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将你的婚事操办起来了。”
秦渊仍旧点着头,笑意在眼中深了一深。只是秦惟恩说道这的时候,蕙芷眼神一飘。便看见江采琼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眼神暗了一暗,才继续往秦渊胳膊上上药。
炉中香燃了半晌,江采琼才将手抽了出来,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轻声问秦渊:“伤口可还疼?这几日不能沾水。沐浴的时候让人仔细着……”极近详细。
“早已经不知道疼了。”秦渊笑地礼貌疏离,答的冠冕堂皇。
蕙芷看在心里,哪里还不明白,到底还是江师姐一片痴心无处付,落红有意,流水无情…夏家姐姐是个极好的人儿,才貌双全,德容言功样样都好……
只可惜江采琼一片女儿心思。
蕙芷迈着步子挽了江采琼的手,“好了,叫他自个儿休息吧,咱们回去,前天你教我配的香囊,总有一味香调不清楚,不知道该放多少才好。”
一整个下午,蕙芷听着携芳过来同她汇报,“江姑娘自个儿在屋子里看了两个时辰的医书,可奴婢瞧着,两个时辰,那本书才翻了三页半……”
蕙芷低低地叹了口气,让携芳备了两盘点心端着去寻江采琼。
“你也别瞒我了。”蕙芷满眼不忍,“我瞧的清楚——”
江采琼握了握她的手,“我自个儿心里清楚的很,小时候在无音谷里,师叔带着你哥哥进了谷,我便知道…纵然是再心动喜欢,不可能的人,也总是不可能的人。”
江采琼是在某年的四月间头一次见到了师傅口中的师叔——便是蕙芷的父亲秦惟恩;也是头一次见到了比她高了一个头的明远师兄。
承安侯世子姓秦名渊,字明远。
“师叔带着你哥哥入谷的时候,你应当还在京城中。”江采琼笑容温婉,回忆过去的时候,眼眸中有淡淡的华彩,蕙芷从来没有在她脸上见到过这样的小女儿姿态。
一直以来,江采琼都是一副清冷的模样,让人看起来便觉得她是杏林高手,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
可同她相处了快一年的时间,蕙芷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师姐的。安静沉稳,写的一手簪花小楷,蕙芷跟着她习了半年,如今字也比往前写的好许多。
“明远师兄……”江采琼想起当年,轻轻笑了一声,笑容柔婉,眼眸中温温如流水,“我那时候一根筋,只叫他师弟,我后来偷偷问过师傅,明明入谷晚,为何还要我们叫他师兄?师傅说,师兄自打出生就拜在了她的门下,只不过一直跟着师叔生活,不曾入谷罢了。”
蕙芷陪着江采琼坐到了傍晚,蕙芷静静听,江采琼声色淡淡地讲,茶水添了三次,两个人才手拉着手一同去看了还坐着月子的王氏,两个人陪着她用了晚膳,逗了逗浩哥儿,蕙芷更是拿着自己调香做好的香囊,自个儿绣的荷包,送给了王氏后,两个人又手拉着手往玉华馆走回。
路上夜色朦胧,江采琼深深呼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郑重其事地对蕙芷道:“我在侯府的日子也不短了,等你嫁了,我便回无音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