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弄点好处,王财是不肯的。
“纫秋,天王这次是逼的没办法了,呵呵,但是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们去干嘛?”王财这些天心情都不错。
“殿下,此时正是时候,请殿下亲率大军入朝!”王闿运微微一笑道,“大人此去正是建立千秋功业的时候啊,天朝人心浮动,人人思变,翼王出走让天王的脸面全丢光了,合朝民兵都盼着大人统兵稳住天朝大局,而今也只有殿下才有这个实力,此次进京顺天时,应民心!只是在下想问殿下一句,”王闿运看了看王财认真的表情接着道,“殿下是想永做翼王第二呢,还是以天下民生为重?”
王财一愣,犹豫了一下道:“愿闻其详!”
王闿运点了点头道:“如今的太平天国已经和天京变乱之前不同了,那时天王乃万民正主,人人心中的真神,但是天京变乱,翼王出走,几万将士的鲜血早已经让举朝兵将心中困惑踌躇了,加上殿下在苏、浙推动西学,只怕天王那一套神怪之说不似过去那样蛊惑人心了,前次合朝文武共举翼王回朝辅政正说明了这一点,此番请殿下回朝,虽有时势所迫之嫌,但殿下之人气声望也确实是不二人选。此时大人回京当可总理辅政之职,这乃翼王第二。纫秋已为此时大人心中这天王只怕也非英主吧?大人一心保天朝江山,但洪天王却重用亲戚内臣,大人若是辅政,难保走上翼王殿下老路,再次陷入天京的权力争夺中,前途殊未可知。”
“那什么叫以天下民生为重呢?”王财心中已经另有打算了,因此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等着王闿运把心思都说出来。
“殿下在苏、浙的所为若行之于天下,则万民受惠,国家中兴,但头上压着个天王只怕大人很能办吧?”王闿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缓缓道。
王财皱了皱眉,低声道:“你劝我谋反?”说着摆了摆手道,“不行啊,纫秋,此事我也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我手下这些人听怕也未必人人都肯跟我一起反啊,辅佐天王必人人称之仁德高义,但若是举兵谋反,不但天下人未必响应,就怕手下那些广西人也不一定肯,而且翼王出走已经是天下震动了,我此刻再来这一招,你不觉得太冒风险了吗?”
“殿下所虑极是,这正是纫秋要为大人献的第三策,”王闿运眼睛一亮,放下手中折扇接着道,“架空天王,政教分立!”
“架空天王,政教分立?”王财低声重复了一遍,不解的看着王闿运,“你让我把天王给排除在决策之外?”
王闿运点了点头:“靖王林凤祥此次奉辅王金印来请殿下入朝,殿下可借此之机学学曹孟德又有何妨?殿下可调集精兵应天王诏旨之名入城,随后以苏南精兵控制住天京防军,再命林凤祥领防军出征天浦(今江浦),一来可以断了顾诗的后退,二来也可让大人接手天京城防。然后殿下派兵接管天王府护卫,从此把天王软禁于王府内,殿下则挟天子以令诸侯,何愁大事不成?”
王财低着头在屋内来回转了几圈,心中犹豫不决。王闿运一看便接着道:“若不如此,则纫秋实在为大人身家性命担忧啊!此次天王诏大人入京乃是迫于形势,将来一旦大事可定,则天朝内唯一一个拥兵自重的权臣,难道天王会放过殿下吗?殿下难道忘记了东王府灭门之祸了吗?”
王财后脊一凉,眼前又闪过了周秀英和傅善祥的影子,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家人,现在也不能再犹豫不决了。
王闿运看见王财脸上露出决然的神情,忍不住又道:“愿殿下为天下苍生计,速做决断!”
王财走到桌前,挑了一下油芯,斩钉截铁的说道:“干了!”
第二天王财设香摆案,正式从林凤祥手中接过“精忠正军师顶天扶朝纲辅王义千岁”的金印,同时下令从苏南各地抽调一万防军和新四军、新八军以及近卫骑二团迅速集结到苏州换装,全部装备戴氏二型后装线膛五连发快枪和靖妖将军十二磅后装线膛炮,新研制的D1型“连珠铳”和P2型轻迫击炮也首次装备到了一线部队,为了保证火力,王财要求每个两司马统下必需有一挺D1型连珠铳,每个卒长统下必需有二门P2型轻迫击炮,而新四军和新八军换下来的武器全部装备给各地抽调而来的一万防军,除此之外全军从头到脚全部换新号衣。就这么着在苏州忙了一个星期才算弄完,与其说是增援天京,还不如说是带着二万人马去阅兵。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