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何况,荒芜之主就在十万大山外翻滚呢?
哪知什么时候,会翻进来文定州?这里即为对战荒芜的一个要塞,只得先顶住。
千化、流漓都在他身上,狗头军师懂的,还真有许多。
月半昗无心饮茶,瞥眼侄女凡事都冷然四起,有心要劝慰,当叔父的无从劝起啊?
老先生满脑子都是,君无悔在时,侄女热心江湖事,充其量是为,多听听混蛋干嘛。
闪闪发亮的沧海遗珠,失去挚爱,也变的冷眼观世许多。
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子楼的婚事解决了,老先生又操心着,沧桑楼的玉白菜。
往后要怎么过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大到江湖逆涌波涛、小至四大世家都有变动。
小蓉为姑娘家,要找寻个归宿。
同骷天的傲帝没有回归,小蓉拥有过往回忆,难道要紧握一份伤痕累累的情缘?
放下才能过,缘断了,要再续,会被红尘打翻的。身为叔父不愿让侄女受苦。
院里诸人,对往后局势排布。
隗呼啸从外急敲门:“月姑娘在嘛,白涉危险还望你关心。”
竹空、竹雨拼力拦住他不能进入。“老先生与小姐正商谈要事,你请回吧。”
竹剑、步夜明已经在客栈的院里,与尤图雄大打出手,同行过一路,老相识不必多话。
月三蓉眸光与,月半昗、秦一琯相交,刚要寻问。
“他危险遇上找月姑娘能好嘛?还是月姑娘为医师呢,能救他命?”秦二货嘟嚷:
“你们就不能靠点谱,让他一命呜呼了才为本事,没死瞎胡闹什么?荒芜打到城门口了,还有心思瞎起哄是吧,黜鳞宫养了你们这群败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专门搞乱吧?”
隗呼啸被他挤兑的有苦说不出,被竹空、竹雨拦住,在外大声喊:
“月姑娘,白涉需要正道的灵元,或者你的永恒之灵才能回醒意识。”
月三蓉横眼还要打搅的秦二公子,才对主位说:“叔父,小蓉去一趟,晚点再回来。”
月半昗对朱白涉的印象不错。早年对战邪境,常常去黜鳞宫参加朝暮会。
都能在会谈中,遇见他的影子。竹剑交代他会受伤,是为救侄女留的。
老先生点头:“去吧,能救回来莫欠着黜鳞宫的情份。”
“是。”月三蓉抱拳退下。
“老先生,我陪月姑娘了。”秦一琯半边心肠,都去姑娘身上,哪会与严谨的老先生呆?
“哈。”月半昗对他们那伙祸子头,与君义奥亲近的,就是很难进法眼。
凡事都有两面吧。张狂又桀骜不训者,枉送了性命;实力弱小又依附世家者,保全所有。
年轻的子弟,会在江湖老。惯看江湖风雨的老先生又哪里会不知。
年轻就是要那股冲劲;可冲得太快,丢了性命,则另当别论了。
月三蓉携秦一琯主仆,再度前往朱白涉的小院关心,一天的时间往返两三回,这让惯看风浪眼中过的,都感觉意外与莫名,从前也不会,上心谁而如此走动的吧?
尤图雄面色铁青的,收回刀跟在后面,对上竹剑、步夜明真的不能一刀斩了。
“白涉在睿山,接收黑恶之气初,就一直很排斥,更在暗中要保留一丝清醒。
没遇上过致命的杀伐,凡事都能过去,他的灵力不高,黑恶之气也只是持平的地步。
可遇上你在命危的时候,传送的灵元,反倒激发了他体内的一潜能。
他似能融合简单的两种灵力,我们传送的黑元太强大,请你前来护航,也许是他的机会。”
月三蓉、秦一琯看向,昏迷的朱白涉,非但有两种灵力,更在排斥。
冰蓝色的灵元很弱小,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黑元吞噬。尤图雄两对此无奈,方才会叨扰。
秦一琯对朱白涉,从来就是不见底的道:“不可能吧,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能纳双元?”
陈偈若有所思问:“月姑娘想到了什么,他”
“无。”传送灵元,永恒之灵如一股流动的生命之力,进入朱白涉的体内,补充生机。
待到灵元与黑元相同的多。
尤图雄、隗呼啸连手,在不伤月三蓉的前提下,与灵元相辅相成。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朱白涉面上的血色渐褪;一个时辰后,他悠悠的睁开眼。
似高兴、又痛苦,还未开口,先吐出好大一口血渍,荒芜伤的可不轻。
没了荒芜的伤口,也还拥有后遗症,哪里是他可以承受得来的?
“你先别动。”月三蓉冷情道:“伤口未好,冒然挣扎会遭反噬。”
“白涉。”尤图雄高兴万分,他真的是在,得失的边沿挣扎过来的:“你没事太好了。”
“感觉怎么样,哪里要紧的,是否会气息不通?”隗呼啸也道:“你太冲动不许有下回。”
他们为兄弟,若是再让他不计后果冲下去,要怎么于黜鳞台的二世主交代?
朱白涉给了他们再造之恩。万一出事了,名声会大大的受损。
月三蓉离开,不愿再留于此地。心思莫名找不到所以然,丝丝烦躁升起来。
仿佛置身于局中,只要捅破那层关键,能连接所有,奋力向前。
就如落了尘的木偶,等待断线的接续。
当遇上个面面俱到,又能力、本事、深不可测、居心叵测、深藏不露的朱白涉时。
闷葫芦扣心自问,危险的成份大过,时不时的痴迷。
冷清的家伙,对暗藏的危机,防不胜防;置身于悬崖,飘荡无落脚,怎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