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南天能在瘫痪五年后的今天依旧有如此高的威望,单单从这一点也不难看出当年的他究竟在这东南地区有着怎样的威望。眼看着公孙渊离开此处,廖南天并未径直返回房间,而是冷冷地扫了在座众人一眼,随后将冰冷的眼神投向了战战兢兢的肖华隆。
肖华隆已经是花甲之龄,不过依旧健壮如斯,乍眼望去也不过是五十出头的年纪。肖华隆能担任廖家的大总管,自然是有着相当高的水平,无论是在做人还是在做事方面都已经深得廖南天的精髓。因此在廖南天的眼神刚刚游走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连忙上前走出一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问道:“老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没有?”
“哼,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为何公孙渊会轻易进得内府?难道我们廖家的防卫只是一道摆设吗?如此说来的话,我廖南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随随便便走进来一个老妪也能用寸铁要了我的性命了?”
肖华隆显然是极其了解廖南天的脾气,额头上顿时生出一丝丝冷汗++,好半晌才战战兢兢地说道:“禀报老爷,这一点是有原因的,请听在下为您陈述。先前我已经调派了十余辆大卡车在路央完全封锁住上山的道路,即便公孙渊动用吊车清理现场,想必也要半个钟头左右。再加上我们外院守备刁难一阵子的话,那么我们在这其又能争取到一刻钟的时间,相对来说这显然已经足够四少爷躲避了。可是在上山的时候,却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负责外部防卫的队长何翀因为自己与王炯之间的一点小小的恩怨,刚才竟然堵住四少爷,迟迟不肯放行,这一耽误少说也有二十分钟左右。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则是公孙渊出现的一刻,何翀并未上前阻拦,因此这才……”
“够了,一群混账东西!都他娘的白痴还是怎的,自己人反倒进不去家门,外人倒是可以大摇大摆地入内,原来我所养着的都是一些蠢货!我不管别人怎样,你身为大总管竟然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你却又该当何罪?”
肖华隆全身猛地一阵哆嗦,随即扑腾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老爷,小的罪该万死,自愿全年薪水充公,以后一定严加管理,绝对不会再次出现类似疏忽!”
廖南天冷哼一声:“也罢,姑且看在你先前多年跟随我南征北战的份上,这就饶你一回。何翀这个人刚愎自用,向来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决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留他在这个位置上我就相当不满意,他似乎是若愚的人吧?”
“不错,正是二少爷一手举荐上来的。因为是二少爷的直系,当时我也没敢多问。老爷若是对他的所作所为不是十分满意,我明日就将他给撤了。我看王炯可堪重用,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廖南天嗯了一声,“撤了他的职位难道就能了事?将他给我绑起来,狠狠地抽上一百鞭子,我倒是想要知道这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胆敢做这种吃里爬外的事情。等若愚赶到,再好好追究一番。省得到时候落人口舌!行了,一大把年纪了不要总是动不动就下跪,还有记住一点,你是我的人,是我萧南天的左膀右臂。以后在用人方面你不要有丝毫的顾忌,我还没死呢,你做起事情来就畏畏尾,以后我死了之后,那还不要变天么?”
肖华隆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连忙起身说道:“是是,小的以后一定注意。先行送老爷回屋,稍后自然会亲自将何翀给捆绑起来严加处理!”
陈清扬果真像是廖南天所说的那样悠然自得地喝起茶来,看其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丝毫的压力,完全是一副极其快慰的神情。
廖南天脾气相当怪异,即便是见到公孙渊也是冷言冷语相迎,可是见到陈清扬的时候瞬间便换上一副笑脸,“清扬果真是人龙凤,面对公孙渊这只老狐狸竟然依旧能淡定自若,清扬好魄力啊!”
陈清扬连忙起身,上前接过肖华隆手的轮椅,将老爷子推到正的位置后,随手取过墙上的貂皮大衣,嘿嘿笑说:“并非是我胆气多大,实在是老爷子的英明摆在这里。有您在我又何须过多操心。再者说,公孙渊也无非是想要利用我,并非是想杀我,何况一个小小的公孙渊也确实奈何不了我,即便我不能将他手下一一杀净,至少也不至于被他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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