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佩服自己,练习调息耳聪目明,外面一丝风吹草动,今天听来格外清晰,风声雨声声声入耳。
她拿起木剑到院里练习,雨势减弱但淅淅沥沥还在下。
秋雨在吟唱秋之歌,沙沙地雨声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
柳叶一个鹰击长空,江遥跳下马,只见柳叶人剑合一从院子飞出来。
江遥心里暗笑,今儿他回来晚了,柳叶这是着急,投怀送抱地迎接他。
他就势接住她,打趣道:“叶儿这是哪去?”
她被江遥抱在怀里,两人鼻息相闻。柳叶敏捷地跳下地,打哈哈。
“练剑太专心一时没刹住。”
转过身仰天大笑几声,“哈哈哈…”
柳叶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做实了江遥的想法,明明是等我等得着急,丫头你就嘴硬吧。
两个人来到堂屋,脚底下都汪着一滩水。两人互相望着落汤鸡似的彼此,都沉下脸开腔了。
“你没在天底下吗?”
江遥生气,在家里还把自己淋得浑身湿漉漉的,这丫头不知爱惜身体吗?
柳叶转身走了,江遥后脚跟到卧室。柳叶找出干净衣服放榻上,江遥麻溜换上,鼻子痒痒打两个喷嚏。
屏风后柳叶正换衣服,扬声问道:“是不是冻着了?”
江遥捏住鼻子,“嗯,好像是。”
柳叶带子都没系好,过来摸他额头。
柳叶领口松垮,春光乍现,如玉肌肤看在江遥眼里。
从领口透出丝丝缕缕醉魂酥骨的奇香。纤腰不盈一握,曲线玲珑身材完美。
江遥别开眼,握住柳叶的手,“我没事。”
那双美目倩兮的明眸溢满关切,“还说没事,头发都湿透。”
柳叶拿帕子给他擦拭头发,吐气如兰让江遥沉醉。他不得不头往后仰,江遥丢下一句话。
“我真的没事。”
他疾步出去,心跳有些快,瞧你这点出息,他暗暗鄙视自己。他到厨房收拾饭菜。
他真想将错就错,直截了当挑明心意。
柳叶大多数时候,是楚河汉界划清界限的样子,偶尔真情流露而不自知。
又一想算了,丫头每天够辛苦,还是他来照顾她吧。终有一天她会看清自己的心。
柳叶追出来,“师父,您老省省吧。”
把他搀扶回卧室。她把成品再加热一下。
两人吃过晚饭,柳叶推他回卧室。
“乖乖地坐着别动。”
柳叶把笛子塞他手里。
“我去烧洗澡水。”
柳叶昂首阔步走出去,在门外伸进头来。
“听话啊。”
江遥估摸水烧好了,他去提水。柳叶守在炉灶前翻看一本书。
柳叶站起身拿帕子给他擦头发,“看看又浇湿。”
外面是牛毛似的细雨,发丝上沾染上水汽。
“我是医者。”
“医者不自医。”江遥一桶水抱进屋里。
“师父,师父,把这碗姜汤喝掉。”
柳叶端着碗跑进来。江遥只着一条亵裤,好身材暴露无遗,光着精壮上身,宽肩窄腰,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柳叶脚步再门口顿住,手腕一抖,姜汤洒出来,浇到手上。
江遥背过身,披上外衣。柳叶低眉垂首,把汤碗放在桌上。
“师父,喝了它。”快步退出去。
江遥洗浴之后,抱着浴桶出来。
柳叶在堂屋运气练功,听到响动过来。用被子把江遥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两个鼻孔在外面。
江遥心想我没病也得捂出病来。关心则乱从明天起他得教她医术,省得她自创方子有些极端。
不过他挺享受,柳叶如此紧张他。丫头不敢正视自己的心意,有意无意回避自己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