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蕙芷发起了高烧,裴顾于是又跳到了承安侯府的房顶上,瞧着戒备森严的那个在阵眼中的人,晃了晃身影,躲在暗处出声:“在下并无敌意,影子可能行个方便?”
那人开口道:“你不用躲着,我也知道你是谁。”
裴顾于是走了出来,面前的人看不清楚,“那我可能过去?”
“我若是不让呢?”
“那就劳烦阁下受点委屈,再中一针了...”
“六姑娘身边有江姑娘好生照顾着,不劳您前来探望。世子还是早些回去 吧,免得侯爷知道了又生气。”
“.......”裴顾张了张口,竟被他一句话噎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站在影子里的人瞧着裴顾这幅模样,不由得有些得意,却没想到,正得意的时候,手臂上便觉得被什么叮了一下,低头一瞧,明晃晃的银尾针便扎在他胳膊上,针上浸着的无意散顺着血液慢慢流散在体内,他还不曾说句话,便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屋顶上。
裴顾将倒下的影子摆好放在屋顶上,自己翻了个跟斗,就进了承安侯的后院。
这几天总是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每次梦醒,都是满头大汗。
她又做梦了,她清晰地知晓自己这是在梦里。
这次梦到了年纪尚小的时候,无音谷里玩耍的时候无意间误食了毒药。浑身一会发烫一会受冷,像有一个手掌在不停地摔打她的脑袋一样,头痛欲裂。
“怎得这般烫?为何不吃些退烧的丸药?”裴顾伸手触了触蕙芷发红的脸颊和额头,十分担心地问道。
携芳身体还没修养好,被江采琼批评着回去休息;阿蔓去厨房取一些好克化的粥品和点心,佩兰则刚好出去去看药熬的怎么样了。
裴顾在屋顶上等了大半个时辰才等到屋子里只剩下江采琼一人。也不是没想过,如果一夜都有人守着该怎么办呢?他冒着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风险,是为什么?
只是心里觉得,若是不能亲自过来看她一眼,总有些不安似的。
于是趁着人都出去。他便悄悄地敲了窗柩,江采琼瞧见是他,颇为无奈,又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他进了屋子里。
“她有些疲惫了许多天,这样高热发散发散,未尝不是件好事。我给她吃过了些丸药,不会有事,你放心便是。”江采琼瞧着他一脸担心和不安。耐下责备他乱来的心情,好脾气地回道。
正说着,蕙芷的眼睛轻轻地动了一下。裴顾止住了声音,正要抬脚离开,没想到竟听到蕙芷无意地喊了句,师兄。
蕙芷在梦里正梦到了栖梧夫人和裴师兄,带着远道而来的弱水为她解毒。等她醒了以后,师兄一脸自责的模样,看着满屋的人,便准备离开。
父亲是怪罪师兄将毒药乱放。可终究不还是她太调皮捣蛋才中毒遭罪?哪里和裴师兄有半点关系。
裴顾听见蕙芷的声音,脚下一顿,转眼看了过来。蕙芷脸色显得苍白无力,额头上沁着细细的汗,裴顾瞧着心疼,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张天青色的素面帕子在她额头轻轻擦了擦,还没开口说句话,就看见蕙芷的眼神渐渐清明了起来。
“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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