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对于他而言,只要有陈清扬在的的地方便有前所未有的光明,自己便能在这条阳光大道上为所欲为。他深信,陈清扬所作出的每一个部署,所颁的每一条法令都是英明的。待自己亲如手足的老大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去死呢?
大憨如同非洲雄狮一般,浑身上下激射出阵阵惊天的战意,他一步一步绕着场,嘴上嘿嘿傻笑着,同时出一声声嘎嘎的声响,似乎在挑衅,也似乎在宣泄着自己内心尚未迸完的情感。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等待自己的竟然不是鲜花和掌声,相反是另外一种厄运。
砰砰砰,连续三道声响,如同余音绕梁,久久不曾停歇,这声音传来的瞬间,顿时有人出一声声尖叫。原因无他,只见大批大批的警备官兵赶到,这群人清一色手持突击步枪,头戴防毒面具,一整个特种部队的模样。这群人手的抢眼整齐地指向了大憨,随后就听一人用扩音器喊话道:“马向前,你现在已经被上海警备司令部所包围,你打伤打死我战友不计其数,即便是现在枪毙你也不为过。但是本着你并非是事件的主谋,因此组织决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你现在放下武器,乖乖投降,政府自然不会难为你,否则所等待你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或许直到此刻大憨脑海那混沌的意识方才清醒了些许,只见他绕了绕他,随后露出经典的憨笑,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我被包围了?我被包围了?哦,你们有枪,在用枪指着我!”
众人实在想不通好端端的人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苏晋南却丝毫不理会这一套,冷冷说道:“祁团长,马向前的所作所为相信你是亲眼目睹的。我看既然他不知悔改,还是直接击毙了吧!至于他背后的主谋我已经知道是谁,这件事情我会代你澄清的。”
警备部门并不归属地方政府管辖,和陈清扬所统领的公安局更不是一个系统,这个警备部处于公安与军队的夹层,虽然不参政,只是以备不时只需,但是权力倒是不小,在地方引起大型冲突和暴乱的情况下,可以采取一切紧急措施。
虽然不归属地方管辖,但是从来也绝对不会有人和地方部门交恶,毕竟军饷和工作的进展很多时候都还要倚仗地方部门,得罪苏晋南这尊大神,祁恒远是不乐意的,他的上司同样也不会愿意。
祁恒远淡淡笑了笑:“这个并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并且我也已经接到了上级部门的通知,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千万不要伤害无辜,因此我现在不能轻易对他采取措施,这件事情恐怕要等一等才行,在没接到具体命令之前,我所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制服他,而不是枪杀他!”
苏晋南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是也不愿意得罪祁恒远,终究很多时候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先前自己就是通过他手下一个和自己交好的营长这才搬来了救兵。毕竟是欠人家人情,苏晋南只得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大憨一直在嘿嘿憨笑,并且每笑一声便会前走上一步,很快赶到了祁恒远的跟前,淡淡看了看他手上的枪,淡淡问道:“你想要开枪杀我?是也不是!”
“这个很难说,倘若你乖乖就擒跟我走,或许你还会有一条生路!”
大憨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能跟你走,我是来抓人的,在没有抓到人之前我不可以离开这里。否则我没法和大哥交差!你也不可以开枪杀我,我的命是大哥给的,要杀我也只能让大哥杀!”
祁恒远摇头苦笑,根本就是一个不可理喻迂腐之极的死士,真不知道自己的上级要留下他的性命有何用处。
大憨喃喃说着不能杀我,不能杀我,突然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死死地抓住祁恒远手的五四式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门,“狗杂碎,想杀我,来啊,来啊,来杀我呀!一群没出息的东西,你们的都是狗娘养的东西,没种的太监!”
大憨越来越激动,就在祁恒远刚刚想要抽回手枪的时候,突然枪响了,不过开枪的并非是自己,也不是大憨,而是苏晋南。不知何时他手上多了一把袖珍手枪,只见他开枪后将手枪丢到了身旁一个断了气的武警手,淡淡说道:“这名武警在被马向前制服即将危及生命的情况下,最终选择开枪,很可惜马向前虽然枪但是同样一拳打死了武警。这就是整个事情的过程,祁团长,我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