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叫凤湄。我哥哥叫凤安云,很高兴认识你。”
不一会儿,余敏的丫鬟已经给她送了汤药过来,伺候她喝酒。
余敏看似娇弱,喝药的时候却是不怕苦,一口气就把一碗药喝的干干净净。
凤湄说:“你不怕苦吗?”
“习惯了,这药经常喝的,老毛病,不喝药不行。”
凤湄头切地说:“是什么旧疾,京城也有不少名医。要早点医治,根除才好。”
“心悸的老毛病,生下来就有的,这种病很难根治,只能靠吃药。”
“湄姐儿,差不多午饭时间要到了,余小姐刚刚吃过药,你就不要总在这里打扰她了,咱们先过去,下午还要到大殿诵经。”凤安云催促着。
凤湄天天窝在府里。连个朋友都没有,这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让她感觉还不错的人,这会儿哪舍得离去。
“凤少爷,今日幸得你们帮忙。不如午饭就在我这里吃吧,我让我身边的绿翠去膳房那里转告一声,让斋饭送到这里,在这寺中也不能好好招待你们,我出门时,带了一些自己腌制的泡菜。小小意见,可别见外。”
“好呀好呀,我平日里可是吃不到这些的。”凤湄心情甚悦,立刻就答应了。
凤安云皱了皱眉,这个妹妹,看着乖巧,玩劣起来也是很固执。
“绿翠,还不赶紧去。”
“是,小姐。”
“艳红,把咱们的新茶拿出来,给两位贵人泡茶。”余敏躺着,也不方便起身亲自伺候,只能安排丫鬟给她帮忙。
闲聊当中,凤湄才知道余敏的母亲在一个月前刚刚去世,她将她的母亲葬在后山,她们是江南人,来京投靠亲戚,可惜的是亲戚已经搬走,不料母亲又突然去世,一个姑娘家的,暂时也没有去处,就添了些香油钱,暂时住在寺中。
寺中的斋饭虽然清淡,却甚是开胃,再加上余敏亲制的泡菜,凤湄竟然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你说你这泡菜是怎么做的,这么的好吃,这应该就是最普通的青菜吧。”
“就是普通的泡菜,这腌制也是有点技巧的,你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不必亲手做这些,喜欢的话,我腌制好了,送给你。”
凤湄看向凤安云,“哥哥,你觉得好不好吃?”
“余小姐如此心灵手巧,让人佩服。”虽然没有直接说好吃,但是大家也都听懂了凤安云的意思。
吃过午饭,凤湄和凤安云一道前去大殿诵经。
余敏本想跟着一起过去,只可惜身子不争气,就没有跟着过去。
屋内只有余敏主仆三人。
绿翠说:“小姐,他们两位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应该是官家的小姐和少爷,小姐方才怎么不问问呢?”
“我怎么可如此失礼?”
“可是,小姐,咱们来京已经有些日子了,夫人病情加重,没有撑到那个时候,夫人临死之前,最大的遗愿就是小姐能够早点……”
“够了,不要再说了。”余敏躺下去,侧身扭到里面。
绿翠见她不高兴了,连声说对不起。
诵了一下午的经,凤湄起来的时候,双腿都有些发麻,她轻拍着双腿。
凤安云笑着说:“这主意出错了吧,以为出来能玩的,这会儿倒是吃了苦头。”
“知我者,哥哥也。”
“就你嘴甜。”
凤湄靠近凤安云,小声说:“我知道哥哥向来最疼我了,不如咱们溜出去,到京城是玩几天,再回府,可好?”
“不行,姑娘家怎么可随意出去街上晃悠,你想想,你最近那么努力,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名声给挣回来了,难道还想被别人说三道四吗?”
“哎呀,哥哥,我都做好准备了,上次不是拿了你一些旧衣服嘛,大不了就女扮男装,谁知道我是凤湄呀。哥哥,好嘛,我知道你最好了……”
凤安云终究是拗不过凤湄,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那我们今天就走,我去跟余敏道个别。”说着,凤湄就要走。
凤安云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哥哥想通了?”
“上午是我不好,还不愿意帮她,她病着还那么热情的招待我们,我这心里也有点愧疚。”
凤湄只是含首一笑,两人一道去了余敏那里。
余敏得知他们今日就要离开,都有点依依不舍之感。
凤湄临行前,说:“余敏,我家住在京城的幸明巷,凤府,你若是以后离开了通华寺,可以去府上找我。”
“一定会去的,我送你们出去。”
凤安云和凤湄出了通华寺,天色已经渐暗,凤安云寻了一家客栈投宿,两人在客栈里用了晚饭,就在一起说了说话,时间已晚,凤安云嘱托凤湄早点歇着,就回自己的房里。
这次出来凤湄是没有带侍女,就是竹平和梁冬跟着,她个人生活可以自己处理,带上他们两个男人,也就是用来保护下人身安全。
凤湄派梁冬出去打扮,直到凤安云歇下了,她就立马换了一套男装,带着竹平和梁冬偷偷出了客栈。
凤湄自是不会让竹平和梁冬知道她出来的目的,就在街上闲逛,东看看西看看,在街上乱跑,最终她的方向便改向了宁国公府。
每一步,她的心都是怦怦直跳。
那是她的家,她以为今生都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其实凤湄很想进去看看的,只不过听苏倾说过,那四周有埋伏其它的人,不知道这些日子,苏倾有没有来?
凤湄今夜过来,只是打算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她是手无寸铁的女子,不可能硬闯宁国公府。
“大小姐,这是到哪里了?这条路好安静,会不会有危险?现在又这么晚了,咱们先回客栈吧。”梁冬心里很是担心凤湄的安全,这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可是没办法向大爷和夫人交代。
“就当是散步了,一会儿就回来。”凤湄知道再往前走几十米就是宁国公府,她一定要去看看。她继续往前走,心里却也很紧张,眼睛总是四处张望着,竖着耳朵倾听,她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她还是要以自己的生命为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