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冒然派出水师可能会引起各国的不安,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臣以为可以先派水师巡视南海各岛,有条件地岛屿可以派军驻守,然后以这些岛屿为补给基地,保护过往商船,同时对各国施加压力,其实通商对各国都有好处,”说着朱永华又补充道,“此外臣等认为既然东南亚各国暂时无力深入,朝廷可以把眼光转向东北地朝鲜,朝鲜向来与我朝关系密切,皇上建立新朝后,又多次派人前来朝贺,臣以为可以在朝鲜半岛建立通商口岸,这一点并不难办。”
王财想了想道:“你既然说到了南海岛屿,我想问你件事情,如果真的要在南海诸岛上驻军,我们地水师有能力为这些驻军提供物资补给吗?我的说南海有时风浪不小,如果物资补给困难,那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吗?南海海域是海上贸易的要道,控制这片海域对我们是极有好处的。”
朱永华想了想道:“南海岛屿虽多,但大部分只是突出海面的小岛,既无土壤,又无淡水,如果皇上要驻军守御商品的选择只在功能上,至于两个努往来千里,费时费力,况且海上风浪变幻莫测,实在难以肯定的回答陛下,不过臣以为我军可以坚守几个大一点的岛屿,例如长岛(今太平岛),并在岛上修筑仓库,短期补给可由附近各岛守军自行操舟取用,朝廷水师每月往长岛仓库补给一交,应当是可行的,只是臣担心守岛官兵人数多了自然不行,人数少了却也无用,南海海盗猖獗,他们根本不怕小股官军。”
“这些亡命之徒当真是不要命了,怎么朝廷水师和他们斗了这么多年,总是没什么结果呢?”在王财的心中,海盗只不过是驾着一条缀满补丁的风帆海船,在海上东游西荡的抢劫罢了,怎么朝廷几番征剿都不见效果?
朱永华尴尬的点了点头道:“皇上,现在盘距在南海的海盗实力不可小视,现在的匪首叫张得一,他自称是清末巨盗张保仔之后,聚集了大型海船近百艘,手下也有近千人,这伙人在南海洋面横行无忌,向过往商船征收保护费,同时他们还走私,也因此与东南亚一些国家的商人关系良好,朝廷水师几次征剿都被他得到消息,往往只能抓个尾巴,而他的巢穴在哪里,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不过皇上,此人到颇有民族气节,据说他有一次劫获英国商船一艘,在上面发现很多被英国人劫来的中国商船货物,因此气愤异常,从此常常带着手下游弋南海,只要发现洋人商船,必定一拥而上,而对于中国商船,一般也就是收些保护费,甚至收了钱之后还派船护航,当真是有点走镖的味道了。”
王财吃了一惊,没想到海盗还职业化了,听朱永华这么一说,似乎这个张得一也不是十恶不赦之徒,至少此人还有个民族意识,这比国内很多浑浑噩噩的官员都要强,想了想道:“那朝廷不是也有招抚政策的吗?怎么他们非要永世为盗?投靠朝廷谋个一官半职不好吗?”
“皇上,张得一的祖上张保仔就是投靠了清廷的,封了个千总小官,最后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张得一因此仇视官府。如果皇上要驻军南海,我怕官兵驻岛危险重重,这千里长沙,万里石塘水师战舰实在难以及时赴援各处。”
“那不行,朝廷的海上贸易怎么能让海盗卡着脖子?一定要解决掉这什么张得一,招抚不肯,那就一定要剿灭!”王财拍拍桌子怒道,只是他的愤怒显得如此无力。
“臣尊旨,海军部一定加紧进剿,”朱永华只好欠了欠身接旨,事实上他心里根本没有底。
“皇上,自古海盗所依靠的仍在陆地,若是沿海没有人通风报信,他们又如何知道官军水师何时出征,驶往何处?因此治海还在于治陆,”王闿运马上开口为朱永华解围,“臣以为朝廷应当严旨沿海各地查办海匪,打击勾结海匪的商户,破坏海匪在陆上的耳目,这样才水师必定事半功倍!”
“悬赏,有谁提供海盗情报的,朝廷一律重赏酬谢,”突然王财顿了一下,迟疑了一会道,“如果他们只抢洋人商船,那留着也不是坏事啊?这不是与朝廷打击英国海上贸易的政策是完全一致的吗?既然如此那英国人应该比我们更头痛才对啊?最好能派人和他们联系上,他既然不愿意受朝廷招安,那咱们互相利用总行吧?”
皇上此言一出,土财主的嘴脸立刻暴露无疑,直让王闿运和朱永华呆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