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叔叔,说实话,这人是我爷爷的一个远方亲戚,刚刚跟我做事,不懂规矩。在这种场合下难免紧张,乡下来的人本身就没有什么大见识,还望您高抬贵手,不要再追究他的责任了。您看可好?”
“这个,恐怕不是我说的算。贺委员还在等着呢,我看你不如去和贺先生商谈,你们谈好了,这件事情自然也就解决了。”
曾狂澜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恶狠狠地瞪视了一眼黄天桥,可是面对贺坦之他却又不敢嚣张了。贺坦之是谁?那可是副国级的人物啊,堂堂一个国务委员,更是那个老不死的跟前的大红人,即便是连祖父曾万山都要忍让三分,自己一个小娃子,人家哪里会搭理自己?
可是话说到这个份上,连自己祖、父两辈都已经给抬了出来,倘若依旧无法挽回些许面子,那么自己丢人事小,丢了老爷子的面子该如何是好?想到这一层,曾狂澜不得不强行打起精神,随后朝着贺坦之走了过去。
然而曾狂澜或许已经忘却了先前倪丹所说的话,倪丹正是要他猫步上前展现一圈,这下可好曾狂澜当真照做了。倪丹哪里能知道这厮是上前找寻贺坦之的,咯咯一阵轻笑:“非常感谢曾先生的配合,有请曾先生上台就坐。”
话音落地,顿时有工作人员带着一支马扎摆放在了主席台最右侧的一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陈清扬所坐着的位置正是此处。
马扎是什么几乎是不言而喻的了,没错,就是类似于小板凳的物什,北京的大老爷们都喜欢坐这玩意看戏听曲。当然,那局限于年长的老者,对于一个正常的年轻人来说。并且还是在这种十分隆重的舞台上,让曾狂澜上主席台,却又给他搬来了一个小马扎,这是何意?很显然,无外乎就是想要恶狠狠地羞辱曾狂澜罢了!
坐,还是不坐?
这个问题足够让人揪心,当着几百号全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公然反抗,那无非就是找死,可是就这么一屁股坐下去的话,自己下半辈子几本上也就完蛋了。至于心那个远大的报复,更是从此烟消云散,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曾狂澜的脸色阴沉不定,在现场的嘘声达到沸腾的时候,心乱如麻的曾狂澜心一横,朗声说道:“不,我不会坐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呢?我要和他换个位置,在我以为那个位置实际上才应该是我所要坐的。”
曾狂澜所指的位置并非是别人的,正是陈清扬所坐的地方。陈清扬呵呵笑了,不过脸上一片悠然惬意的神色,丝毫不曾搭理已经接近于丧心病狂的曾狂澜。
贺坦之冷哼一声:“曾狂澜,你父亲算是虎父了,怎么偏偏就生出你这个个犬子出来。想当年你爷爷是何等风光?怎么到了你这辈子的时候,除了仰仗你家那点家世之外,现在便一无所有?你为何不去看看别人,别人都在做什么?别人都在为仕途打拼,努力为国家建功立业,你呢?整日做一些官*商*勾*结的破事,你那点事情长辈们都是看在眼的,倘若不是看在对你祖父的影响不好,早已经将你绳之以法。你的事情,稍后再议,现在没工夫和你扯淡,你姑且坐在那里,哪都不许去!”
曾狂澜的脸色一片阴沉,眼似乎要喷出火星子一样,许久之后才木讷:“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坐在那里?贺叔叔你和我父亲是有交情的,为何要将我逼上绝路?”
“不是我要逼你,是你自己不争气,是因为你自己得罪了一个永远也不该去得罪的人!曾狂澜,倘若你连这点小小的耻辱都忍受不了,以后你还谈什么子承父业,还想要在这个国度呼风唤雨?简直是扯淡!曾狂澜,你好自为之吧!”
曾狂澜面如死灰,应该说他此生还未经历过如此惨状,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金童,从小到大被人奉承为太子的男人,今天却要当着全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去坐一个马扎参加宴会,并且先前也已经说了,坐在台上的那个男人实际上就是一个卖鱼的。就是一个农村来的山野匹夫,自己难道真要为一个山野匹夫让步吗?
然而,曾狂澜却又怎生知道,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开始,远远不是一个结束!
ps:抱歉,前天和昨天一直在火车上,昨晚上八点到家后,被朋友拉去喝酒,十一点多才酩酊大醉而归,实在是不省人事了……前天欠一章,昨天欠下两章。今日五更,全部补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