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的时光,短浅又快速;暗夜过去,因果河畔的人,如寻常凡城中的百姓往来、飘荡。
热闹、不落凡尘的地方,有人就有规则,建立起来的作息,无论去哪里都不会改变。
沉暗的光晕洒下,因果渡口并不如三千大世界,受扶桑大树的光顾,一年四季为灰暗。
灰发荒帝没时间的概念,只知这一睡很久。不曾有过的安心。
静静望着人,扬起一个笑意,荒芜了灰发飞扬,跨跃过万水千山。
人紧闭的双眸,如小猫趴着还不愿醒来。他又想异动,打搅人安睡,可一念这些天。
墨炫的寒鸦总会飞来飞去。
只好收回手,前些天就要起来的,没想一入温柔乡中,时光变成荒芜,从此不记年了。
月三蓉不愿醒,目光如炬盯着,微红的脸颊止不住的发烫。
修长的睫毛微闪动,蚕眉微蹙,毫无意识的睁开双眸。
四目相对,碧海情天印现往生与未来中;路于脚下走的每一步都为往后带来变数。
冰蓝的眸里有,湖光山色的烈焰,为情深不灭的升华。
深邃的眼中,藏着浩瀚星空的宽广,这是无悔的结合。
月三蓉娇羞的别开了头,松散的青丝并未被飘渺冠束缚,柔和凭添不可方物、玄妙无常。
学乖了起来也不如,上回般的直接,而是披上了羽化衣,有感那人调笑。
绰约玉面微红,更有倾倒众生的繁华,相见欢、绯心愿,因缘而聚散,淋漓透风华。
“哈,你倒是害羞个什么啊?”君义奥抚着人的肩头笑的豪情万丈,更有傲气自显道:
“我正感慨同骷天落的太快,若没有落下,想必我们儿女成群了吧?”
“嗯?”月三蓉纤细的手也不再拽衣裳,往他精硕的腰上环绕说:“总有的。”
荒帝并未否认:“雪仙玉骨体的你刚刚大成,我们初登帝位,所念为来日方长。”
“未料繁花一梦,竟将你葬送。天道运行易,替天行道难;这翻周折方才为我们的情长。”
“君迷茫了。”人雪白的容颜窝在心口,有丝丝难过说:“是我枉顾了与君的约定。”
君义奥将人的头壳抬起来,两相对开口:“这不怪你。山巅之上的对战,我有解,倘若第七天,荒神没有出高强的手段,你能全身而退。他在最后一天抵上全部,没给我们机会。”
人叹了口气说:“已经过了七天?,君其实可以不必行极端的。”
“可我不能没有你啊。”荒帝哪会不知,人所念的为何:“偶然的偶然成必然。”
“我们一次次的放任,造成荒族越发对同骷天不放在眼里;其实让卿拿出实力与荒决。”
“想必不至落到此番地步,然拆损的必定为另外一番帝位的回归,九帝之运相依相存。”
“千年的火宅炼狱之行,卿可知我已经知晓往后的同骷天成立之后,为何方历劫了?”
嗯?月三蓉这才望向荒帝,眼里一片讶异,试问若知晓这个,是否能避免,许多的灾劫?
君义奥见到人所念,又是一笑,卿从来就不是,会理身外事的,这翻历劫。
过往与寒鸦的牵伴,想必能消散许多吧,至少朋友并不止两三人。
而会有更多的好友、朋友等人,汇聚于人的身边。
卿从来为最耀眼、珍贵的沧海遗珠呢?同骷天的运转,除开墨炫与紫宁雨。
就连苍龙境主及白虎境主都不曾好好的接触过。
荒帝的念去了很远,带着的人却未松手。融入骨髓深入心灵、情深似海。
“我此生能遇见你真好。商蓉还请相信,暗夜终将会离去,你我的困顿,有离散的一天。”
“当年初遇你我的使命相同,乃为天下而奔;从此你舍弃与墨炫的逍遥天。”
“我步上乱世证道途。原以为你永远是,同骷天上傲帝之妻,却未料几翻周折竟分东西。”
“君一生最大的错过,便是七日的空间,让荒神钻了空档。即未完成于卿的约定”
“又要亲眼目睹你香消玉陨。雪仙玉骨得来不易,是卿的坚持给我暗夜的曙光。”
“可知离开的那三年,我有的并非对荒族的怒,更多的为对卿的自责与愧疚啊。”
月三蓉窝在壮硕的胸膛,静听心跳的频率,低低的道:“君为此更不该把我赶走。”
你要干什么我不会阻止。我的生死相随,你也无法反驳。即为彼此何必再意破坏于否?
荒帝明白人的意思,他的打扮并不独特与突出,一身黑色锦裳,足可裹体避寒。
腰间也不如从前披金挂玉、圆洁、整齐;穿同骷天帝傲龙描金的衣裳,带正冠,坐帝位时,更显谦谦君子。
这会身上无多余的佩饰,反倒随和、狂野许多。
最突出的,只为满头灰发,并无任何的束缚,披散分于两边。
住人群一站,初时很容易让人忽略,可是,从骨子里透露的气势磅礴,傲气凌天。
任谁都不敢小觑。他不愿人跟自己受苦,时局平稳不也同意人留下?
因为他们永结同心,所以去哪里,都会有玄之又玄的联系。
同骷天上同骷人,
同骷台上鹧鸪深;
同骷风雪同骷境,
同骷飘零同骷人。
俱往成胜败,莫求死生同;
成双成对者,留命不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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