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铠将军”闻声皱眉,语气不善地道:“我乃右羽林将军,奉大将军阁罗凤之命,前来觐见诏王!你又是何人,现居何职,为何拦我?”说罢,他随手接下腰牌,拿在手里晃了晃,却并未交给殿前统领查验。
没错,当这名身着将领战甲的禁卫扬声喝止时,他便知道,此人就是守卫正殿的禁卫统领,可他偏偏明知故问,与之争锋相对,毫不示弱。
“右羽林将军?”禁卫统领错愕一声,目光盯着对方手里的腰牌,疑声道:“为何我之前从未见过你?请出示令牌······”
“给你,仔细看清楚!”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重铠将军便将腰牌抛给他,然后说道:“我右羽林军中藏龙卧虎,统兵将领就有数十位之多,你又认识几个?”
令牌一入手,殿前统领便知这腰牌是真的,而且持有此令牌之人的身份非同小可,因为这枚玉制令牌他曾多次见过,赫然是大王子阁罗凤随身佩带的腰牌。
毋须查看,统领便躬身道歉,小心翼翼地道:“末将不知将军身份,请将军恕罪。还未请教,将军贵姓?”
“不知者不怪,免贵姓李。腰牌背面有我的名号,你不妨翻过来看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重铠将军倒也是个直脾气之人,耿直爽快,不再为难殿前统领。
“右羽林中郎将李景龙!”翻转腰牌,殿前统领脱口念道。
“没错,我就是李景龙。”李景龙接声应道,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并对他善意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李将军当面,末将杨子芬见过将军!”
殿前统领杨子芬躬身说道,当即便俯身欲跪,却被李景龙托住手臂,“杨将军不必拘礼,你我二人分属同僚,理应互相理解,相互照应嘛!”
杨子芬闻言十分受用,连连点头。
仅仅一个照面,殿前统领杨子芬就对面前这位李将军印象深刻,虽然彼此初见时并不友好,但几句话交谈下来,他感觉李将军性格豪爽,爱憎分明,实乃可交之人。
转眼之间,他便对李景龙心生好感,微笑道:“李将军大人大量,不计前嫌,令末将钦佩。如将军不弃,待见过诏王之后,请李将军光临寒舍,末将在家中设宴,以表歉意。不知将军可愿屈尊赴宴?”
“哦?这、、、故所愿也,不敢请尔!贤兄盛情相邀,我焉能不去。待我觐见诏王,交付大将军的军令后,必定前去赴宴!呵呵···”李景龙惊讶之余,想也不想,便笑呵呵地一口答应。
杨子芬闻言大喜,连忙道:“如此,你我一言为定,末将恭候李将军大驾光临!”
说话间,他便将腰牌还给李景龙,既而大手一挥,屏退禁卫百人队,躬身邀请李景龙进宫。
李景龙微笑颔首,扭头看了身后的众人一眼,朗声道:“随我进宫!”随即,他大步前行,率先迈入宫门。
“呃?这······”杨子芬闻声色变,愕然愣神,竟无言以对。
他本以为李景龙一人进宫觐见,没想到,竟是一群人同时入宫。
换做以往,或是其他人这么做,殿前统领必定大声喝止,命禁卫上前阻拦;但今时不同往日,眼下他已决定结交李景龙,并邀请其赴家宴,人家也答应了。
这时,若自己再命令禁卫上前拦截,李景龙必定勃然大怒;果真如此的话,岂不反目成仇,功亏一篑了?
于是,杨子芬已话到嘴边,却因有此顾虑,又咽了回去,终究没有制止李景龙带领二十余名甲士进入宫门。
“权当提前送他一个人情···”目送李景龙一行渐行渐远,殿前统领自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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