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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受伤不轻。”月三蓉上前说:“月族及黜鳞宫江湖人不灭,有劳你们护持。”
紫宁雨的玄武影渐现,支持道:“你放心,为江湖义不容辞;我们知晓应该怎么做。”
与纪小草对视,两人无言中有一份承诺,似来自遥远的天边,前途风雨以共,一路相伴。
“我知你意。”月三蓉点头道:“先去休息吧,余下的让天涯等人来顾着。”
“嗯。”紫宁雨也道:“不必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急不来的。”与纪小草离开。
花岩岗上,正道诸人齐汇,荒神兽全灭。所需为善后。
月三蓉与君义奥进入残败不堪的小院,坐好后快速为他清理一身的伤势。
他看人一丝不苟、认真、专注的照顾自己,支着头壳傻不拉儿笑的欢。
“做什么?”她抚摸露出森森肩骨的伤口,包扎后问:“还疼嘛?”
君义奥反手一带,人箍在怀不让动弹,轻佻反问:“商蓉,我都伤成这样你还不安慰么?”
她眸子一动,脸上微红说:“放手。”
“果然不懂情调。”他凑近人的容颜说:“也不知月老先生怎么养的侄女,越来越像块冰。”
他一动肩头包扎就渗血。她瞥眼要运的元放下。
两人暧昧的相依一块,时光犹如静止;来此地,受伤的不止一人。亲吻的人,互舔伤口。
静处的时候不多。
君义奥双眼深如海洋,耀眼之余锐芒渐长;窝着的人越发娇憨;只得苦笑。
月三蓉惊天的容颜,尽展酡红,于他身边慢慢的说:“这趟救援有许多疑惑……”
君义奥怀抱佳人静听,好笑万年寒冰竟然会主动寻问,可见困扰真重。“此言何意?”
“此行荒神控制陈偈破外围的封印不假。我总感太诡异了。”她将劝江湖人那里道出。
“你以为江湖人不知看眼色嘛?”君义奥在人鼻尖一点,摩挲着清瘦的脸颊道:“乌鸦嘴那神秘,江湖人有几个吃的消?你数语合乎情理的话外加朱白涉的劝导,他们能不退?”
月三蓉与他十指相扣道:“不然;我能清楚的感受他很气……”
君义奥摇摇人“喂?”眼带笑问:“你可别忘记,数回有难都是他来相救的,这话你与我说还可以,任其他人听了岂不人人自危?那些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不会把你记恨?”
她剐眼过去,闷闷转过头壳,在他胸膛传来声:“我越来越想不清楚,他要做什么?”
“你想他不如想我。”他完全没有听出,人话语里的隐忧,相反调戏起来:“我哪点比不过他啊,他就是中原正道,睿山主事中讨点生存的江湖走卒罢,你倒越发对他上心。”
“你……”月三蓉看他低低的道:“君公子倘若这些是他的伪装,可曾想过后果?”
君义奥好整以暇问:“你想说他是荒神?”见人微露吃惊及讶异,“哈哈,我早就怀疑过。他纵然有能力与手段,这段时间荒神动作频频,他的身上始终没有荒芜的气息。”
“何况,他对你只为爱慕而没有手段;墨炫也再三确认,他与荒神没半点关系。”
月三蓉说不上话儿来。
为什么他们对他的怀疑会消去?
为什么自己反倒担心他的举动呢?
君义奥松开相扣的手,抚平微蹙的眉头、眉间疏离的清冷,安慰道:“墨炫他们去了安排善后,我们的人手去命者,门派也会做安排;接下来静待吧,他最迟明天会回来的。”
这段路不必同行,睿山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朱白涉的救援,与江湖正道为不可限量的相帮。
睿山有失偏颇,也为离凡道有些人失分寸。
他对朱白涉的怀疑打消后,睿山离凡道的二世主越发在眼前晃悠。
“荒神兽与冰妖,被我们全部留在北坎门。”他若有所思问:“商蓉,倘若他是荒神,你觉得会让那些给我们杀?”
“西癸门的那头足可与梼杌并肩已死。荒神手底下的荒神兽不多了。”
月三蓉有什么动了问:“你的意思是荒神兽……”
“当然,荒神极有可能从天外南海调人马前来;还剩余的荒神兽用来自保足以一敌十。”
她望过去道:“宁雨不是说过”
“这只为宁雨的猜测,我们没有去过同骷仙境,理会不了上面的事。”
月三蓉深呼吸要起身说:“天涯墨公子赶路来的,消耗不少,我去相帮吧。”
君义奥哪会放人离开,手顺着纤细的腰身拦下去,人卧回胸膛。
他不失桀骜又傲气凌天的话音响起:“有他们在哪会需要你?这些天来回走动消瘦不止一圈,你今晚哪也不许去,乖乖在我的身边睡一觉吧,明天气色不好继续休息,直到灵元恢复。”
月三蓉眸子大睁,竟然能印出他的倒影。
他俯身吻住双眼。
一伤一疲的双人,院中相拥,流影随年华,冲散时光的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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