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客山庄,座落在蚕月阁的东北方,穿过护城河、越过古老的城墙,就能到。
月三蓉等人前来时,荒神疗治伤势未回元。
流漓自是知晓,主人对女侠的保护程度,首先出来,往荒神要害重击,不让他逃。
荒神百忙里回神,但见月三蓉不避自动前来,狞笑过后,数个闪身,离开组织去了山巅。
此地南国人多,更多的考量为,在此造杀无辜,眼前绝对清冷的人,永远都不会理他。
荒神走后,手里的消息通过,荒芜之气一条条传达天地的每个角落。
月三蓉主动送上门,他哪会放过,少不得要将其他人一网打尽,不能留下把柄。
更不能让别有居心的人,回去报信。他有再多的手段,也不能让千化、流漓知晓。
这里为心玉的残缺之地;他们知晓稽天涯、秦一琯肯定瞒不了。
而他还不想那么快,与月三蓉的兄弟、朋友对上,那样得不偿失。
月三蓉眉头微动,他还有手段,微不安,向寒鸦眺望后,再转头望向当家的。
后者向门生、弟子扬手,鱼贯而入的门生一把火,渡客山庄燃烧的干净,从此蚕月阁只为听曲的酒楼、茶楼,不存组织,更没有维护一方暗地稳定的势力。
月三蓉再三要求,当家的别管,奈何后者未听,只想送人离开。她只得寻寒鸦带路。
山风猎猎,轻扬衣物扑扑作响。荒神狞笑望向人:“商妃,你的执着,当真不可多得。”
“盛姑娘在哪里?”月三蓉冷沉问:“你把她安排身边干什么?”
“怎么,只允许你藏流烟之子,不能让我带上盛离开,你多问了。”
千化为灵智之宝,道:“荒神,为何要让女侠前来此地,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嗯?”荒神有些不可思议,月三蓉没有告诉过两人是在苍生劫中?
他略一思索,明白人压根就不想让,身边的朋友、爱人前来掺和,苍生劫的心玉诸事。
不由一阵仰天长啸,又笑又怒,更带急促,想要找人倾诉,喘过这口气,干脆道:
“你不愿让身边的人卷入此中,为何能沟通,长埋于过往的同骷天帝之影将我重创?”
“于你无关。”月三蓉对上他的精明,哪会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
荒神似喃喃自语,又似发自肺俯:“你可知,其实我不愿以身去主导这场局的。”
月三蓉冷眸盛怒,他来说这个已经晚了,又有什么用?
荒神并未看人的神色,一味的道:“当时你若不直接进入流烟的生命里,我则不会如此。”
“那一曲琴箫合奏,南国的人都感叹当今世上,有人能与流烟并肩。”
“你可知当我发现,有人的意境能与你齐肩时,我多么的兴奋嘛?”
“那时我打过主意,自己来主导这场局。在此之前所想的,也是倾尽所能,让你输。可她让我惊艳。血相思豆回来后,还一味的沉溺于流双城的过往里。她有数回发现我不是。”
月三蓉双拳紧握恨不得将他一剑活剐,只得将心思放下。
当家的对这号人,体会到了可怕之处,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牵动别人的心绪,如此人物。
哪有简单的呢,月姑娘可千万别冲太快。想来流烟生前,托小雪的警告是对的。
人为冰冷的火焰,哪里会不知,荒神的算计,一有机会都会往前冲。
“她真的很傻,明明知晓我不是真正的流双城,还一味的要与盛争输赢。她更明白这场赌局从始至终都为我在操控;却贪恋一时的美好,你说不死她又该死谁?”
月三蓉冷兑:“你是否也对流烟动情了?”
荒神有一刻望向人的,只道:“没有,她从来只是代替品。”话意有一丝兴奋。
月三蓉紧握玄机,道:“你明明有许多机会将她肚里的小生命除去。”
一句话,使荒神的荒芜之气不稳,愤怒开口:“我要她死仅此而已。”
“她只为代替品,则不必留下性命;能让她死的唯一办法,就给她造成最致命一击。”
月三蓉冷怒问:“盛姑娘呢,她对你又有何价值,值得你如此珍惜?”
荒神罕见没再多说,站立山巅风过袖扬,更有一派高人的冷漠与绝情,无不印上荒芜。
月三蓉笑的清冷道:“你明明在意的为流烟,却拿盛姑娘来代替,你觉得这样做公平?”
“荒神,虚伪的你要到什么时候才明白,世间的真情与守护,她们都为冰清玉洁之人。”
“跟了你竟遭到如此对待,为何到最后,你连亲儿都要狠毒的除去呢?”
荒神衣襟重重的拂下,愤怒非常的望向人。有始以来,头回对月三蓉生气。
很想上前提起人,但见人左右的流漓、千化,誓死护人的性命,渡了数步往后退。
他沉声反问:“你懂什么,她们只为我的玩物;而我会以身为饵,最大的原因是你参与了这场红尘。她们会得如此惨淡的结局,完全是你一手导致。”
“你心心念念的为,让赌约往好的方面引之时,可知我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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