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块温度很高的木牌?确实很特别,第三件呢?”年轻人又问。
我有些为难的看着他,问:“难道,这两件你都不敢兴趣吗?”
他呵呵笑着说:“我想知道,杨先生还能拿出什么。请原谅我的失礼,因为我父亲是个正经商人,所以我也传承了他的基因,喜欢比较后再做决定。”
正经商人?正经商人会和苏铭这种杀手有联系?会生出一个连亲哥哥都不放过的私生子?
和这个私生子相比,周小海就像充话费送的便宜货一样。我很怀疑,他们俩真的是兄弟吗?这差别也太大了。
陨龙根是我自己的,那木牌是冯烈山的,但这个私生子似乎都不太满意。看来,我最少也要再说出一样东西来才行。想了下,我说:“有了!有一样东西,相信你一定想要。”
“什么?”他问。
我笑了笑,说:“周小海的命。”
年轻人的眼睛一张一合,猛地绽放着慑人的凶光,他盯着我看。而我毫不畏惧的回视,许久之后,他忽然一笑,说:“看来,让他死的那么痛快,有些可惜了。杨先生知道这么多事,想必都是从他嘴里掏出来的吧。”
“当然。”我说:“怎么样,这一件,满意吗?”
年轻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盯着我,过了大约十几秒,他说:“今天太晚,不如我们明天再谈?”
我笑着回应:“那我就打扰了。对了,只知道你姓周……”
“名字不重要,毕竟我们并不熟。”他的语气有些冷淡。
这忽冷忽热的变化,让人很难适应,看着他眼中逐渐展露的凶狠之意,我心底有些发寒。之后,四名黑衣人带我上楼,仍是那个房间。在他们的监视下,我进入房间,缓缓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快乐的哼起歌来。
能留下来,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只是,计划里很多事情都需要做出改变才行。我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武锋。
山洞里的降头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山洞通往这个别墅。这里虽然装饰的无比豪华,但在我看来,却如恶魔的古堡。心里一阵阵恶寒,令人无比不安。
过了会,我打开房间里的空调,然后钻进被窝。
在外人看来,我和准备睡觉没什么区别。我也很清楚,自己现在无论做什么,都会引起他人的警惕。以那私生子的心性,我说错一个字,都会惹来杀身之祸。现在最聪明的做法,就是等,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躺在被窝中,虽然眼睛闭上,但意识却非常清醒。我不断的思考,该怎么找到佛舍利,顺便把苏铭救出来。同时也在想,倘若武锋被抓了该怎么办?倘若他要杀我怎么办?
这都是最坏的结果,但可能性非常大,不得不把它们仔细考虑在内。
而无论我怎么想,办法似乎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正面拼上一把。虽然输面很大,可倘若真发生了那种事,也只能如此了。
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我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再仔细听,脚步声是从门边传来,正逐渐远去。隐约间,还能听见外面传来喊声。我有些心惊,难道武锋来了?
想到这,我哪还能躺下去。腹中微抖,本命蛊从肚子里跑出来,它摇头晃脑,似乎很不爽。上飞机前,我才把咒鬼降重新转移到体内,这家伙一直在使性子。此刻无论我怎么用意念驱动,它都不动弹。
这可把我急的,只好说:“小祖宗,只要听我的话,回头让你吃到饱!天天吃!”
它的脑袋停止抖动,似乎在思考,但不久后,触角又微微晃了两下。我想了想,又说:“短时间内,绝不把咒鬼降转移回去!”
这家伙一听这话,当即在被窝里蹦来蹦去,我咬牙切齿的说:“蹦个屁,快去干活!”
它如老鼠一般,刺溜钻出被窝,快速消失在房间里。
我这才穿上随便洗了洗,还带着血迹的衣服,然后拉开门走出去。
然而,刚出门,就听见有人喊:“杨先生,这是要去哪?”
我心里一惊,转过头,正见年轻人站在栏杆那看着我。他脸上带着笑,就像早晨起来跟客人打招呼一样,可那笑容中的寒意,却十分的清晰。我暗自叫苦,这家伙的疑心也太重了,竟然一直在这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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