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若伊咯咯轻笑一声,随后脸上突现沧桑之色,叹息道:“在我的演艺之路开始全面辉煌的一刻,应该说那时候我已经不再是吴下阿蒙,自己有房有车有了颇丰的存款。而我的家人也因此而变得尊贵无比,你知道无论你出现在什么地方顿时会迎来潮水般的掌声,以及无数灯光聚集在你身畔的时候,那时的你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吗?”
“不知,不过我想即便是快乐,也是痛苦着的。因为你将从此失去了普通人所拥有的自由和欢笑。你甚至不可以逛街去电影院,甚至不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多说上任何一句话,否则的话都可能在瞬间被全国的人所知晓。这种无奈和凄凉,这种无可奈何的心境,我还是理解,并且稍微懂得一些的!”
“没错,正是如此,你说得很对,并且可谓是对极了!但是这些我还算是能够应付,真正的危机是从独孤江的出现开始的。”
清扬哦了一声,“独孤江,这个人是谁,又有着怎样的背景?”
皇甫--若伊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陈清扬,满脸皆是震惊的神色,“清扬,你确定你没和我开玩笑?你不知道独孤江是谁?这、这怎么可能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并非是在和你胡说八道。你若是知晓,那不妨直接告诉我得了。”
皇甫若伊如同听闻这个世间最骇人听闻的事情一般,满脸皆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独孤江的大名在整个香港岛可谓是如雷贯耳了!这人深不可测,背景更是无比复杂,至今也没有几人能说得清此人究竟有着多么广阔的人脉。单单是他表面上的身份也已经极其骇人,嘉和集团的老总,华雄船业的大老板,更是有着英国王室所颁的爵士爵位。这其任何一种身法拿出来都足以让世人震惊的了,但是这远远只是九牛一毛。
独孤江在成为大老板之前是一个级混混。曾经轰动全世界的第一绑架案便是出自他手。独孤江绑架岛内富黎恒通之子,孤身一人前往黎恒通家张嘴便索要二十亿!并且只要现金!富黎恒通表示即便全香港所有银行一起筹钱,也不可能在三天内筹集二十亿现金。最终改为三亿!据说三日后独孤江仍旧是只身一人去的,并且浑身上下绑满了各种各样的炸弹,最终足足用面包车运了三次才将这些钞票运完。从此以后独孤江声名大噪,整个黑道无人不服无人不敬。只是最近这些年港岛回归的声音渐渐浓烈,独孤江迫不得已才弄了这些名头出来。可实际上仍旧做着杀人越货的买卖,他一人控制了岛内的黑道产业,娱乐产业、毒品产业、赌博行业、走私贩卖等等,并且都坐有一半的股份。传闻说他手下有上万之多,并且装配各色轻重型武器,实在是威震天下,在岛内无人能敌。”
一口气听闻皇甫若伊说了这些,陈清扬心头也是狂震不已,香港虽然黑道纵横,可是还没想到当真到了这种地步。独孤江,陈清扬虽然头一次听闻这个名字,不过在心底已经将此人当做是自己的头等大敌。能在香港做大,不可能说在大6没有产业,更何况上海又是大6的经济命脉。
“独孤江再怎样强大,也不足为惧,现在香港即将回归,到时候自然没他好日子过了。”
“清扬,这次你可真错了。先前不是说了吗,独孤江已经占据了诸多白道产业,又获得了英国王室的爵位。一般情况下,不可能被危及根基的。还有一点,你貌似给忘了,他手下众多,即便出了事情只需找几只替罪羊即可。想要击败独孤江,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否则我又何须这般苦恼?”
陈清扬嗯了一声,在心底记住这个名字,笑说:“你继续说你和独孤江之间的瓜葛吧,这个人我很感兴趣,日后定然派人仔细打听一番。”
“其实我和独孤江之间原本不可能会有任何交集,只是事出有因,我有一次在红馆开演唱会,他的女儿因为是我的粉丝,所以请求独孤江出面弄几张票,顺便陪同前往我的演唱会。也正是因此,独孤江一眼相了我,利用自己手通天的权力,威逼利诱我所在的唱片公司一次次拉我出去应酬,因为畏惧他的淫威,我不得不从。可是没想到独孤江竟然变本加厉,以为是他所开出的价码不为我所动,竟然亲自从他们嘉和集团抽调一部贺岁大片让我领衔主演,他不惜一切代价捧我,实际上无非就是为了占有我而已。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我非但不曾答应,相反还百般在人前人后挖苦嘲讽他。当然,这也最终导致我的噩梦进入了巅峰状态!”
