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太皇太后的偏爱,而她的娘家杨家因为丽嫔如今被朝廷排挤在外,连带着杨家女的身份也大不如前!
侯爷没有休了她已经是对她极大的恩典……她心里知道万万不能得罪这个娘家强硬的儿媳妇,可自打她知道了裴顾受了重伤的消息,还是忍不住地想要过来看她的笑话!
娘家再强势又有什么用?没了男人,照样还不是个可怜虫?
这么想着,再看蕙芷,杨氏只觉得她外强中干——外面动静传的这么大,裴顾说不定就是不行了。
杨氏随即面带可怜地看了蕙芷一眼。扭着腰扶着丫鬟往回赶,“大姑娘今个儿都吃了些什么?天气越发热了起来,她的嘴巴也越来越刁了,可看好了别让姑娘吃凉的生的……”
携芳看着蕙芷的脸色。只闷声劝了两句,递了盏绿豆汤过来,便不再言语,静静等着。
又过了片刻,门口才熙熙攘攘地传来了声音,车夫“吁”着将马车停下。而后一群孔武有力、禁军模样的人抬着个担架进了侯府。
裴远山脸色黑沉,跟着来的人里,不仅有她匆忙请来的江采琼和她的哥哥东方,甚者秦渊也神色沉沉地跟着禁军一行从偏门进来,担架上的人情形如何她还看不清楚,只是眼神一转,便看到地上滴滴答答地还在滴血。
蕙芷觉得脑袋陡然间仿佛轰地一声,心跳却扑通扑通直往嗓子眼里跳——他还流着血,又这般兴师动众,连哥哥都来了,难不成裴顾真的伤的很严重,有性命之虞?
她连忙推开了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不顾阻拦地跑到了担架的旁边。
裴顾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不堪,嘴唇毫无血色,他今天穿着蓝色的贴里,胸前的银色绣线已经被血染了颜色,约莫是时间久了些,颜色已经便的暗淡深红,叫人看着心惊。
她不顾左右地上前握住了裴顾的手——他的手竟有些凉,蕙芷鼻尖莫名地就一酸。
秦渊看的眉头一皱,低声训斥道:“你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还当在娘家一样不成?还不快带着丫鬟回院子里去。”
蕙芷嘴巴撇了撇,忍住了眼里的酸涩,心里知道哥哥说这些是对她好,可却不愿松开裴顾的手,匆忙之间江采琼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将蕙芷拉开来,压低了声音问她了一句话,只一句话,就让蕙芷如同重见天明一般。
“他的手掌是凉,可他手腕上的脉搏,你可摸到了?”
蕙芷眼神一亮。
是啊,手掌虽然发凉,可她现在回想——无意间握住他的手腕时,脉搏虽然疲弱,却依旧平稳,不似重伤之人。
她悬着半天的心终于重重地落到了肚子里,江采琼瞧着她的样子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听见蕙芷在她耳边轻声问:“你知道他受伤的事情,是谁干的吗?”
江采琼轻轻摇摇头,“不太清楚,只是最近京城里总让人觉得心里惶惶然的,约莫是要出什么大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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