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秘密送往吴宁州,交给孟晖,信中力劝孟晖现在也效仿司徒家,趁着这个机会起兵割地自立,不再接受江枫的节制,并且说了不少好处,试图劝孟晖也立即兴兵作乱。
另一方面刘辩在城中大肆鼓动兵将,竭力守城,并且召见方仲以及城中的一些管事的部将,连夜入府商议退敌之策。
“尔等也都看到了,这李贼不过如此,兴兵来犯已经近两月时间了,但是却是毫无建树可言!所以李贼不过尔尔!
现如今司徒家也已在湖州起兵,此时正是我等退敌之时!尔等不得懈怠,务求尽快击败李贼!如此我等便再不用惧怕江枫,只要击退了李贼的兵马,假以时日我等定能编练出一支大军,到时候本官定会重重赏赐诸位!
方仲,你身为城中主将,本官对你寄以厚望,你万莫辜负了本官对你的期待!本官准你接下来便宜行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本官速速击退李贼的兵马!当初本官给你的承诺,便可立即兑现给你!”站在州衙的大堂之中,刘辩挥着手一脸的激昂,大声对在场的众将说道。
方仲一听赶紧出列称诺,并且拜谢刘辩,众人在州衙之中商议了一阵之后,终于拿出了一个退敌之策。
已经在城中龟缩了这么长时间之后,连方仲也开始又对李霖产生了一丝轻视之心,觉得其实李霖也不过如此,于是有人献策,说既然李霖这么长时间,在城北攻城始终毫无建树,现如今州兵一直没有出城逆袭,李贼麾下的兵将肯定也会懈怠。
倒不如现在趁着敌军懈怠的时候,择机突然杀出城去,如果能将城外李霖击败最好,如果不能的话,也起码将城外李霖所设的那些抛石车尽数摧毁,重重的打击一下李霖所部的士气也好。
刘辩现在也收起了谨慎的心理,认为确实也该放手大干一场了,这样的办法应该是行之有效的办法,弄不好一战之下,便能将李霖彻底击败。
于是他便着令方仲,立即准备一批敢死之士,明晚就出城发动一次逆袭,争取一战之下,将李霖所部击败,如若不行,也起码要将城外的那些对城池构成严重威胁的抛石车烧毁。
方仲虽然有些害怕,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令,富贵险中求,要是这一次他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的话,那么以后刘辩一旦成事的话,那么恐怕就没他的机会了。
当城上喊杀声渐渐停歇下来的时候,李霖看着前面潮水一般撤下来的兵将,不多会儿工夫,李桐便气冲冲的率军退了回来,走到李霖面前交令。
“大人!这么打真不痛快,总是要捏着分寸,这仗不好打呀!今天末将手下又死伤了几十个人,这几天都如此攻城,倒还不如来一次猛的,彻底攻上城头,杀他一个痛快!”李桐气冲冲的对李霖说道。
李霖没有搭理李桐,而是抬头默默的注视着州城,实际上却是在观察着州城上空气运的变化。
这一个多月以来,州城上空的气运一直都在处于消耗之中,城上凝聚的选黑色的军气,也越来越淡,而且在他彻底打通那条地道之后,州城上空还蒙上了一层灰气,说明刘辩气运已经不久了。
但是今日他却发现,州城上的气运似乎有所变化,在城北一带凝聚起来了一股较强的军气,聚集在城门附近,这说明城中守军,组织起来了一支较为精锐的兵将,人数不详,但是数量不会太多。
这个时候城中出现这样的变化意味着什么?李霖稍作思量之后,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嘴角露出了招牌式的冷笑。
“李桐,你不是嫌这样的仗打的太不痛快了吗?那么现在本官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杀个痛快!来人,将周成和余烈给本官招来!”
不多时李霖手下的三虎便被招到了他的面前,李霖低声跟他们耳语了一番,三个人听罢了李霖的话之后,脸上都露出了将信将疑的神色。
李霖把脸色一正喝到:“难道你们不相信本官的判断吗?”
李桐尴尬的摇头道:“这倒不敢!不过这城中的守军,这一个多月下来,都没干冒一次头,难道现在突然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出城夜袭我军?”
李霖冷笑一声道:“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总之本官判定今晚刘贼极可能派兵出城夜袭!你们不是都觉得这些天仗打的实在是太过憋屈?那么现在本官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好了!你等只管按照本官的布置行事,总之小心一点不会有错!”
三个家伙听罢之后,虽然还是有点将信将疑,但是既然李霖下令了,他们这些属下便只能遵命照办,而且他们三人也早已形成了对李霖习惯性的服从,绝不会因为有所怀疑李霖的判断,就抗命不遵。
于是三人立即躬身应诺,开始下去准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