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财的印象不错,马上出言替他说了几句好话。
石达开点了点头:“我也听说了。唉,若不是现在湖北吃紧,水营不敷调用,我也不好意思收他这份大礼呢。北王在安徽搞得一败涂地,现在安庆都颇感压力,要不是现在汉口又被拿回来了,这造船的材料都没地方去寻。”
“是!大人准备如何使用辅国候的这支水师呢?”李秀成想了想追问道。
“当然放到汉口前线了!”翼王奇怪的看了一眼李秀成,“难道真把他这些援兵当个老爷供起来?那他来湖北干嘛的?”
“万一要是……”李秀成迟疑道,“听说辅国候把这支水师当个宝呢!”
“再当宝也是用来打仗的!秀成,你还是老样子,瞻前顾后的,这可是将材大忌啊!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去找他,量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翼王不再说话,埋头继续看着地图,过了一会突然问道,“秀成,上次你去了苏州,你觉得这个辅国候是什么样的人?”
“翼王您的意思是……”李秀成不解的问道。
“各方面吧,你都说说,我对他挺有兴趣的。”石达开又转头看起了地图。
“嗯,我在苏州待了六天,我得辅国候为人挺亲切的,也没什么架子,其实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在驿馆的时候听几个浙江来的圣兵说辅国候在民间的声望倒不错。”李秀成其实也没在苏州待几天,又是天天急着等回复,哪里有心思关心其他的?
石达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专心看起地图来。李秀成跟石达开久了,知道他在琢磨心事,因此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
江**师三十七条炮舰沿长江逆流而上增摇湖北的消息很快传开了,特别是旗舰镇远乃是中国第一条火轮兵舰,引得长江两岸无数的人群围观,王财特别指示一定要在白天开过天京江面,因为“韦昌辉在安徽打得太差了,咱们得帮着长点民心士气!”而且效果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从镇江到江宁沿岸太平军炮台纷纷悬挂太平黄旗,向江**师鸣炮致意,而朱永华也按照王财的意思,鸣炮还礼,这让整个水师的官兵都新鲜不已。不过新鲜感没有维持多久,刚过太平(今当涂)就和一伙清兵打了阵,这伙清兵不知道怎么搞的也跑来看热闹,那正好让水兵们练练手,一阵排炮马上把他们炸到四散奔逃。只是连太平都有清兵活动了,这让朱永华有了不好的预感,自己从小在松江长大,去惠山军校应该是他跑的最远的地方了,现在可好,一下子跑到湖北去了,而且还是和清妖激烈交战的战区,危险自然是不必说了,可是一想到辅国候那激动人心的讲演他就禁不住热血沸腾,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开上像洋人那样的兵船可有多威风啊!
而石达开和李秀成在九湖码头上看着渐渐驶近的江**师之后,也是颇感震惊,一直以来太平天国就号称水营万船,可是太平天国水营是从来不分船种的,就是说渔船、粮船、平底船以至到快蟹船,红单船都是不分类的编组,遇到打仗就大船小船一起开出去对敌,遇上运兵,就大船小船都塞满了人,这让太平军水营在和湘军水营对敌的时候吃了大亏,但是提水营事务的殿左五指挥唐正才却是认了死理,仍是以船数量编营,因此今天石达天和李秀成看到如此整齐的清一色高桅炮船心中的激动那也不亚于王财第一次看到镇远舰。特别是当镇远舰靠近码头拉响汽笛的时候,尖锐的哨音划过长江两岸,让前来迎接的众人都吃了一惊,原本李秀成劝石达可不必亲自来,毕竟只不过是一支水师而已,自己去接一下就行了,可石达开顾虑到王财,还是放下手边的事情,带着人跑来,现在他才感到真是来对了。天朝不少人对于王财倾心洋务,与洋人走得太近而议论纷纷,但如今看来,这辅国候走的确实是一条强国之路,别看自己手下船队数千,但只怕把所有船都堆到一起也未必是他小小江**师的对手,这条铁壳暗轮的兵舰,不要开炮了,直接冲过来撞也能把船撞沉了!石达开甚至有了借这支江**师在九江再为西征大军练一支精锐水营的想法,因此对上岸了朱永华也是极力拉拢。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