往忙碌的士卒,都下意识的将目光汇聚在他们的统帅身上,一个个目光坚定。成都府是川蜀的中心,之前成都府已经沦陷过一次,这一次大家说什么也不能允许蒙古鞑子再冲入城中、再糟蹋这一座锦官城。
只要川人的血未流干,此战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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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在晃动,滚滚的烟尘升腾,泥泞在空中横飞,像是狂魔乱舞。
海水冰冷刺骨,不过在飘扬的赤色旗帜下,无数的将士还是前赴后继。箭矢从海滩上的岩石后面不断射出,陆陆续续有明军将士中箭倒地,不过更多的人总会顶替上他们的位置。
“吹号,告诉后面水师,给老子炮击前方山丘!”一名指挥使眼睛赤红着抓住身边传令兵的衣襟大吼一声,然后自己抄起佩刀,还不等小舟冲到岸边,就翻身跳下。
十二月冰冷的海水上甚至还有浮冰,没过膝盖的海水足够令人的下肢在受到剧痛之后失去知觉,不过指挥使并没有惨叫,而是死死咬着牙拼尽全力迈动脚步。不少将士和他一样淌着海水在向前冲击,而靠近岸边的海水已经被鲜血染红。
很快急促的号声中,远处的水师战船缓缓向前,飞雷炮和床子弩将怒火倾泻在那一座小山丘上,很快就把最后一点苍凉的绿色抹去,山丘上的荒草被火焰点燃,隐约可以看见拼命奔跑的蒙古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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