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阮绵绵,就像只被欺负的小兔子一样,整个眼圈都红着,让人有预感他下一秒,眼眶里湿润的泪水,就要倾泻下来。
他是生病了,但是不至于瞎了,这样还会看不出来。
他的触碰,让她格外抵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阮绵绵居然有勇气一下子拂开了那揉着她发顶的大掌。
如果那个时候,她该多么欣喜,但是现在却……
“大叔,我会立刻履行协议的,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困扰——”阮绵绵一下子垮下脸,她就是忍不住了,眼泪留下来的时候,她立刻低下头,让眼泪猝不及防的落在自己站在前面的地板。
“为什么哭?”陆宴琛呢喃着,显然是看着阮绵绵落下的泪滴,他的声音被感冒折腾的有些沙哑,一种十分撕裂的感觉让人听了是这样的。
为什么哭?她为什么哭!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眼泪不争气的就这样子流了下来,没有任何的原因。
阮绵绵感觉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十分矫情的人,明明可以潇洒的说再见,但是却在这里哭了起来。
真是不争气,阮绵绵心里吐槽着。
迈着步子,机械般的朝着前面走去。
“你还真是个能够动摇人心的人,就这样你还想要逃?”陆宴琛却骤然拽住她纤细手臂,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阮绵绵,骤然的抬起头来。
大叔,这是什么意思啊?阮绵绵暗淡的眸子里,除了黑就没有其他了。
让人感觉一阵迷茫。
但是下一秒,她却被拉进一个十分结实干净的胸膛,带着那抹熟悉的薄荷香。
她的腰间被环住,这是怎么回事?阮绵绵猝不及防,却在意识到了什么的时候,就开始猛然的挣扎。
大叔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她越来越不懂了?阮绵绵想到这里,却忍不住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先别挣扎,听完这些话,你觉得再是毫无意义,我便什么都随你——”陆宴琛的声音带着感冒时的沙哑,原本低沉的嗓子,现在更加显得致命一般的嘶哑,像是被蒙上一层网一般,脆弱却致命,任何人听了都有些招架不住。
阮绵绵感觉到那十分温热的气息就在耳畔,他和她离着十分的近,贴的更加亲密。
她似乎很贪恋这样的怀抱,贪恋他的温度。
她似乎敌不过最内心的想法,她最后放弃了挣扎。
“大叔,你要说什么——”阮绵绵用脚趾头想,自己的耳朵连带脖子,都会是绯红的。
阮绵绵的身高也不过的一米六几,对于陆宴琛这样一米八几的修长身材,靠着她简直算是一个十分辛苦的事情。
但是他却这么做了。
“好累——”陆宴琛倾身将自己的些许重量,微微倚在了阮绵绵的身上,低低的叹为着。
阮绵绵感觉身上有些压力,心里却有些震惊,大叔还是第一次说这么累的时候。
是他真的很累吧,现在生着病,她却偏偏耍着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