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平趋向于安王。
陈王李成美是敬宗的儿子,他是遗腹子。母族那边出身低微。
他虽然没像晋王李普那样,深得文宗的喜爱。但至少他比太子李永更受文宗青睐。
陈王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少年,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卷到储君争夺战中。
即便他的哥哥李普曾经被立为太子,他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太子之位有瓜葛。
他并不热衷权利争夺。父皇在十八岁的青春年华死于一场谋杀,那时他尚未出世。
都说江湖险恶,朝堂纷争不亚于江湖争斗,明枪暗箭,血雨腥风。
只是十三岁的孩子还不能体会个中滋味。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是你想如何如何,事态的发展推着你身不由己。陈王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
颖王打灯笼---照(舅)旧,东宫位置的缺失并未引起颖王的兴趣。
他每天呼朋唤友打猎游乐,完全就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颖王不上心,不代表他的手下置之不理。内侍高仓,侍卫王怀等人时刻关注朝中动向。
这几日长安城阴雨天连上溜了,老天爷连着几天不开脸。
客人穿蓑衣带斗笠,或是撑一柄油纸伞进店。下雨天留客天。
烫一壶热热的美酒,屋外风声雨声不绝于耳,屋内美酒佳肴,三五好友相伴谈天说地,惬意得很。
江遥吃过午饭,把攒盒抱在怀里,穿蓑戴笠来到大厅。
秀英倚在柜台上核对账目,阿诗娜在给客人沽酒。包渡大清早去采购食材,基本上够一天用。
宁可少些,多跑两次,不能让客人用不新鲜的食材。包渡完成本职工作后,就在后厨帮忙。
“哥,外头下大雨呢?”秀英从账本移开视线,喊住江遥。
“我知道。”江遥侧头。
“等雨停了在走,或者小些再走。”
秀英从柜台后面转出来,拉他回来。冒着瓢泼大雨往回赶,又不是有啥急事。
秀英拽他,江遥纹丝未动,摆明归心似箭的架势。
“哥,你等会。”秀英跑进后厨,“包大哥。”
包渡围裙都没摘,手上还有油星,“怎么啦?”
包渡看秀英急火火的,以为有什么事。
“包大哥,你去叫辆车,送江大哥。”
这事,多大点事,包渡拿雨伞,要出去找车。
“不用,我说你们闹复杂了吧?”江遥笑笑说。
阿诗娜蓝汪汪的眼睛像一池湖水,朝着江遥泼过来:“有勾魂的吗?”
秀英赞许地点头,她本来也想说,怕江大哥生气,她没敢。
阿诗娜受到鼓励,汉语说得更溜了,“难不成天上下刀子你也要走吗?”
江遥心想,我穿蓑戴笠,骑上宝马,一会功夫就到家。
雨下得急些,那又如何?一个两个三个紧张兮兮,太夸张。
他握住秀英手臂,笑吟吟地问:“我是稚龄儿童吗?”
秀英摇头。
“我是可以郑风挡雨的大树吗?”
秀英点头。
“这不没下刀子,下金豆子呢。”他边说边走出去,留下秀英几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