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药药厂,成天喝汤药可把我烦死了,好了,这些事情你去办吧。”
王闿运点了点头,欠了欠身转身离去,王财看着他渐渐远去,越来越觉得做个皇帝真的很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要装在心里,坐地位置高了,又不得不处处防着别人谋朝篡位,好不容易天下快要安定了,可两个儿子才不过四岁就开始担忧自己死后他们会不会兄弟手足相争,自己的两位夫人虽说没有什么贵戚亲属,但是巴结她们的官属旧部也不少,这个皇权就这么吸引人吗?刚才和王闿运说了这么多,他多次强调了皇子人选对未来王朝发展的重要性,但是王财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那两个儿子是不是真的能够做一个称职的皇帝,甚至王财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称职地皇帝,这一代代传下去,真的能做到虎父无犬子,一代比一代强吗?把权力过份的集中,就必然会使人迷恋这个权力,由此而产生的争斗与血腥是历代史书都清楚记录的,如何才能真正保护自己的孩子一代代都平安的度过一生呢?似乎只有让他们远离这些权力才行。王财一个人坐在太和殿的龙椅上,空荡荡的大殿里潦潦的站着几个宫女、太监,从前那些和他谈笑自如地大臣们如今见到自己都是唯唯诺诺地,也只有回到后宫在两位夫人那里他才能说说心里话,老百姓都说皇帝富有天下,却没有人知道皇帝的孤独。
正在王财有些垂头丧气地时候,傍边一位年轻的宫女端着茶碗轻手轻脚的走上来把王财桌上的冷茶给换了下去,哆哆嗦嗦的手脚很是生疏。
“新来的吧?”王财抬头看了她一眼,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皮肤白晰,眉目清秀,也算得上有几分姿色,“怎么好好的进宫来当差?宫里当差可不自在啊,规矩太多。”
这位宫女欠了欠身没有说话,只是听了王财这句话神色间颇有一些凄楚,这让王财好奇心顿起,前不久听小桂子说要招宫女,让他给回绝了,现在看这宫女似乎还不是自愿进宫的,难道那该死的太监背着自己强抢民女进宫吗?
“瞧你面生的很,看样子似乎还有难言之处,你且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王财接过她送上的新茶喝了一口问道。
“奴婢没有什么难言之处,皇上,皇上,多谢皇上关心!”说着欠了欠身转身要走。
王财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这宫女胆子小,多问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打算回头把小桂子找来问个清楚,正想起身回后宫,却突然发现这个正在走出宫外的宫女脚步之间隐隐透着礼仪,举手投足都是受过良好宫廷教育的样子,这决不是一个刚入宫的民间女子能学得来的,心中疑心顿起,急忙喊住她:“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混身一震,急忙转身回来跪在地上磕头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叫……玉兰……”
“玉兰?这是你的名字吗?”王财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姓什么?谁把你送进宫来的?”
跪在地上的玉兰抖缩起来,犹豫了半天才低声答道:“回皇上,奴婢姓……叶赫那拉,满洲镶蓝旗人,奴婢是前朝内眷,来……来侍候皇上的。”
“那你是满人?”王财突然想起几个月前被押回京师的那些被俘的满清大臣、权贵,当时刑部问如何处置,正好关外战事紧张,事情太多,他说随口说了句“他们喜欢喊别人奴才,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当奴才”,原想等闲一些了再去亲自见识见识这些历史书上的胡满权贵,总不能喊了几年驱逐胡虏的口号却连胡虏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吧,可一直没抽出时间来,现在看来这些满人真被罚去做了仆役,忍不住笑了笑又问道,“我记起来了,你是满清朝廷的旧人吧,你原来在满人朝廷里做什么的?”
玉兰迟了一会轻声说道:“满廷抗拒天朝,实在是不识王道,罪孽深重,奴婢也是有罪的人……奴婢被伪帝咸丰封为懿妃,是……伪琪祥帝的生母……”
“什么!”王财一拍桌子跳了起来,眼前这位纤纤玉人竟然就是祸害中国近半个世纪的昏聩女王慈禧!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