陈清扬听闻皇甫若伊的话音略微有些抖,此时似乎想到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一样,连忙将其紧紧搂在怀,宽慰道:“若伊别怕,有我在独孤江奈何不了你的。”
皇甫若伊深深看了陈清扬一眼,眸子里噙满泪花,哽咽着说:“独孤江见对我使用金钱攻势仍然难以撼动我心,最终原形毕露收起了自己伪善的一面,开始对我百般凌辱。他一次次将我单独找出,想要菲薄我,好在每一次我都以死相逼,并且声称自己已经在外面留有遗嘱,一旦死去那便将真相大白天下。这厮顾及自己名誉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英名折损在我手下,于是转而放弃了占有我的念头,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竟然变着法子开始折磨我。
先是威胁我所在的唱片公司全面封杀我,公司照做了,只是用了数个月的时间我的唱片销量非但未减,相反日益增多。他见这样对我无可奈何,索性逼着我签约,让我日复一日地开巡回演唱会,每个月都要拍摄数部影片,同时想着法子克扣我的片酬。这样折磨了我大半年,我实在是筋疲力尽了,于是我便想要辞职,可是对方早已将我们的合约更改。当初签订的时候,双方声明任何一人单方面毁约赔偿对方五百万港币,却没想到后来竟然更改为五千万之多。这两年我多少有些资产,五千万虽多还能支付得起,于是我便答应赔付,然而做梦也没想到在最后关头独孤江竟然将我的家人全部控制在股掌之,现在我依然未能和他们见上一面。独孤江为了防止我逃脱,更是派了数十名手下日夜尾随于我,即便是我上厕所他们都在门外等候。外人看来他们表面上对我忠心耿耿,实际上……”
说到这里皇甫若伊已经是泣不成声,陈清扬心更是狂怒不已猛地站起身一掌拍碎床头前的茶几,一时间茶水飞溅,床头和地毯上多半已经湿透。
清扬柔声劝慰几句,心头又气又恨,呵斥道:“妇人之见,完全就是妇人之见!你知道为何你现在这么可怜兮兮吗?正是因为你有着太多的可恨之处,倘若第一次独孤江对你威逼利诱的时候你表现得决绝一些,怎么可能会有今天这种场景生?他让你赔钱你就赔?你不会找律师,你不会去起诉他吗?香港不是号称法律最尤为健全的吗?”
“我告了,可是能有什么用?整个香港岛各行各业都有他的人脉,我区区一个戏子,又能够如何是好?其实当他们将我的家人掌控住之后,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铁定是完蛋了!一切都完了!”
其实这几句话皇甫若伊完全说到了陈清扬的心坎里,清扬痛恨她不争气确实不假,可是更多的也是对自己的责骂和愧疚。当初陈清扬在东北已经有了极大的势力,上到省长向子合,下到自己掌控成千上万的警察,可依旧对邪神以及他的部下无可奈何。最终父亲陈建安被人斩杀,现今仍旧是尸骨未寒,堂堂一厅之长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皇甫若伊这种小女子?
清扬心头剧痛不已,思来想去,怒声吼道:“你现在的做法更是愚蠢之极,你借我之手杀了独孤江数十手下,你以为他还会放过你吗?简直是鼠目寸光,没错你现在可以获得三两日的自由,但是独孤江稍后就会派自己的手下到来,而那时候你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独孤江还会让你有好日子过吗?”
皇甫若伊一声苦笑:“当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会有退路,我也不敢再假想自己还能活得快乐。与其在这种无休止的阴影之下苟延残喘,不如彻底摆脱他的魔掌。你难道认为我是一个贪图富贵,贪图名誉的人吗?不,不是的!”
“可是你为你的家人想过没有,是的,你现在在我的保护之下完全可以不用考虑个人的安危。可是你的家人呢?你的家人可是在他的手啊,这样的话,他们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皇甫若伊听闻陈清扬的话后,顿时出一阵哈哈大笑,随后脸色变得极其阴冷,眸子里寒光更是直刺人心,只听她冷然说道:“家人?自己的命尚且没了,哪里还能顾得上他们?这两年他们已经享尽天下大福,这一切都是我带给他们的,现在也到了他们为我所牺牲的时候了!当然,我会为他们报仇,日后必然手刃独孤江!”
章两个女人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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