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灰,像是大难临头一样。
宋丰年再也不敢殷勤地站在葛飞的床边了,而是不动声色地把高睿搁在他和葛飞之间,他则紧跟着高睿站着,好像这样能让他感觉安全一点。
此时已经华灯初上,电终于来了。
高睿拿出一个在他眼里做工极其粗糙的注射器给葛飞抽血,他只抽了两百毫升就作罢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精力能够支撑处理多大的量,不敢贪多求快。
葛飞这会儿已经基本跟一个提线木偶差不多了,任由高睿摆布。而宋丰年看着那殷红的血液只觉得里面一堆小虫在爬,浑身发毛,头皮发炸,要不是怕葛飞怪罪,他早就撒腿开溜了!
高睿端着装满了鲜血的大量杯,走到经过消毒处理的后楼,把门关了起来,然后把量杯放到一个温水盆里,开始他的人工式“血液透析”。
也许是他成了熟练工的缘故,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耗费的脑力和精力似乎相对少了一些,他的精神只是稍有些委顿。
他把处理过的血液重新输回了葛飞的体内,又用量杯里的残血做了一个涂片,让宋丰年用显微镜观察了一番,然后笃定地问道:“那些脏东西是不是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宋丰年惊喜交加地望着葛飞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声道,“飞哥,我刚才看到的那些脏东西真的不见了!”
葛飞闻言,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立时恢复了几分血色,一下子感觉全身酸痛发痒的症状似乎也减轻了,不由得感激涕零地看着高睿说道:“高先生真是神人!也是我葛飞的贵人哪!
“这次真是多亏有高先生。”宋丰年看到高睿真的能对付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脏东西,也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情大好,“可笑那个薛老头当初还说让飞哥听天由命,当时我就想给他一大耳刮子。只会倚老卖老招摇撞骗的老东西,还好意思称‘薛一贴’!跟高先生一比,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他对薛郎中当初的态度一直耿耿于怀,这会儿自然不介意把他拿出来肆意贬损一番,把他当做吹捧高睿的背景材料。
高睿笑道:“也不能这么说,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只是正好对葛爷的伤有些办法而已。”
“高先生过谦了!我这次是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要不是侥幸遇上您,现在肯定进去了!这番救命之恩,葛某没齿难忘,必有厚报!”葛飞见识了高睿别具一格的高明医术,简直把他惊为天人,下定决心要好好笼络他,想着以后说不定还要靠他救命呢。
高睿微微一笑,对葛飞的许诺不置可否,既没有像之前一样客气地否认,也没有面露喜色,态度不卑不亢,从容豁达。
他接下来又帮葛飞把伤口处新生的细菌灭杀掉,然后再次用碘酊消毒,但是仍旧没有缝合伤口,而是让伤口继续保持开放。
……
ps:继续呼唤收藏点击和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