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关者,还看出她是个身受重伤的女人,而且身形非常熟悉,似乎是自己认识的护寨女兵。
“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呢?”
胡全居高俯视着艰难爬行的女兵,自言自语,随即他让亲兵乘吊篮下去,出城查看虚实,若此女当真是护寨女兵,就将她带回来。
·····
“啊···你说什么?大寨主死了?”
乍听寨门守将胡全急匆匆赶来禀报“大寨主遇害”的消息时,正在白灵房中承认错误、企图修复恋爱关系的李景龙,惊得从坐榻上跳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他不就是惊吓过度,当众**没脸见人么,怎会遇害身亡呢?莫非是···暴病猝死?”
一想到,偏罗俟猝死之后自己嫌疑最大,李景龙神色大变,一把抓住胡全的肩膀,急声又问:“说清楚,大寨主究竟是怎么死的?昨天傍晚,我去看望他时,见他已经清醒过来,烧也退了,能吃能睡,为何突然间就死了呢?”
李景龙的连番询问,听得胡全一愣一愣的,脑子一团迷糊,但最后一句,他倒是听得真切。
“啊!大哥你昨天见到大寨主了?”胡全失声惊呼,彻底愣住了。
在李景龙抓住他的肩膀摇晃两下后,胡全愕然回神,诧异道:“不可能啊!大哥···你昨夜没做梦吧?大寨主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太和城,你怎会见到她呢?再说,五天前的深夜,她就已经跳海身亡······”
“呃、等等!你说大寨主在太和城?”不等胡全把话说完,李景龙便突然插话。
旋即,李景龙松手放开胡全的双臂,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然后说:“你别着急,先控制一下情绪,详详细细的慢慢说。先说清楚,你说的大寨主究竟是何人,是前任寨主白洁夫人呢,还是现任大寨主偏罗俟?”
此时,李景龙已经意识到,自己和胡全似乎说得不是一个人,俨然各说各话,思路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胡全闻言后神情一怔,眨了眨眼睛,思绪渐渐清晰起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没说清楚,白洁夫人出嫁后就不再是大寨主了,但在自己心目中,她永远是浪穹寨的大寨主。
可事实上,如今浪穹寨的大寨主是偏罗俟,白洁夫人已经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这也难怪大哥李景龙有此一问。”
一念至此,胡全正要解释清楚,孰料,坐在卧榻上倾听他们说话的白灵,突然闪身出现在胡全面前,伸手抓住他的铠甲领襟,硬生生地将他“提”起来,双眸噙泪的急声道:“你是说大姐她、、、她在太和城遇害了?”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景龙和胡全之间驴唇不对马嘴的一番对话,弄得他们自己思绪混乱,一起犯迷糊。可是,坐在旁边倾听的旁观者——白灵,却听懂了胡全的话,当即她泪水脱眶而出,抓起身材略现瘦小的胡全,泣声质问。
“咳!咳咳~~~”猝不及防之下,两脚腾空的胡全被甲胄勒得喘不过气,呼吸急促,脸颊涨红,咳嗽不止,根本说不出话。
“灵儿,快松手!”
看到胡全的脖子上已经渗血,李景龙急忙上前抱住极度悲伤的白灵,促使她松开手臂,既而转身扑进李景龙怀里,痛声大哭起来。
“扑通”一声,快被勒死的胡全终于着陆了。
尽管落地姿势十分不雅,屁股向后如“平沙落雁”一般摔在地上,却给他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大口大口的吸气,以至于都顾不上处理脖子上血流如注的伤口。
“呜呜”的哭泣声中,李景龙一边抱着白灵,轻声低语的安慰她,一边看向揉着屁股爬起来的胡全,眼神中饱含询问与求证,并暗示胡全不可明说,免得白灵愈加伤心。
胡全心领神会,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既而在李景龙的眼神示意下,他轻步退出房门,站在廊下,一边包扎脖子上的伤口,一边等候李景龙安慰好白灵之后出来,再行汇报。
与此同时,在百米开外的主寨大堂上,身负重伤的报讯女兵被简单处理伤口之后,就被守城军士用肩舆抬回主寨。
此刻,她正躺在肩舆上,向堂内众人讲述白洁夫人遇害身亡的始末原委。
聚义堂内,除了李景龙和白灵之外,四位寨主悉数在座,就连抱病未愈的偏罗俟闻讯后,也让人把自己抬进正堂。
此外,主寨禁卫统领邓罗颠,骑兵营统领王天运,护寨卫队副队长侯文、千夫长侯武等二十余名将领也闻讯赶来。
众人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神情凝重的倾听女兵讲述白洁夫人遇害的经过。
这名全身是血、伤势颇重的女兵,与堂内众人并不陌生,此前大家都见过她,因为她是白洁夫人常年带在身边的六名贴身侍卫之一,名叫“香兰”,白洁夫人唤她“兰儿”。
在兰儿哽咽抽泣的悲痛声中,白洁夫人离开浪穹寨之后的情形,如一幅鲜活的画卷缓缓展开,清晰呈现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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